己的嘲弄。
“且不说你那本钱是王家给的,就算是给你几间铺子,没了王家庇护,你以为你能成什么大事?”
王熙凤像是没有听到她语气里的嘲讽,“想必姑母还不知道,父亲母亲当时管理生意的时候家中有一半的生意都开始赔钱。”
“若不是我这两年的努力,只怕王家都要退出四大家族之列了。”
她这话说得夸张,就是王子奇他们再败家,倒也不至于会把王家败光,但是大伤元气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至少,她为王家做的那些贡献远远大于自己想要从王家拿的银两,剩下的算是报他们的生养之恩了。
至于姑母,不过是为了她自己罢了,如今任何交流都是为了各自利益,谁也别想责备谁。
王夫人早知道自己哥哥的德行,可王家家大业大,也不至于就这么破败。
现在就这样大咧咧地被一个晚辈提出来,听着着实心中不是滋味。
“那你的意思,那确实就是你的依仗了?”
王熙凤勾唇,“只要姑母不从中作梗。”
“你!”王夫人气急,又觉好笑,最后硬生生地憋了个何至于斯四个字出来。
谈话自然不欢而散。
王熙凤没觉得是自己多想,毕竟这个家的人她最了解,个个的心眼怕是比宅子里的人都多。
如果顾母没那意思固然好,但若真让她猜中,那就别怪她不顾情面了。
凤姐对自己安排的一切胸有成竹,而马文才的情况却没比她好多少。
下午,赵奇把马文才带到了演武场,这儿人多,多得像是一个备战的军营。
赵奇只说这里是演武场,大家都在此训练,但没说训练如何安排,只带着马文才往里边走。
走到半路就听见了士兵们训练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去,一群身穿红衣的力士正在训练,他们前面站的正是一个总旗。
“那边就是杨总旗的人,他可是指挥使大人最看好的人,再看看那些人,一个赛一个的好。”
马文才从他的话里听出点意思来,无非就是什么马配什么鞍罢了。
“咱们这边就没他们那么要紧了,主要就负责一些简单点的任务。”
赵奇手上握着绣春刀,其实他的气质看起来并不如他言语中的洒脱,仿佛只要现在面前出现一个敌人,他就能马上提起刀,手起刀落地把人给灭了。
“走吧,咱们的地盘在这边。”
“喂,什么时辰了,起来了!”
赵奇把马文才带到一个屋子里,把房门碰地踹开,里面的人还在呼呼大睡。
“赵总旗,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就在这儿当死猪,快去把人都叫过来。”
那人嘿嘿笑了两声,“兄弟们上午训了两匹野马,都累着了,这就休息得晚了些,我这就去叫人。”
赵奇没搭理他,坐在椅子上摆谱,等他走后赵奇才道:“这人是孙羽山,工部孙侍郎家的公子,也是我手底下的另一位小旗官。”
“整个北镇抚司可能就我这儿差个小旗官,所以就派你到这儿来了,往常都是孙小旗管着的。 ”
“那……我们平日里主要是负责什么?”马文才终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哦,我还没告诉你是吧,我手底下主要负责的就是演武场的马匹和兵器。”
“我这人最简单,以往都是他们自己个儿分配,现在你来了,你和孙小旗,你们就一人负责一天,轮流来。”
“毕竟这喂马、牵马、整理马圈也累,但守兵器却很简单。”
马文才怔愣,原来他来此处是来养马的?
“而且,你也不用动手,安排下去,然后像孙小旗那样偷懒睡觉就行了。”
“那大人今天带我去诏狱做什么?”既然只是养马,何必做无谓的试探?
马文才不满,但他也不能直接说出来,毕竟这是皇帝赐的官职。
“听你意思,看不起我们养马看剑的?”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