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数学的敏感力足以让他收获入门私校的邀请函,我与天才归根结底的不同只是源于所做的一切无非是自己咬着牙而已。九井一跟稀咲铁太则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受到祝福的孩子,他们有了天赋却不知怎么加以利用,如此我便会替他们感到可惜。
“我可没法像你们那样次次拿数学满分啊,提前向可以被称作学长的人询问经验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吧。”
“我才没有……你怎么不去问柴家那个大块头。”少年不易表达自己的青涩,九井一挪开了视线又变得变扭起来,我忍着笑继续打趣:“大寿说在数学方面不是你的对手,我总不能求他撬开教导处的门去偷题。”
“这简单,我可以搞定,下一届的入校题出之后我会帮你拿到。”九井一点点头显得莫名其妙胸有成竹,闻言我着实又气又好笑险些向前栽倒:“不是,阿一你对我真是意外的实诚过头了啊!?”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毕竟,我又欠你……一份人情。”
我知道他在说什么,乾青宗扛了他的一部分底,我则作为证人之一选择了无视与缄口不言。二宫他们虽然提及地下拳场涉及可可,但可可和九井一就像两个世界的两种代号般拥有着脱身的权利。有时连我也很担心未成年的法律是否会太纵然未成年犯罪案件的发生,只是当下的自己早无权标榜百分之百的“正义”。
“我读书考试,有的时候或许只是为了父母所灌输的名声罢了,在认识你们之前就养成这种习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到头来,暴走族为了团队的责任奉献忠诚,学生这个职业所谓的责任也不过就是读书。可人情这种事,说不清道不明,你为我我也会为你,我为他他有一日却又会杀我。所以……我不介意让你先欠着。”
我不再劝他想开点,反而欣然接受了他这种想法。或许,让他停止愧疚需要一个理由,而这个理由会变成可以偿还的“人情”。
黑龙必除。
拜访Mucho的时候,我没去豪德寺找他,相对的,我是光明正大以椎名警官女儿的身份踏入武藤家正宅。管家赤西先生是老相识,尽管如此他一通电话打给父亲上司的时候我的内心还是稍有发憷。泰宏跟我既是同盟又是共犯,他用自己的手段统治了世田谷,而我来此则是为了希望借助世田谷的力量稳定黑龙外围的援助。但于长辈眼中,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是比普通学校中的同学更深一层的友人关系,在条条框框的制裁下完全符合一种体面而又妥帖的应存在的再会,以至于他父亲热情到让赤西先生定要留我吃晚饭。
“不不不这有点太不好意思了吧!”我连连摆手试图在电话这头扯着嗓子拒绝。“叔叔您太客气了!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等泰宏君回来后说几句话就走而已!”
“呀、小姑娘当初帮我们了一个大忙不是吗?他哥昌宏已经去读大学了,估计我跟我妻子今天晚上还要参加一个宴会,家里就剩你两也不用顾忌什么。想吃什么告诉赤西就行,让他嘱咐后厨准备。你直接就在客厅坐着看电视就成。”
听起来相当爽朗的口气从扬声器那头传回来,随后也没给我任何继续婉拒的权利直接挂断。我胆战心惊跟赤西先生对视,赤西先生则亦如往常是不紧不慢的口吻:“据我所知少爷更加喜欢吃披萨。”
“……您完全没打算放我一马呢。”我苦笑回应道。“他一般什么时候回来?”
“椎名小姐也不清楚?”问出这句话时赤西露出了颇为吃惊的神情,好像我该把武藤一切行程都摸个透彻似的。
“您可不要取笑我,我们之间短信都通了还不到十条。”
我没说谎,收件箱里半间修二的废话骚扰都比武藤泰宏叙述正事的几率高到很多。武藤自立据点于豪德寺这件事甚至是河田兄弟事后告知我的,就因为这样他才能在当初的川崎事件里火速赶到。打那以后我因忙于升学及比赛后再未跟他相见,只有跟龙宫寺坚提到东京卍会的建立有必要借助外界的支持才可行后,我才想起我应该是最适合游说Mucho的说客罢了。
“早上送去学园里时还是我送,但回家来很反对我接他。不过最晚都会在九点之前回来,因为我跟少爷好好说了,回来太晚我会被老爷太太责怪而感到困扰的。少爷在这方面很遵守约定。”
“……这不是挺好吗,因为他信任着赤西先生吧。”
和自己的小家不同,武藤泰宏的家宽敞过头,位处于涩谷高级住宅松涛区的独栋别院,推开门还有枯山水的景致供人观赏。摈弃了涩谷商业区的喧闹繁华,只是踏入松涛区的地域时那股政商名流的宁静氛围仿佛满得能溢出来。东京都知事与前任日本首相宅邸都在此地,日本警视厅的警视总监住在这里也不足为奇。从地铁站一路走来武藤家正门,我连最普通骑着小车配送荞麦面的外卖小哥都没看见一个,更别提往日里会在街头大肆鸣笛嚎叫着的暴走族了。这下、Mucho为了吃碗拉面都要跑去目黑料理亭的逻辑条理变得异常清晰,我现在严格怀疑请这位大少爷吃顿麦当劳都得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美味佳肴”。
“虽然信任着在下会让在下很欣慰,但少爷不也很信任椎名小姐吗。以他的性子平常是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