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音吹奏黑龙之曲(1 / 4)

山茶花初开放之时,我再度来来访熟悉的横滨儿童保护机构。鹤蝶身着纯白的T恤在门口等候着我,我靠近他甚至闻到了那身洁白T恤衣襟处甚至沾染了略显淡漠的山茶花香。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完全一致,正是为了准备一同前往东京初等少年院参加“会面日”的音乐会而重逢。

少年院音乐会的探视邀请函早前就已信件的方式送到了朝日寮,而我则依然作为“协助人”准备到场。我并不知这种会面能否给在少年院的家伙们提供多么大的帮助。但石仓老师说,此行正是有益于孩子们与外界不脱离联系。

“如果是真正的监狱,会比这样的场景严酷更多倍。”

我有着极度正规的协助“缘由”,自然可以提早出门。借此我自认与鹤蝶相逢更多是为了解伊佐那的过去,可同时,莫名其妙的寒彻爬上了脊背。毕竟在鹤蝶的形容里,黑川伊佐那许多错误仿佛都是可以被“抹除”般有理有据。而在寮长等成年人的形容里黑川氏则更像是惹事精。他真实的内心状态比想象中还难以预料。

“但鹤蝶,你应该知道,错的就是错的。”我有些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坐在电车上劝阻将黑川氏美化过度的少年。而鹤蝶则对此表现出了疑惑的态度:“可是对于我来说……只剩他了。”

如此悲伤的言语。让我甚至有点妒忌像黑川伊佐那这样的家伙,都能收服忠心耿耿对他有所偏袒的友人了。

我想来想去却不知如何开口安慰他,就好像自己的生活与之相比都是种愚蠢的炫耀一样。我自怨自艾时,总觉得自己生活充满着让人难挨的愤懑和无穷无尽的自卑。但在鹤蝶身旁,我却顿觉一切作祟的根源不过来自自身的“伪恶主义”。

“嘿,听着,你既然叫我前辈,我就要用前辈的口气来教你一些事。鹤蝶。你要知道这世界如此之大本身不是因为要显得一个人时孤寂又冷清,而是为了让你证明自己是个很有价值不可抹除的存在,继而才会认识到下一个愿意来了解你的人。你知道吧?要做英雄——要做英雄的话总会付出很多正义感。这份正义感冲动但不突兀。你会遇到这样的人。”

“……我,曾经遇到过。”

鹤蝶的喃喃自语飘进了我的耳朵中,我忽然觉得一阵惭愧。此行此举仿佛是在利用如此纯洁的后辈来了解一个与他的过去无关的人,黑川氏的问题总会被解决,但现如今我应该更重视身边的男孩究竟在思考些什么才对。

“那么就说说看怎么样?你遇到过什么样的‘英雄’。”

英雄的姓氏名为花垣,在鹤蝶羞涩的形容中皆是父母还没有因车祸故去的美好日子。有时人就会遇到些倒霉事,比如说闭眼前自己的脸完全没有伤痕,一觉睡醒人就躺在医院里被医生医治一条由于挡风玻璃碎裂割伤的一条狰狞伤口。再比如根本没有办法和曾经的朋友告别就因父母双亡进了孤儿保护所,与喜欢逞英雄的友人基本没有再见的可能,而在新环境新的同龄人的嘲弄下自己认识的唯一朋友进了少年院。

我一边倾听着一边尽可能表示出随话题变化而附和的态度,唯独心中明白一点是自己的反应绝对不可能是完美状态,但尽可能要收敛中“怜惜过头”的情愫。这样,我就可以在维护对方自尊的情况下伸出手义正言辞地说出一句:“那么鹤蝶,请让我也来成为你的同伴吧。”

我想起了在歌舞伎町求生的家伙。我大概明白为什么他宁可在脏乱差的地方寻求一丝生机独活、也不肯回首被安排到并不能感到什么幸福,且肯定会充满着歧视与排斥的地方去的缘由。

——他的父亲,还好吗?

思来想去间,我与鹤蝶已经到了少年院近前。比起他需要再经历一定繁杂的手续来证明他是替“寮长”赶到此处,我则直接被石仓晴接进了少年院内和要表演的孩子们一同准备更衣化妆。

协助成年人们担当辅助化妆角色的是灰谷兰,他手里拿着眼影盘整齐待发的模样忍不住逗得我发笑。他听见笑声,先是眉头一紧,见来者是我方才收敛了怒意,乐乐呵呵陪着我笑:“鹤小姐笑的这么大声,不害怕等下我帮你把脸化成大花猫吗?”

“如果拥有少许洁癖的你愿意看到整场音乐会因为我的妆容失误,导致观感下降这般场面。我想你就尽管在我脸上作画吧,画成老奶奶也无所谓。只要你高兴。”

相熟的时间久了后,我发现灰谷兰比我认识的所有男生都有着更为严重的洁癖,石仓老师讲这也是强迫症的一种体现。无论是对于他自己的样貌还是他人的所做所为,灰谷兰总是有着极高的自我标准来极端衡量。果然,在我反驳完他的言论后,灰谷兰像是喉结被什么堵住般只得发出:“噢……这么说也是。”

“试衣间在哪里?”

“去找龙胆吧,他负责管理货物。”

灰谷龙胆对自己兄长的评价表示不满:“这不叫管理货物,这是在监管你们对表演服的使用是否正规合理,我想哥哥你一定不会希望我们在上台时穿着条纹少年院院服表演。所以不能让任何人搞脏它们。”

嘿,有默契,但默契过头了兄控眼镜君。我望着正准备喋喋不休的灰谷龙胆抬手示意他最好止住发言:“废话太多了龙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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