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了!”
穷人的自尊心被践踏在脚底,也只能捡起来,擦一擦,继续往前走。
宁朝只能佝偻着腰,不停地赔笑。
宁朝一下子就认清了显现实,也明白两人之间的距离,从那以后,宁朝开始收心,摆正自己的位置,后来柳思嘉再找他道歉时,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那份心动。
少年的心动,来得快去得也快,像盛夏一夜被吹走的风。
他也觉得自己很可笑。
后来一直帮她,是宁朝觉得——
如果一朵玫瑰在生长的过程中,因为各种原因长出了腐烂的花瓣,那就拔掉它,把花搬到阳光晒一晒,以后好好生长。
动心的阴差阳错和这些心里话,宁朝不会讲出来,他不想再伤害柳思嘉了。
“对不起。”宁朝艰难地开口。
柳思嘉摇头,擦掉脸上的眼泪又恢复了漂亮模样,看着他语气真诚:
“谢谢你的喜欢。”
“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梦想。”
“未来一定要成为个很厉害的人。”
宁朝想没想这情况有多危险,脑子一热,奋力往前冲,他跑步一向很快,双双臂挥动,不断往外跑。
刺金色的阳光铺下来,宁朝站在那里,看着那位男警察背对着他往前走,肩膀上的五角星闪闪发光。
围观人群中有个女生放下正在拍摄的手机,看着宁朝的背影笑了一声,这人好怪,说了句: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皮肤下的血液滚烫,似乎炙烤着他脑子里的某种东西,越滋生越狂热,渐渐开始成形。
不对劲,刚才擦肩的时候他闻到了一阵血腥味。
心开始狂跳起来。
她的眼神变了,看自己也不再温柔。
倏地,宁朝被人群中爆发的掌声惊醒,他人是蒙的,抬眼看过去。围观群众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一位老大爷边鼓掌边直夸他:
他冲街上遇到的每一人用力大喊:
她做的这些对林微夏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也连带偏激得伤害了宁朝。
“臭小子!要你他妈多事。”
“小伙子见义勇为,真不错!”
*
再见了,宁朝。
黑帽子男人直直地跪在地上,宁朝冲过去,抬腿顶了他后颈一脚,男人忽然趴下去。
她都明白,是时机错过。
“嘭”地一声,一股猛力袭来,一个黑帽子男人撞到了宁朝的肩膀,停顿了一下径直往前跑。
人群中不断有人拿着手机拍他,夸赞声让宁朝有些不自在,一位长相三十多岁的警察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给了他一张纸:
“小伙子,善良又正义,未来前途无量!”
但她做错了。
金鱼街在左拐右拐的街道,离家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宁朝双手插着兜,因为刚才的事心里堵得慌,他打算散步走回去。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金鱼街附近的街道。
黑帽子男人见那小子没再跟过来,松了一口气。
哪知一阵疾风袭来,灰尘和沙子扑在脸上,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身影闪来,有人直直地从正面踹了他心口一脚。
拐进一条商业街,街道熙攘,宁朝双手插着兜,看见路边的易拉罐一脚踢飞。不远处还有一个易拉罐,他正抬起脚时想要去踢时——
宁朝重重地喘着气,不断有汗顺着下颌滴到地上,太阳很晒,随即将汗蒸发。刚经历一场拨斗,他脑子是乱的,双手撑着膝盖,正在放空,下巴处的血不停地滴到地上。
“哥哥好棒!”一位小女孩奶声奶气地说。
说完之后,柳思嘉转过身背对着宁朝阔步向前走,她努力挺直背脊,让最后的分别不至于太难看。
他脖子上的青筋突起。
“我行吗?”宁朝愣怔在原地。
没有人爱,起码要保持漂亮。
宁朝那么好,眼睛看向别人的时候永远干净,他身上的气质像野狗,纯粹又透着天然的野性,可她都做了些什么。
老天爷对她的惩罚是失去了她最好的朋友,错过了很好的男孩子。
她拼命试图想要把事件发展的轨道纠正,所以去做了那些事,以为一切都会变成原来大家刚认识的模样。
警察也适时刚来,在歹徒想要反抗的时候,“哒”的一声,银色的手铐烤住了他的手。
宁朝刚想说话,发现那人边往前跑边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人群开始慌乱尖叫起来。
柳思嘉抬起脖颈一直走,弧度漂亮又颀长,一如当初那个在学校人人都夸的黑天鹅。
宁朝脖颈被男人粗壮的手臂捆着,男人边捆边用力踢打他,打得十分用力,伤口见了血,粗声粗气地喊:
热血沸腾。
“李队,走了”不远处有人喊他,警察“哎”了一声再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押着犯人走了。
宁朝跑得嗓子发干,而那人像条泥鳅一样,很难抓到。宁朝眼睛一转,忽然半路刹车,直接拐进左边的巷子里。
警察重新戴上帽子,笑了一下,语气随意:
可没有如果。
于是人群中看见刚才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