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一家店一家店挨着观察。
“姑娘这是要开店吗?”
凤姐有些诧异地看了马文才一眼,也没否认,点头道:“没错,我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求人不如求己,做点生意以后也有傍身之物。”
“我知道你缺银子,我帮你也开两间,你就不用时常惦记着还我银子了。”
马文才也不知她是说的实话还是开的玩笑,但是这提议确实让他心动。
“走吧,也累了,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歇歇。”
“嗯。”
令马文才有些惊讶的是,凤姐似乎对这京城的地方挺熟悉的。
虽然她昨天才看了地图,但是竟能记得那么清楚令他不禁咋舌。
凤姐带着他走过大街又穿了三条小巷,再又要转入一条小巷的时候,马文才终于忍不住问,“王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往何处……”
“小心!”
两人正走着,突然从一边巷子蹿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
看到两人她手中匕首已出,可随即整个人就瘫倒下去,匕首落地,发出当啷一声,在寂静的巷中显得特别清脆。
“喂,姑娘!”凤姐挣脱马文才的保护,蹲到地上看她,见她还有气,心中顿时放松下来。
她只是来碰个运气,没想到还真就让她给碰到了。
“快背上她跟我走!”凤姐说道。
马文才会意,立马将人抱了起来,转过巷子,就见街上有一群护卫在四处寻人。
两人脚步匆匆,马文才只管跟着王熙凤,又是七拐八拐也不知拐到了哪条大街。
王熙凤看到一个医馆,带着马文才就冲了进去。
“大夫,快来看看我家妹妹啊!”
“你哪里来的,我家先生今儿个不接诊了,只能拿个牌子后日再来!一个年轻药童突然蹿出来拦着他们,然后看见马文才怀中满身是血的人,一时忘了动弹。
“快!快把人放到床上去。”他迅速反应过来,动作也很快。
马文才赶忙按他说的将人放在了一旁的榻上,随后就听凤姐在自己耳边低语了一声。
“去后院清洗一下,回府里换了衣服让平儿驾马车到门口来接我们。”
“嗯,姑娘,你小心些。”
“放心吧。”
两人说完,马文才便转身进了后院。
而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药童这时已经变成了严肃的大夫。
他解开那姑娘胸前的衣服,只见她身上剑伤刀伤林林总总地算起来,大概有五六处,还有以前的一些老伤疤,十分骇人。
但是刚才的药童却眼睛也没眨一下,而是让凤姐去后院打了盆水过来,又拿了一壶酒。
就不算温柔地在人家姑娘的身上不停捣鼓。
“怕了?”
凤姐侧到一旁的脸顿了一下,那姑娘还没醒,这话肯定是对自己说的,他都没看自己怎么就……
“怕就不要做些危险的事情,这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
药童突然说教,让凤姐一时不知该答什么。
“小先生是张大夫家里的人吧?我见过你。”
她此番除了捡那姑娘,就是为了巴结张友世的好友而来。
那张友世是个有名的大夫,而他的好友皮神医更是如此,这药童与张友世有四五分相似,说不定是什么远方亲戚。
果然,药童看她一眼,“哦?你认识我叔叔?”他虽语气疑惑,但是手上的动作片刻不停。
凤姐应是,随即又否认了,“也算不得认识,曾经见过,我听说张大夫不坐堂就诊,看病全靠缘分,不知这缘分二字怎么说啊?”
张友世是这性子,皮神医更是神出鬼没。
她一定要巴结上其中一个,也算是给自己找条后路。
“你这气血亏虚之症用不上我叔叔,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心中莫要装太多事情,注意少食寒凉之物便可了。”
凤姐一怔,没想到这药童竟这般厉害,不愧是那张友世家中的人。
前世那些大夫也说她是早年的气虚之症没能好好调理而后又时常郁积肝气,又因小产,这才酿成苦果。
若是现在把身子调理好了,必不会像从前那般艰难了。
“多谢小先生,劳烦小先生一会儿帮我开几副。”
药童没有答话,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