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艾果儿愣了一下。
说实话, 她对那头狼已经死心了。她早就不指望那头狼能明白人类的表白, 不止舔一下亲一下那么简单。
而且不表白的舔舔亲亲,就是耍流氓。
现在的他,让艾果儿不能适应,瞪大了眼睛看了他许久。嗯……确实不是做梦。
一曲终了。
再响起的音乐,属于维也纳华尔兹, 比刚刚的慢华尔兹快许多。
艾果儿唯恐身上的蓬蓬裙会转到飞起,拉着勤简的手下了场。
本来下场之后, 艾果儿就要松手了。
可被攥的太紧, 拔不出来。
跟嘿呀嘿呀拔萝卜似的,艾果儿气愤地用脚尖踢了他的脚跟。
她看见了, 那头狼在抿着嘴笑。
不过,勤简还是没在她身边呆多久, 就又被叫走了。
从艾果儿的角度看过去,勤兰舟大约和布拉罕谈的很欢畅,因为她总能看见那个黑人富豪的大白牙,全场最闪亮。
讲真, 他的牙比他手上戴的那块镶满了钻石的金表都要闪亮。
知道他是钻石大亨, 不过, 艾果儿真怕他哪天想不开会把牙齿上也镶满了钻石……钻石太多嘛!
跳舞并不是晚宴的高潮。
艾果儿认为,整场晚宴的高潮还是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
大厅里的音乐声忽然戛然而止。
一排穿着女仆装的黑皮肤女人从楼上列队下来。
艾果儿分不出那些姑娘长的怎么样, 但一个赛一个的胸大、腿长, 还有几个臀部又丰满又翘,撑的女仆装都快装不下, 特别的妖艳。
疑惑间,她问旁边的唐泽:“这是要进行模特比赛,还是选美比赛?”
感觉这里的比赛也太儿戏了吧,连个像样的评委都没有。
唐泽耸了耸肩,示意她看前面。
布拉罕走到了舞池的中央,露着可以去做牙膏广告的大白牙,凑在话筒间用正宗的英语宣布:“亲爱的朋友们,请接受我为你们准备的礼物。”
台下顿时响起了鼓掌和欢呼声。
艾果儿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穿着女仆装的姑娘是礼物?!
这是把人……当私有物了?
贩卖?
有钱也不能这样!
富人的世界她不懂,实在是没办法领悟。
艾果儿的感觉很不好,她诧异地去看其他人的反应。
唐泽见她看过来,又冲她耸了下肩,表示他这个从文明世界来的也没法理解这些土豪的喜好。
伊布像是习以为常,撇了撇嘴说:“我还有一个姐姐。”
艾果儿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答案会是什么,深吸了一口气问:“她呢?”
“被卖掉了。”伊布淡淡地说。
果然!艾果儿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想要安慰伊布,却见他一转身,攀着唐泽的胳膊,站到了沙发的扶手上,吹了一记很响亮的口哨。
他笑着说的话很残酷,却很现实。
“能被这些有钱的富豪买走,总比做妓|女强的多。”
时间像是一下子回到了十几世纪,多么高级的晚宴顿时变成了奴隶买卖市场。
艾果儿对什么都提不起来兴趣,哪管台上是在叫价,还是什么。
香槟成了毒酒,美食成了垃圾。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再也不去关注台上发生了什么。
英语渣也不是没有一点儿好处,譬如不认真去听的话,根本就听不懂周围的人在聊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勤简来接她一起离开。
艾果儿一点都不留恋这里。
万幸的是,不知道勤兰舟是怎么拒绝了布拉罕所谓的美意,他们来时是几个人,走的时候仍旧是几个人,除了伊布这个小黑人之外,几辆车上都没有多出其他的黑人。
艾果儿暗自呼出一口闷气,紧张了许久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
这几天的遭遇,经历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再去回想……可真累!
一路上,艾果儿没空领略异国的夜景,眯着眼睛硬扛着回到了宾馆。
宾馆就坐落在大海边上,听说这是大使馆的领事特地给他们安排的地方。
现在勤简已经找到了,他们已经没有必要呆在那个设施并不完善的港口。
大使馆正在改建,使馆里所有的工作人员也都住在这里,住宿加办公。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工作做得特别到位,把每个人名字的缩写都贴在了门上。
一上十七楼,艾果儿的房间在左手边的第一间。
她精神不太好,蔫蔫的和勤兰舟道了声“晚安”,又和勤简挥挥手,进去了。
艾果儿的房间是一间很漂亮的海景房,卧室连着一个很大的观景台,站在观景台上往下看,大海的旁边有一座座亮着彩灯的别墅,像是沙滩上的五彩贝壳一样璀璨夺目,这里是富人的天堂。
海水和夜色是一个颜色,像蓝色的墨水画,远洋的货轮和天上的繁星,像是这幅画里最美丽的点缀。
再远的地方,海水与天空连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