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靠谱儿的艾果儿是周六的二点半才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
一拍脑子, 想起的却是地铁上, 裴骁拿她放脑袋的事情。
这事儿吧, 她要是不仔细想, 还真想不出来问题的所在。
昨天晚上她半宿没有睡着,翻来覆去地假设了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裴骁在变相嘲笑她个子低。
要不然呢?
难不成她还指望着一个类人类懂得她都不懂的爱情!
别开玩笑了。
从她家到沿河公园,半个小时是到不了的。
艾果儿赶紧给白高远去电,却无人接听。
艾果儿这个急性子, 一急起来能急死自己。
她在屋子里转悠来转悠去, 一会儿找鞋子,一会儿找袜子, 还自言自语:“神经病哦, 去什么沿河公园!”
裴骁在院子里晒太阳, 春秋天的太阳晒起来是四季里最为惬意的。
院子里有和煦的秋风, 他半醒半睡, 耳朵边还有她扰人的声音, 脑子里便糊里糊涂地做着春|梦。
梦见他真的成了一头小狼, 肆无忌惮地奔跑在空旷的山野里, 又梦见她身|娇|体|软, 他“嗷呜”一声,扑了上去。
听见那句“姥姥, 我出门了”, 裴骁瞬间清醒,从藤椅上翻坐起来, 使劲儿搓了把脸,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艾果儿正在开门,听见声响一回头,我去,庞然大物!
她下意识惊问:“你干吗?”
起的太猛,裴骁还在犯迷糊,反问:“你干吗?”
“我去见白高远。”
“我找柏浚辰。”
艾果儿愣了一下,像白高远约了她,柏浚辰又叫了裴骁,这样的事情还真是经常有。
她一点都没怀疑,还在埋怨裴骁:“你也不看着点儿时间!”
啥时间?裴骁可不知道,但他很明智地保持了沉默。
两个人一道出门挤地铁,今天的地铁倒是人少,不知道为什么艾果儿上去了之后,心还会怦怦跳,偷偷瞄了裴骁几次,那货正靠在扶手上,闭着眼睛半张着嘴。
一旁还有座,艾果儿也没有坐下。
她担心他睡着的时候会把舌头吐出来,吓旁边的人一跳。便伸手一捏,把他的嘴巴给强行合上了。
狼的一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近在咫尺的喷香肉|体,两只手分别勾住了她的双肩包带,将人拉近,头一偏,靠了上去。真软啊!
我去,肚子……艾果儿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屏住了气息,小肚皮绷的很紧。
三点十分到站,艾果儿拽着死慢死慢的裴骁在人潮中穿梭。
这个时候的沈伦已经等了四十五分钟,他不到两点半就到了地方。
身上穿的是特别有型的白衬衣,脚上蹬的是黑色的潮鞋。
这打扮看起来并不花哨,却是精挑细选,是将衣柜里的所有衣服都搭配了一遍之后,才选择出来的。
儿子从早上起来就在翻衣服,沈妈妈略显头疼地和他爸讲:“我要持反对意见吗?”
沈爸爸略微沉吟,说:“你就当自己特别傻,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事儿吧,反对了不好,支持了也不好。
还是先观察事态的发展,等一等再说。
于是,沈伦让他妈妈给做一个特别漂亮的蛋糕时,他妈妈二话没说,就给做了。
这是一个四寸的芭比娃娃翻糖蛋糕,整体的颜色是淡紫色,娃娃看起来又精致又可爱。
沈妈妈用透明盒子把蛋糕装好,就嘱咐了一句:“你也别光顾着玩,要好好学习。”
“放心吧妈妈。”沈伦说。
沈伦就是拎着这样的一个蛋糕,在公园门口等了45分钟。
蛋糕吸引了很多小朋友的注意,还有个大胆的小妹妹,扎着一个朝天的小揪揪,特别可爱地跑来问他:“哥哥,你这个蛋糕卖不卖?”
沈伦摇了摇头。
小妹妹失望地走了,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哥哥,那你这个蛋糕是在哪儿买的?”
沈伦蹲了下来,温和地说:“这是哥哥的妈妈给哥哥做的,哥哥妈妈的蛋糕店离这儿有些远。”
小妹妹叹了口气,再一次蹦哒着走了。
沈伦抬手看了看腕表快三点半了,心里并不着急,就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艾果儿和裴骁快到沿河公园时,看见一家饮品店,拐了弯进去。
“你不是说很着急?”裴骁在后面说。
艾果儿叹了口气:“唉,已经晚了,买点饮料赔罪呀!”
她买了四杯鲜榨果汁,让裴骁一手拎了两杯。
两个人一拐弯,就到了沿河公园的门口。
艾果儿是走在前面的,桔色的卫衣很打眼。
沈伦一眼就看见了她,刚刚想抬起手打招呼,便看见了紧跟在她身后的裴骁,抬起的手瞬间放了下去。
沈伦对裴骁的感觉是很复杂的,复杂到他自己根本就形容不好。
总有一种错觉,他的女神住在坚固的堡垒里,他想要和女神见面必须要通过重重关卡,最难的那一重,守护者是一头大型的野兽。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