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窥见雪花后的真相(2 / 4)

倾诉,倾诉到希望自己的信件有一天能让他明白本人的诚心。

起初只是和柴大寿以及圭介路过的仗义而为,想着自己逞英雄后就对后事处理避之而后快。到最后才发觉这孩子竟在我与真一郎不可视的地方做出了许多未曾了解的事。我曾在信中提起过佐野万次郎的大名,却被他相当果决地划了黑线将信退给我,并附上几个大字。

【我不想看到这个人的名字!】

“不觉得我的出现很奇怪吗?”抽离回忆,我扬眸望向对方。“再次正式见面居然是在这里,说到底本来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吧。”

“我问过我那仆人,没有女生去拜访过院长。本来以为你是个不守信用的家伙。啊啊……不过也无所谓了。”黑川伊佐那自顾自感慨着,忽而眯起了眼。“这里不是有你的很多熟人吗?”

“……希望你不要因为有熟人而否认我本人跟你的相处方式。”我摊开手尽可能保持着坦然。对方的话语我无从否认。说到底这种场面之愚蠢并非我所想。只是……仆人是谁?

“这些家伙只是需要一位‘王’而已。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都不明白?”黑川伊佐那的瞳孔十分空虚,无实感的笑容使我心生寒怯。对于我而言这样的存在仿佛是个无止境的黑洞,少年的眼中没有尽头,而我也不知这片眼神终归何处。

我也会害怕,如同遇到强者时会想要逃跑,如同遇到跟踪时难以忍住恐惧。我对伊佐那的苛刻逐渐不是因“真一郎”的随口托付,而是对我“人生愿景”的追究到底。可说到底……少年那所谓的世界观似已不是我能触及之事物。

如果说动物是靠气味来辨别好坏,我想人也应该有着这样的特性。我们本是面对面坐着,他却自然而然凑到我身旁,在我的发尾处吸了吸鼻子。

“怎么了?”

我尽可减轻声音的颤栗,对方则好奇似的望了我一眼。带着顾认真的口吻提问道:“这个时候为什么在发抖?”

“那是因为不保持一定的距离感会让两性之间产生一定困惑的,你和我的助手才见第二面吧,伊佐那君。”石仓晴开口解围道并伸手招呼着我。“来,坐在我身边好了。”

对发抖的感觉并不敏感,我甚至不能搞懂自己的内心为何需要对某种无根无据的直觉感到害怕。但如果一切正如我所感受到的这样,男孩身上虚无的气息确实在吸取着我的力量。我假作冷静地站起身来为他端上了杯碳酸饮料,随后坐在晴老师身旁,发现她用笔规律点着笔记本示意我的阅读。

【极强的自我保护屏障。】

“是这样吗?艾玛就没有这种反应诶……”黑川伊佐那嘀咕着,双手拿起碳酸水一通猛灌。“……朝日的柠檬碳酸?”

“你喜欢的牌子。”我浅浅点头表示了认可。

“还真是有特权的小姐啊。”

黑川伊佐那这么讽刺着却还是乖乖把一杯全部喝光。看得出来对方没有在信件里都欺骗着我的习惯。我长舒口气对此有些放心,难免在心底暗觉自己方才过分紧张。

“黑川氏有没有什么想聊的呢?”

“这种话……不说石仓老师也应该猜到?”

“我们上次见面是只是聊了进来的前因后果,你知道的,一张纸上面写着的档案总是不如我们直接攀谈所得到结论更清楚。”

“结论……结论都是差不多的。打架这件事上绝不能输,输了的话就等于我的人生变得一无所有。所以在我没承认输前都是战场,他在这场战役中先落幕了。所以,就是我的胜利。”

胜利?事到如今,他还是在执著着这种事吗。我沉默不语,只希望自己尽可能从他的动作中或是眼神里看出什么破绽,半晌我才意识到,这个人可能真的并无理解何为忏悔之情。

“你在维持着你的不败战绩?”

黑川伊佐那点点头。“差不多可以这么解释。”

石苍晴转了转笔,在本子上继而写下。【对自尊的极度追求。】

“那我想知道……你说的‘仆人’是谁?”

我忍不住抢先一步开口问道。黑川伊佐那眉目回转,瞳孔内的视线上下扫视着出声的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问我?是教导员的助手,还是椎名鹤?”

“我是以与你通信很久的笔友身份来问你。黑川氏。”

我向前探身理直气壮答道。他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似是非常满意这个答案的笑了起来:“一个受我所给予活下去理由的人,一个和你有些像,但比你胆小的家伙。”

“他……在福利院?”

“是的。让你失望了,他还在福利院待着。”

“倒不是失望,我想见见能让你交付信任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与真一郎最后交出实话时,我知道了对方并非和真一郎同血脉所出的孩子。这个秘密维持着伊佐那的自尊同时也让他将“佐野万次郎”视为假想敌。这个孩子强烈忽视了妹妹艾玛被送入佐野家后自己被送入福利院的逻辑缺陷。他已将知晓自己与佐野真一郎是兄弟这件事当做某种活下去的理由也说不定。

“他?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互利,你想多了。”他的脸色一变沉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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