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跟真的似的。
勤简不悦地皱起眉头,“艾果儿!”
记忆里头,狼就没有连名带姓叫过她。“别学我爸!”艾果儿取下了背包,往沙发上重重一躺,把整个人都窝在了沙发里。
累,今儿一天,她的腿都快跑断了。
“我比你爸厉害,你信吗?”勤简怒形于色。
“信啊!”可是艾果儿慢慢悠悠又四平八稳地说。
勤简一语不发,拿了衣服,愤愤然摔门就走。
艾果儿微微抬起的头,瞬间就落在了沙发上。
她歇了一会儿,打开了背包,开始整理今天摸查到的线索。
说是线索,其实就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有时间线,也有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这些,想要真正成为有用的线索,还得先好好地梳理梳理。
艾果儿忽然想念二局刑警队的那个大白板,四下寻找了一圈,决定用卧室里的梳妆镜来代替白板,凑合用吧。
她先把梳理出来的时间线写在便签纸上,贴了上去。
大约二十三年前,杜君正从佩西老家到达香岛。
学历不高,经验不足,进了常氏的箱包工厂做工。
第二年的年末,却和常玉真结婚了。
没人知道一个默默无闻的穷小子是怎么追到常家的千金小姐。
尽管他们的婚礼办的很低调,却在当时还是引起了很强烈的反响。
这两人冲破阶级的婚姻,被媒体冠上了“真爱”的名号。
今天,艾果儿远远地看了杜君正一眼,说实话,就是一个长相挺一般的大叔,年轻的时候最多是个精神的小伙,绝对不是帅哥那一挂的。
而常玉真,很漂亮。
即使她因为照顾女儿未施粉黛,甚至精神还有些憔悴,却也难掩她的那种似乎被岁月忽略了的惊人美丽。
是的,今天艾果儿不止跑到了杜君正曾经任职的工厂,还跑到了医院。
之所以不带着勤简,是因为那头狼的目标太大,她就不一样了,她不止脸生,还善于伪装。
不过,看那头狼气的,跟发现她出去偷人了似的!
哼,就不告诉他!
艾果儿咬了下笔头,也是挺烦躁的。
感觉如果摸不清常玉真为什么嫁给杜君正,会错过至少一百个亿的线索。
艾果儿正凝神思索,这个时候,门忽然又响了。
她站在卧室的门口,探头看向房门。
是那头狼又回来了,手里拎着的透明袋子里装了好几个餐盒。
两个人隔着整整一个会客厅对视了一眼。
勤简很别扭地先开口:“吃饭!”
嗯,吃完了,再算账。
“哦!”
艾果儿放下了手里的便签纸和笔,一蹦一跳地跑了出来。
勤简打包了洪记最有名的虾饺和白切鸡。
又另外买了春记的海鲜粥。
艾果儿起先默不吱声地吃饭,后来觉得吃人的嘴软,倒是没等那头狼再问,就自己全部交代了。
“我今天去调查杜君正了。”
“嗯。”勤简的脸还是挺黑的,但他为自己不久前的行为解释道:“手滑!”
“什么?”
艾果儿没听懂。
“我说,刚才关门关的那么大声是因为我手滑。”
这解释牵强的……猜她信不信?
两个人的眼睛不自主对到了一起,艾果儿噘了下嘴,又闷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高傲。
吵架嘛,就得有个吵架的姿态。
勤简的脸色已经缓和了下来,声调软软地说:“你明知道他们盯上了我……我害怕你也会被盯上!”
气什么的,真的一瞬间就消了。
艾果儿撇了撇嘴说:“我的反侦查意识很强。”
“那你也不能像这样单独行动了。”
“带着你目标太大。”
“这话什么意思?”勤简拧着眉,用筷子夹起了一个虾饺,可是因为力气太大,虾饺断成两半了。
“哎呀,不是嫌弃你的意思。”
艾果儿动手推了他一把,再把他拉回来,叭一下亲在了他的脸上,亲了他一脸的油。
狼要是发起小脾气,也是很难哄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