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文包,快步离开了。
总经理办公室。
助理拉开了百叶窗帘,默不吱声地退了出去。
勤兰舟什么都没问,勤简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打开了录音笔。
勤简用的是专业的录音笔,还是那种带声音方向的。
并且,两个密码箱里,一个里头装满了现金,另外的一个装的是偷拍用的摄像机。
这样,声音和画面都留下了证据。
当年的绑架案已经过了追诉期,想要重新立案,这就是律师团队需要攻克的难题。
但好在这一次的企图谋杀,留下了确凿的证据。
听完录音之后,勤兰舟只觉得寒毛耸立。
知道树大招风,没想到勤家招来的竟是豺狼野豹、猪狗不如的东西。
而且环伺勤家周围这么多年,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再一想丢失了那么多年的儿子和他妻子的那双腿。
勤兰舟捂着脸,双肩止不住的颤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哽咽压在了心底。
“叔叔,其实勤简的手臂就是破了点儿皮。”
艾果儿故意放松了语气。
她知道勤简不会安慰人,其实她也不会。
只能随便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勤兰舟伤心的情绪。
勤兰舟抬了头,眼神灼灼,“这次,就算要不了他的命,我也会让他把牢底坐穿。”
危机解除,勤简浑身的神经都松懈了下来,接下来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再操心。
于是勤简什么表示都没有,面无表情,又不动声色地动手悄悄拽了下艾果儿。
艾果儿把胳膊挪了挪,没理他。
冷暴力什么的,还不如家暴痛快。
勤简悠悠地想。
勤家和常家反目,是香岛今年最大的新闻了。
勤兰心分别跑到勤家和勤兰舟的办公室闹了一通,最后在警局里听到了勤简录下来的那段录音,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连哭都没有力气。
她呆呆地在警局坐了半日,再走出来的时候,感觉太阳的颜色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常嘉怡倒是镇定,劝慰她:“妈,以后就我和你相依为命,那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兴许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随后,勤兰心给勤兰舟打过去了电话:“我要起诉离婚。”
废话,现在不离,难不成还要等着替夫还债啊!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更何况,那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有当过她是妻子嘛!
可悲啊!可悲!
勤简回了酒店,埋头就睡,他睡了整整两天两夜。
艾果儿本来还准备好好跟他算算账,这下吓都吓了个半死。
她手足无措,只能求助。
勤兰舟特地请来了私人医生,到酒店给熟睡的勤简做身体检查。
来的医生走的是绅士路线,穿着褐色的细条纹西装,戴着金丝边的眼镜。
配合他的护士小姐打扮的也很时髦,穿着黑色的紧身裙,银色的羊皮高跟鞋。
好在,没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也照样专业。
他们推来了好多艾果儿不认识的仪器,总共检查了十几分钟。
体温,血压,心跳,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
这就是勤简的检查结果。
艾果儿很不解地问:“那为什么他睡这么久都不醒?”
医生摊了摊手说:“应该快醒了吧!”
这医生没做医生之前可能是半仙儿。
话音才落,勤简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
梦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还梦见他又要和果儿分开了。
他不想啊,还在梦里想,万一果儿又认识了其他的男人。
然后,他就听见了屋子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赶紧睁开了眼睛……哎呀,我去!
“你是谁啊?”勤简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干嘛和我老婆站的这么近?”
威风凛凛的狼王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他用一双凌厉的眼睛审视着莫名奇妙的闯入者……简直让人无语之极。
艾果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跟着转过了头,如是说:“麻烦您了医生。那个他,大约是睡到精神错乱了,您别往心里去。”
勤简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因为艾果儿刚刚瞥他的那一眼,充满了深深的嫌弃。
我未婚夫有点智障,我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来不及!
——这是勤简发自心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