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峰哥98”同志在皇帝亲军即将弹尽粮绝时捐输的百两军费,远在沈阳的魏公公表示马上买票进京,咸与维新,共襄盛举。
“如果事不可为,殿下的意思是,”
王安吞吞吐吐告诉方从哲,如果京营没有把握“御敌”,东宫的意思是朝廷千万不要再激化矛盾,更不能给魏阉及其部亲军扣上叛军帽子,导致那帮刚刚平定了建奴的虎狼之兵们真的打进北京城搞什么清君侧。
“外界传闻魏良臣是为贵妃娘娘打抱不平而来,这等流言肯定是不足为信的,殿下也从未对贵妃有过不敬总之,现在的局面殿下不便出面,一切就请阁老拿章程。”
王安这个东宫管事、太子大伴这会也没了什么心气,并且觉得特别无力。纵是他熟读经典,满腹经伦,此时局面就如秀才遇上兵一样,叫他这王大伴真是使不上劲。
“必要时可以答应魏良臣的一些要求,将京中真实情况告知于他,对及部下亲军也要尽量安抚只是,阁老须坚持一点,”说到这,王安顿住。
方从哲忙道:“王公公请说。”
王安道:“国本不可动摇。”
方从哲明白王安的意思,也知道这恐怕就是东宫的意思,只要东宫地位不受此次亲军入关事件震动,其它的事本来就好谈。
思虑片刻,方从哲对王安实话实说道:“现在魏良臣有什么要求,朝廷其实是一无所知。原先老夫以为梁公公去了南海子多半能摸清魏良臣的态度,可哪知御马监那边竟然趁机要和司礼监分庭抗礼,使得勇士营和腾骧四卫不受司礼监所控,让朝廷这里也是没了底气,唉。”
“都是刘吉祥在背后指使宋钦和汪永寿!”
王安说到这几人时也是恨得不轻,要是御马监不反水,勇士营和腾骧四卫近万精兵岂能在南海子和魏阉的亲军同流合污了。
小爷知道御马监反水时,气的便要下令杖死刘吉祥,王安也想,司礼监那帮红袍更想,可谁也办不了。
那刘吉祥早被宋钦安排勇士营给接出城了,如今宫里的御马监除了牌子外,里面就剩几个扫地清洁的小伙者。
“事已至此,老夫也不想事态扩大,东林党那边说什么要打一场京师保卫战,这话王公公以为可信吗?”
“东林诸公用心是好的,对朝廷和殿下也是忠心的,只是人家大兵压境,不是要和咱们比文章啊。”
王安苦笑一声,真要按东林党说的组织京师军民打保卫战,那才是真正的大祸临头。
先不说京营和京师临时组织的青壮能否打得过亲军,就这战事一开,小爷的太子之位还能保住吗?
陛下虽病重经常昏迷,可也有清醒的时候!
而陛下清醒的时候,身边陪伴的可是郑贵妃!
这要是陛下稀里糊涂的听了郑贵妃谗言下一道不利东宫的旨意出来,难道还要小爷弑父不成?
唯今,恐怕只有谈这一条路。
你魏良臣是郑贵妃的人不假,你麾下的亲军听你的话也不假,但你总不能当皇帝吧?
只要你不能当皇帝,只要小爷太子之位稳固,你魏良臣提出什么要求来都是可以的。
王安也想过了,他认为魏良臣此次率军打着“尊皇讨奸”旗号,其目的无非是借着王皇后之死给郑贵妃撑腰,从而利用军权保郑贵妃当上皇后、太后。
这样,他魏良臣才不用担心太子登基之后会清算他这个郑妃奸党。
那么,只要满足了他这个要求,魏良臣难道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废太子之位,扶那个远在洛阳的福王登基不成!
“出城谈判人选,殿下意请阁老拿主意,成与不成,殿下都不会怪罪阁老。”
“请王公公给殿下回话,不管事态发展到哪一步,老夫都不会容忍国本动摇。”
虽然被东林党的人骂为无用台辅,但方从哲起码的底线还是坚持的。他虽成了大明开国以来第一个叫自家军队逼进京师的首辅,但绝不会成为一个让天下人唾骂的奸贼。
正如王安话中所说,什么都能谈,但要涉及东宫法理,方从哲宁死也不与魏阉同流合污!
王安走后,方从哲便让书办叫来了兵部尚书黄嘉善和英国公张惟贤,出城谈判的大事,方从哲纵是首辅也得和兵部堂官及管京营的国公商议。
黄嘉善没有意见,英国公张惟贤起初倒是不愿和亲军谈,但一听东宫那边也有意谈便沉默了。
最后,方从哲提出可派三人出城代表朝廷与魏阉谈,一正两副。正使人选方从哲推荐了礼部侍郎韩爌。
理由是韩爌虽是东林党人,对郑贵妃一系的人没有好感甚至厌恶,但其人还是很正直的,与朝中诸臣相处也算公允。由他为正使,一来可以向魏阉表明朝廷国本绝不可动摇的态度,二来也能不使其余诸党说话。
副使人选黄嘉善推荐了一人,却是他兵科的给事中姚宗文。
姚是浙党,前首辅四明相公沈一贯的弟子,在浙党之中有二代中坚之称。但这却不是黄嘉善推荐他的理由。
“素闻姚宗文与魏良臣有旧,且其在兵部屡为魏及亲军张目。”
显然,黄嘉善是想利用姚宗文和魏良臣特殊的关系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