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矫情,接了茶杯:“你怎么把这东西带身上?”
“是新荷那丫鬟硬要让我带上,说遇到危险给别人吃,睡不着就给自己吃。”沈雪苦笑道,“没想到还真让她给说中了。”
只是沈雪万万没想到的是,当时自己搁在抽屉里有两包药,一包叫睡得香,一包叫合欢散。合欢散只需一点点便能起作用,所以还剩很多。不明真相的新荷便将多的那一包放进了沈雪的包裹里,以防她不够用。
而这两种药都是白色无味粉末,沈雪哪分得清。
沈雪看了会书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问一旁的李璋:“怎么越喝越清醒,甚至有点兴奋?”
“茶水有提神的作用。”
沈雪恍然大悟,重新倒了杯白开水,撒点睡得香进去喝了。
但一会儿沈雪发现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变得有些诡异。自己浑身燥热发痒,但又不知道该挠哪里,俗称心痒难耐!
这药不会过期了吧!沈雪有些害怕,古代的药保质期可不比现代,自己别吃个药吃出毛病来了。
一旁李璋也觉察到沈雪的异常,见她低着头,双颊潮红,身体发抖,忙伸出手贴上她的额头,想确认她是不是发烧了。
此时药劲上头的沈雪额头突然一阵清凉,意识有些模糊的她也顾不得旁的,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抓住了李璋的手,然后把它当做降温的工具,在自己的脸上和脖子上来回逡巡。
李璋此时本应该及时收回手,但是他竟有些舍不得。看似是沈雪在摆弄他的手,但自己的指尖何尝没有趁机仔细地感受那如玉一般的触感。反应过来李璋用另一只手拿起药包,倒了点水在上面,然后用手点了点,指尖传来的微热李璋的猜想:沈雪误服了合欢散,更要命的是剂量还不少。
他看了看被自己喝了一半的茶水,赶紧站起来,他不能再待下去。可此时沈雪已经软得坐不住了,李璋只好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打算将她放到床上之后再离开。
可人放到床上后,她的手臂死活不肯松开,像两条水蛇一般缠在他的脖子上。而且只要自己一伸手推她,她就哭。怕把人引来,李璋低头耐着性子哄她放手,但沈雪不仅不放,还大胆地把脸贴了上来,像只小猫一样在他胸口蹭来蹭去。
在过去的二十二年里,李璋过得像苦行僧一般,管家周伯曾经也给他塞了几个女子,但他并不感兴趣。在今天之前,他曾经坚定地认为那些不能自持的人是想通过夸大其词来掩盖自己的意志力不坚定的事实。但现在,看着沈雪迷离的眼神,微张的小嘴,他喉咙发紧,口干舌燥。尽管知道她只是被药劲驱使,自己却忍不住想入非非。那天晚上的意外,以及他回到房间后做的事情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早就对沈雪存了那种心思
“帮帮我!”沈雪的话像电流一样让李璋心头一颤。
他身子一僵,捧着沈雪的脸问,哑声道:“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被药劲折磨得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的沈雪,尽管不知道,还是点了头,她快点结束这一切,直觉告诉她只有李璋能帮自己了。
“那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王爷!”沈雪急切地回道。
“我的名字。”李璋却视而不见,反而不依不饶地追问。
“李璋。”
沈雪话音一落,李璋便搂着她滚在了一起。
夜半,船已经安全度过激流区,平稳地往前方驶去。之前船夫们跑动,交谈的声音逐渐小了,屋内此时也安静得像另一方天地。
李璋看着怀里双眼紧闭的人儿,心里一阵柔软,他伸出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轻轻一用力便让二人贴合得更加紧密,然后抬起手轻轻地在她光裸的手臂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
明天她醒来会是什么反应,会生气还是……还是从此以后跟自己做真正的夫妻?若是后者,那自己回去后可有得忙了,李璋想。
她喜欢茉莉,到时候搬过来跟自己住,院子里少不了也要种些的。
她喜欢明亮宽敞的房间,到时候屋里颜色深的古铜摆件怕是要撤走几个,换成她喜欢的瓷器,还要叫人每天去买些花回来插在里面,才不显得空荡荡的……
李璋沉浸在畅想着睡着了,一夜好梦的他丝毫不觉得这一切还只是自己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