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风,女子一大杀器也。
尤其是在女子没有实权的年代,这可是她们为数不多可以用来争取利益的有效手段。
只要用得好,任你再硬的心肠,也能给磨软了,再坚定的决心,也能给转移了。
和李璋好了这么久,二人同塌而眠,耳鬓厮磨已是家常便饭。
对于他某些喜好,沈雪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如今气氛也到这里了,沈雪暗暗给自己打了个气后,伸出胳膊环住李璋,将身体贴了上去。
对于李璋,虽然沈雪同意和自己保持这种特殊的相处,与寻常女子不同,但在床榻之间还是是自己主动。
沈雪格外热情让他有些意外,但没多久受宠若惊的他就没有心思去想其他,只顾着不遗余力地积极回应沈雪以示鼓励,不让对方气馁。
李璋的表现出乎沈雪意料,想着待会还要求人办事,此时不好落了下风,否则自己这番努力便没了说服力,还怎开口呢?
于是沈雪再加把劲,结果李璋紧随其后,步步紧逼,如此循环,最后沈雪缴械投降。
见她哭着求饶,李璋只得意犹未尽地搂着她靠在床榻上休息。
他现在已经清醒了,沈雪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才会如此反常。
见她似乎不打算开口,于是李璋主动出击决定从沈雪最在乎的食肆问起:“你之前说要扩建作坊,如何了?”
沈雪大惊,他怎么一下就问到点上了?
难道是刚才意乱情迷,无意间说了什么?
怀里人明显的一僵,李璋肯定自己问对了方向,继续循循善诱道:“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此时的沈雪简直想仰天长叹:自己何德何能,竟有李璋这样一个主动cue话题的情人。
对方把话都递到嘴边,沈雪自然要抓住机会,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说了。
说完想到李璋平时日理万机,忙的都是些大事。
尤其是最近冯府密审百安镖局的旧事,口供都已经录全。此事一毕,冯将军得了空,每天都带着不同的人来见李璋,张复说他们在书房一待就是一天。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沈雪竟敢占用王爷宝贵的时间,定要暗中骂自己红颜祸水。
于是沈雪连忙起身,认真道:“我也想了些法子,塞钱、请吃饭。但沈从军下了令,那些人也不敢收。我实在不认识什么当官的可以想法子,只得找你帮忙了。”
李璋听着沈雪自爆行贿朝廷官员,自己还是第二选择,有些不痛快:“你在我面前提自己行贿,是不是不合适?”
见他脸色骤变,又一脸严肃,沈雪顿觉得委屈:“这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就算我不去做,有的是人去做。不做就是没活路,做了又要遭王爷这般疾言厉色。”
沈雪不知怎地,越说越难过,想起近日发生的一切,竟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自尊心使她不想李璋见到她哭,挣扎出李璋怀里,背对着他躺下。
面对这样的沈雪,李璋是始料未及的。他连忙俯下身将沈雪搬正,对方已经泪流满面,一时不知所措:“你别哭啊,我不是指责你。”
在沈雪印象中李璋一直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乍见他慌张的样子,沈雪不知为何竟噗嗤笑出了声。
见状李璋心里放松下来:她应该不生气了。
沈雪心想,自己本就属于依附李璋,当初也同他说过要坦诚相待,而对自己最有利的也是如此。若是李璋察觉到自己的隐瞒,反而影响两人之间的关系。
之前自己直言不讳,他也没有同自己生气,反而坦然接受,自己也没有别扭的必要了。
思及此,沈雪坐了起来,抹了抹眼泪,对李璋道:“我做这些事本不是我心甘情愿的。正常人,能免费办的事谁愿意掏钱呢?恕我直言,这归根结底是朝廷制度不全,监管不当,让这种事变成理所当然。我要是不掏钱,有的是人去。那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成功,不是吗?”
“是该整治那帮国蠹。”李璋道。
沈雪见他是要管这件事了,兴奋地扑上去在他脸上连亲两口:“谢谢王爷。”
李璋却矜持起来,端坐在床上:“不必谢我,你同我说这些,正好给我个契机,肃清衙门,戮杀民贼。对苍月,对朝廷百利而无一害。”
结合之前李璋整治城南衙门一事,沈雪想起那天在茶馆,陈时远抱怨说负责此事的衙门每次都要收不少钱,每年递增,增加多少随大人心情变化,搞得他们苦不堪言。
如果说要收集证据,直接找宝利楼是最效率的。
但宝利楼作为连接商户与官府的中间商,要权衡两头利益,若是为了商户利益直接出面指证官员,看起来是替天行道,但实际上很容易担上钓鱼执法和告密之嫌。到时候他们这生意也算做到头了。
陈时远父子为人地道,沈雪不想让他们难做,便同李璋商议去他们商会收集证据:“商会成立以来扩容了不少,不只城南商户,定能收集到不少证据。”
沈雪此番建议也是有私心的,商会成立以来,在陈有德和沈雪的建议下做了不少开义仓,办义学等义举,但仅限于民间。
若是此次能成功帮朝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