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亲手喂了他一颗岭南的荔枝,西李则是捧来哈密的瓜,然后,两女撕打在一起,最后,连道都给撕了。
良臣做着痴梦时,刑房那边灯火通明,乱哄哄。
知道牢中发生严重伤人事件后,赵书吏大发雷霆,他管刑房,大牢这块自也是他的职权范围。现在出了事,县尊若要查办,首当其冲的就是他。
整整三十年,牢中都没出过事,临到自个快要退了的时候,却闹出这么一遭来,赵书吏真是越想越恼火。
外人都以为牢里有多黑暗,死个人都没知道,可赵书吏不这么认为,因为事情闹大了,是有人会过问的。
这个人,不是哪个人,而是上面的衙门。
具体说,便是按察使司,还有那些巡按们。
若是按察使司和巡按介入,任他赵书吏再如何在肃宁只手遮天,都得灰溜溜的吞下苦果。
这还不算县尊大人治罪于他。
“那魏家小子到底是怎么伤的人,你给我说清楚!”
面对赵书吏的怒火,牢头惶恐难安,可不敢将真相说出,只说魏良臣进去之后如何桀骜不驯,不服管教,如何恶毒,趁同室犯人不备,袭其眼珠什么的。
总之,牢头是不可能说出魏良臣在袭击之前,被做过什么。
“牢中那些龌龊事,你莫非以为老夫不知道?”
赵书吏冷笑一声,他知道事情绝不是牢头说的这么简单,但事已至此,说那些没用的也没有意义。
他沉着脸吩咐牢头将魏良臣同牢犯人挨个提出,务必保证他们明日过堂时口供一致,不能有差错。
什么样的口供,赵书吏自是不会和牢头明说,牢头却心知肚明。
“今晚把事情办妥,明日一早我便去给县尊上禀此事。”
赵书吏见天色已晚,想道县尊刚从乡下回来,这几日为征地的事忙得够呛,便不敢这会去禀报此事,想着明日再报。如此,也能为牢里争取些时间,把口供给做实。
不管魏家小子缘何暴起伤人,赵书吏都是不许闹出什么丑闻的。
杀人偿命,伤人服刑,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