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玩味的笑容,带着邪魅不羁,轻描淡写道:
“黎国最重礼数,想必身为黎国长公主的你,应该十分清楚,洞房花烛后的第二天早上验完元帕,确认新娘子贞洁后,这场婚姻才算有效!
如果公主不愿与本王圆房,只怕公主这王后之位坐不牢固,而公主之所愿,亦难有实现的机会!”
这些她都很清楚,宫嬷嬷跟她说了,所以才想着跟他商量!掌珠脸涨得通红,不知如何回答。
难道要让她跟他讨论元帕的问题?
掌珠的无措让西烈墨冷下来的心好受了些,她羞红的脸以及不敢与他对视的眼神,又让他心底的柔情慢慢浮起。
可是,他已经等了她太久太久了,断没有再等下去的道理!
她与他一旦成了婚,便是一辈子的夫妻,她迟早是他的人,为他生儿育女,两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就像他的父王母后一般。
所以早与晚,有什么区别?
除非,她想着以后另嫁他人!
西羌王宫内,若有失宠的王妃或美人,自愿出宫另嫁他人的,只要获得大王王后许可后,便可出宫!
虽说从无王后另嫁的先例,但西羌也并无王后不可合离、不可另嫁之说!
此念一起,西烈墨心底的柔情瞬间散去,他锐利的双眼盯着掌珠的小脸,心里生起残酷:想都别想!既然入了宫,与他成了亲,生是他西烈墨的人,死是他西烈墨的鬼!
“公主,本王宫中还有政务要处理,先行告辞了!”西烈墨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无形的威压。
掌珠抬起头的一瞬,西烈墨已转身大踏步向外走去。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掌珠张张嘴,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始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没能得到明确回复的掌珠,有些蔫蔫的,对宫嬷嬷布置的任务却不能不认真完成。
转眼到了成婚的那日。
西羌没有黎国那么多繁文缛节,但始终是王室,一套跪拜行程下来,也花了近一天的时间。
按照西羌习俗,新娘子是无需盖盖头的,为这事,黎国来的礼部余大人,与西羌负责婚礼的西凌云曾坚持了好久。
余大人认为,所有一切均可按西羌习俗进行,唯有盖头一事,他坚持一定要按黎国风俗。
在他看来,黎国长公主身份尊贵,岂可随意暴露在任何人的眼中?而且新娘子的容颜,理应是新郎倌大王西烈墨第一个看到才是!
倘若西凌云未曾见过掌珠,或掌珠并未生得如此美貌入了他的眼,西凌云想必不会如此坚持。
出于私心,西凌云亦想同时看到盛装后的掌珠,因而坚决要遵从西羌习俗。
后来,知晓了这一争执的西烈墨发了话:遵循黎国风俗,黎国公主出嫁那日,戴上盖头!
男人天生的占有欲在此刻占了上风,西烈墨发现他更喜欢黎国的风俗。
掌珠的美丽,特别在这种特别的日子里,他希望且只能是他一人独享!
一国之大王成婚,自然无人敢闹新房,连敬酒也不敢多敬。
万一灌醉了大王,耽误了洞房花烛,得罪了未来的王后及其身后的黎国,这样的重责,没几人能担得起!
但各权贵朝臣能明白的道理,后宫里那些爱慕着西烈墨的美人儿,未必能理解!
或者说,就算是理解,明知不能这样做,可这心里嫉妒心一起,不管不顾之下,什么后果也懒得想了。
西烈墨刚踏进新房,新娘子的盖头都还未揭,就有个宫女求见。
宫女是大王妃公孙敏的贴身宫女白衣,阿从认得她。
因为公孙敏的特殊身份,阿从不敢阻拦,而且他想着,大王妃既然能在大王洞房花烛夜派白衣过来,想来是十分紧急的事情。
“大王,”白衣跪在新房外,声音焦急,带着隐隐地哭腔大声道:“今晚是大王与王后的洞房花烛,奴婢自知前来打扰,万死难辞其咎,奴婢不敢请求大王和王后恕罪!
但大王妃突发了急症,呼吸困难,面色苍白,求大王看在大王妃是您表妹的份上,过去瞧瞧大王妃吧!”
“可请了太医?”西烈墨问得很平常,听不出情绪。
“未曾!”白衣不停磕着头,哽咽道:“大王妃一直哭喊着‘大王大王’,奴婢怕她出什么事,顾不上其他,冒死前来求大王和王后,求王后允许!求大王去看看王妃吧!”
西烈墨对白衣的一番做作丝毫不看在眼内,头微抬淡淡道:“白衣,你是觉得本王是太医能帮人看症?还是觉得本王是解药,一到便能药到病除?”
“啊?”白衣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抬头张着嘴看向西烈墨,而后意识到此举不妥,立马低下头,用力磕着,“奴婢,奴婢不敢!”
“不敢?大王妃病了,第一时间不是去请太医替大王妃看病,反而来找本王?白衣,你这贴身宫女之职当得可真好!”
西烈墨轻哼一声,声音充满了威严,王者气息展露无遗,吓得婚房外跪在地上的白衣大气也不敢喘,“今日是本王的大喜之日,且看在新王后的份上,今日暂且不追究!速速离去!”
到最后,西烈墨的音量略提高,表明了他此时不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