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快步跟了上去。
温度骤然降了下来。
勤兰心被平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虚弱地哼哼唧唧。
她扯住了勤简的手,就是不让他成功离去。
外面还有一大堆人需要应酬。
这个麻烦鬼要醒不醒装的可真像。
林如丹面无表情地吩咐佣人:“霞,去医药箱里取藿香正气水。”
林如丹知道她这个大姑子,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吃药。
勤兰心和她杠上了,只要不喂她老鼠药,她就是不醒。
佣人霞取来了藿香正气水剪开一支,灌到了她的嘴里。
勤兰心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没忍住,哈出了一口长气。
林如丹很适时地惊呼:“大姐,你醒啦,太好了。”
勤兰心不得不睁开了眼睛,装不了晕,就只能装虚弱了。
她弱声道:“哎呀,外面那么多人,你去忙吧,让勤简照顾我就行了。”
家里的佣人有很多,要照顾人的话,怎么也轮不到勤简。
林如丹忍着心里的怒气,不过转念一想,便又不气了。
勤简是个不大懂事的,没人压着,指不定能干出什么。
她和艾果儿说:“果儿,你也留下照应一下。”说着,还眨了眨眼睛。
那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懂得随机应变…反正气死人是不偿命的。
勤兰心才要拒绝,林如丹便转着轮椅,不由分说地出门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勤兰心和四个围她而立的年轻人。
她捂着头和勤简说:“小简,我这头还有点疼,我再眯一会儿。心星是客人,你要照顾好她。”这话没有毛病,理论上是把杜心星当做了外人,实际上就是把她推了出来,继续作妖。
狼有点混乱,他没有照顾人的经验,更不知道该照顾谁好。
艾果儿就怕他不出声音,扭头看了他一下。
狼才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怎么照顾啊?
勤简想了一下道:“我给你们倒茶。”
对,茶水端上来,就算照顾了。
杜心星被勤兰心捏了好几把,捂着通红的手臂,细声细语地说:“不用了,勤简哥哥。”
她的声音很好听,再配上她柔弱温婉的气质,勤兰心是个女人都得心中一荡,心里想着也没指望着一回就能搅黄了别人的姻缘,但总要让她给勤简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就是没料到她女儿跳出来搅局。
常嘉怡是真的担心她妈,刚刚吓了一大跳,这时才缓过劲来,她捂着心口不客气地道:“表哥,我不要茶,我要冰水。”
勤简点头,转身去了客厅对面的茶水间。
艾果儿跟了上去,总觉得吧,这事透着蹊跷。
这又是来自一个未来警察的直觉。
这个一楼的茶水间是半开放式的,与客厅只有一个雕花的屏风相隔。
“你认识她啊?”艾果儿并排站在勤简的身旁,小声问。
勤简打开了冰箱取出了两瓶冰水,回头看了一眼,越过屏风看见常嘉怡了,点点头道:“见过,我姑姑的女儿。”
“旁边的。”
勤简又回了下头,这才注意到常嘉怡的身边还立着一个穿着白色蛋糕裙的女孩,他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她叫你哥哥。”
“伊布也叫我哥哥。”
“伊布是男的。”
“狼的世界不分男女…就分你和其他人。”勤简很认真地道。
艾果儿听了之后只觉心里甜齁了,狼的嘴越来越甜,是不是代表这头狼越来越油滑了?
她的心里还没有答案,狼又说话了。
“我刚刚找你。”狼的眼神飘忽了一圈儿,最后才落到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他的眼睛里有钉子,还是她的脸上有钉子,反正一落上,就挪不开了。
他们还没分开十分钟。
“找我干什么?”艾果儿微微低下了头。
“有个事儿得你配合一下。”狼也低下了头。
“什么事儿?”
“你没看过电视吗?人家订婚不是都得……”狼噘了噘嘴示意。
他懊恼死了,多好的机会啊,在准岳父的面前都可以光明正大地亲,愣是让他一激动错了过去。
艾果儿又不瞎,看见并且看懂了。
她不自主红了脸,啼笑皆非,压低了声音说:“不行,你姑和你妹妹还在哪儿呢!”
“我姑晕了。”勤简小声劝说。
“还有你妹妹…”
“小孩儿不懂这些。”
“不行!”
艾果儿很坚定地说。
可是什么叫做口嫌体正直呢?
狼俯身亲下来的时候,她不光闭上眼睛,还仰起了头。
软软的唇瓣贴了上来,心化成了一滩水,里头除了他的倒影,什么念头都没有。
这个订婚吻,不仅来迟了,还来的特别刺激。
两个人亲的难舍难分,好不容易分开了一下下,狼偷眼看向了屏风那边,小声说:“没看见。”
紧跟着,就又亲了下来,恨不能那些碍眼的人全都消失,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