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就在这苍月给传出了一代才子寄情于山水的清流名声。
陈某知道自己有病,且这病会遗传给下一代,仅管阿爹不停逼婚,陈某还是不愿成亲。
二十八岁的时候,那位高人过世了,陈某不得已下了山。
而后因缘际会,认识了那时的宰相千之易,还有那时十五岁的千大小姐,千语。
陈某当时并不识得千之易,但两人相谈甚欢,见解颇为相似,很快便引为了知己。
千大小姐便唤陈某为陈叔叔,陈某便唤她为小千。”
陈之澈说到小千,面上现出难得的真正柔情,“小千是个骄横跋扈的小娘子,她很霸道,想要什么便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千之易为人胸有乾坤,心怀天下,小千却是他唯一的弱点,他几乎是纵容着她的一切所作所为。
对于一个从小就要压抑天性和与天性对抗的人来说,陈某羡慕小千如此的任性妄为,于是也同样纵容着她,关注着她的一颦一笑。
看着她每次得逞后露出的得意笑容,就好像陈某自己得逞一样,陈某亦跟着十分开心。
而后,终于对她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可在陈某自己还没发现前,千之易却发现了。
他绝不能容许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一个快可以当她阿爹的男人惦记着。于是带着她悄悄离开了。
后来,小千看上了太子,以死相逼,嫁进了太子府成为了侧妃。
陈某知道后,深知自己根本不可能给她幸福,便在暗中默默祝福她。
小千深爱着太子,可太子对她只有惧,无爱。小千一怒之下,收买人毒死了太子妃。
那时年仅八岁的皇太孙殿下发现了问题,知道是小千下的毒。然而苍月皇帝与太子碍于千之易的势力,将此事压下了。
皇太孙殿下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后来阴差阳错去了天寒,认识了你,被带到了天凉。
再后来的事,陈某不说想必纪使节也知道了。千之易死之后,原先受他提拔和恩惠的朝中大臣们,只顾争权夺利。
对于皇室赐死小千之事,极度冷漠,甚至于连出声求情都没有。”
“呵,”陈之澈冷笑一声,“那些人都该死,可若直接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
对男人来说,最重要的,无非是钱、权和女人。钱和权陈某想办法先给他们再收回,至于他们的女人,呵呵…”
不用说得明白,纪子期早已知晓,他与那些达官贵妇人来往甚密。
“而且,这女人啊,有一个弱点,”陈之澈偏过头,看着纪子期的眼里发着奇异的光,
“只要在床上将她们弄舒—服了,什么事都会答应你!比如,向她们的相公们,吹吹耳边风什么的。
否则陈某怎么如此快速,取得众大臣的信任,而后又得到皇上的信任,左右逢源?”
他嘴角微挑,带上一丝邪魅,“只是不知,纪使节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女人?”
纪子期后背一阵寒凉,胃里翻滚不息,她咬着唇,不让那胃里的东西从喉咙里溢出来。
因为不舒服,面色苍白,陈之澈以为她害怕了。
他冰凉的手指挨进她的脸庞,并未触到,但很近,近到纪子期能感受到那指间的寒意侵袭着她的脸。
然后顺着脸部的轮廓,沿着她身体的曲线,好似以手为笔作画般,一路慢慢下滑,停在了她尚未隆起的腹部处。
如今已是冬天,苍月的冬天又十分冷,身上的衣衫穿得多,她肚中虽是双生子,也不显怀。而且她有孕的消息,从未对外提及。
可纪子期的心,还是一阵狂跳不止。
陈之澈的视线在她腹部停留了一阵,纪子期只觉得有两道寒光射入,强忍着想伸手抚上的动作。
他抬起头,露出浅浅清笑,“纪使节不必害怕,陈某不会那么快杀了你的!”
纪子期以为他并不知晓她已有孕的事,可他的下一句话,立马击毁了她脆弱的防线,
“陈某还在思考,是等你腹中孩儿未出生的时候,将其剖出来呢?还是等他出生后,再亲手在你面前捏死他?”
他微微皱眉,一副不知该如何选择的模样,就像在犹豫今晚该喝粥还是该吃米饭一样。
纪子期终于忍不住全身剧烈颤抖了起来,她死死地盯着他,眼里已经充血。
面上的神情,像一只小母兽,看到自己受伤的孩子后,那种不顾一切地疯狂。
陈之澈觉得,如果此时她能动,一定会跳起来,与他同归于尽!
他满足地欣赏完她的愤怒后,浅浅笑道:“纪使节不必如此忧心,刚刚陈某想的那两件事,怕是都没有机会实现了。
杜府的暗卫虽然少了大半,三五天找不到你,十天八天定会找到这儿来。陈某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找到你的机会呢?
陈某曾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知道女子有孕期间,不宜剧烈房事,所以陈某想,若刚刚那两个法子不行,这个法子也不错!”
说完后,他的眼里突然露出了纪子期从未见过的贪婪和欲望,丑陋的,恶心的。
纪子期此刻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浸在冰水里,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甚至延着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