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言论多解释点,渡边正一却好脾气的哈哈大笑:“那我们就可要多亏椎名同学的管理学校老大了。”
“不,完全没有这种事......”我弱弱地试图阻止这种听起来就非常像谣言的话题。而龙宫寺坚却轻哼一声,满脸都带着不打算反驳的模样。目睹这一切的我闭上眼睛决定装死:“我会好好督促着Draken的一言一行的,请大家放心!”
平静的生活从新学期开始——?开玩笑的。
最使我感到震惊的,莫过于在开学第一日典礼结束后。在讲台上引导我们领取新书的佐藤小姐,用那一如既往温柔的面容通知着我们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同学们,接下来新的学期,我们要开始抽签就座了哦。”
说实话,当这么久的学生,我自认机缘巧合由于身高原因坐在龙宫寺坚身边是为一种幸运。但当我们成为高年级学生时,确实会面临更“严峻”和随机的调座方式。这也是我早就有所预料的......
只是没想到真正到来时,我竟如此不甘心。
而时至今日我却学会理解了一件事,最让人落寞的并非是真正会不再成为同桌的一天,而是即使感到不舒服,因为成长和责任根本根本无法任由自己的心情为所欲为——
这就是成为一个成熟家伙的必经之路,吗?
“虽然这么说,我们以后还是能一起上下学的,对吧,阿坚?”
我只好扭头挤出浅笑,悄悄冲着龙宫寺坚耳语道。
他没有回答我,甚至面露难色思虑了一阵。我虽然不知道他在犹豫些什么,但因为这短暂的沉寂,让我决心对尴尬浅尝即止。立刻换了一个别的话题。
“那个,哈哈,今天下午看起来就是我们这些日子做同桌的最后一天了。但是我依然还得去给佐藤老师帮忙呢,所以,记得放学等我回家。”
他是篮球部的成员,将来就算成为学校最厉害的不良,身边也会有不少愿意追随他的小弟。而我是风纪部的人,总要和违反纪律的家伙对着干,会被人讨厌妒忌的同时必然是最不懂学生心的那种笨蛋。听从的更多是老师的指派,以及维护学校周边以及本校学生的安稳。或许,某种程度上我们的世界线一直无法相连。
我对他的感情——莫非是一种自由自在的艳羡?
放学后,我们亦如旧时并排走在回家路上。路途间,更多是我主动讲一些听说又看到的八卦新闻,而他则是寡言少语的倾听者。这很正常,如我们平日里相处的方式没什么不同,但我总有些贪心,想要看到他表现出比平日里不同的情愫。
喧嚣一点,热闹一点。好像因为这样我们之间能够铭记的时光就会再久一点。哪怕这样的贪念只是我的错觉。
“鹤,明天早上你不用等我。”
“啊是呢——诶?”我习惯性地点头却被这个当头一棒的问题砸懵。在这长久的日子以来我总以为因为我们是从小到大认识的伙伴所以他注定不会离开我——
这是不可能的事啊,蠢货。
我将双眼挪向展望着道路前方。一时间只觉得心绪杂乱,那杂乱中带着浓厚地不甘及难舍。所谓的胜负欲在此刻从脑袋里如荆棘般怪诞的蔓延出来,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阿坚的意思是,从明天开始,我们就不是彼此特殊的了吗?”
“哈?你在说什么啊?”龙宫寺坚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反问的语气更加浓烈。“别乱想,交给我处理就好。”
他那股肯定至极的答复使我更加感到无所适从。毕竟我着实想不出他打算自己处理什么,只能敷衍地“噢”一声,并逃也似的加快着回家步伐。
“脸色很难看啊。明明是开学第一天。”饭桌上,平日里晚归的父亲今天提前到了家。
“是吗?......可能是您今天回来的太早所以才产生的错觉。”我嘴硬地掩饰那心底藏着的失落感。“今天下班这么早,是因为工作完成了吗?”
“完成了哦。简单来说是因为受到了欺凌最终反抗过头的故事,由于都是未成年,后续接管少年事件课跟少年院对接。”
“是吗......”我一边嚼着蔬菜一边暗自思考。
意外的从父亲口中听到那件事,使我想起应该向佐野真一郎告知对方的情况了。还有,虽说将地址写给了他,也不知道那孩子是否真的会给自己写信......
成长就是,年纪小时觉得黑夜漫长可怖,年纪稍微长些后却对睡眠时间与自我领地的占有权渴求万分。哪怕晚上做着被熟悉的身影丢下的噩梦,第二天一早仍旧得背着书包去学校面临“不得不去的折磨”。
救命,难道所有学生本质上都是不想上学的坏孩子吗。想要请假想要请假想要请假......!
虽然这么想着用各种理由开脱逃课,理智却又告诉自己这种感觉只是小孩子脾气。今日清晨本身风纪部就将开早会编排风纪委员的全新值日表,如果不去又得麻烦别人帮我转述。更何况做不到亲自参与讨论之中会让我觉得毫无体验。抱着必将参加晨会的心,我背着书包就直冲风纪委员室。
待我终于搞清自己要在校门口值日的时间时,晨读都将开始了。我紧急带着自己的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