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龙宫寺坚几天都没有联系的我,依然坚持前往道场训练去了。要说心绪不宁什么的,那也肯定是存在的现象。但过去答应了师父的比赛不能更改,更何况,师父也将此事汇报给父母,便毫无退路可言了。
全国大赛会存在地区分组,分组赛比想象中简单许多。因为是女子组跟男子组分开的原因。跟男子动过手的优势就在我身上体现了不少。于是我的比赛——近乎畅通无阻,一番风顺。
代表东京参加赛事是我从来没设想的道路,此刻要争夺第一的信念又逐渐回到了我身上。哪怕分组道路上,有颇为强的劲敌出现。
林田春玉。
我们在东京大会赛场上对阵时,已是必然要争个输赢的地步。按年纪,我被分到高年级组,但实际上又是高年级组里最小的那批。但林田春玉不同,她是临毕业的高年级组柔道选手。与她人战了几场下来,我与她皆是平分秋色全部获胜的好成绩,这让我也忍不住注意到了她。
林田春玉的体型比我的体型更加宽大,要说健壮也不为过。在体重这里我有着明显的劣势。女生本身就发育早,往日跟小男生切磋时身高的优势也被夺了去,论输赢,很难自满而论。
而在场上站在的那一瞬,再害怕也无处可逃。
父母并未前来观战,但我深知师父就在我的身后。开局时,林田春玉动作很快,我重心不够稳,她的直率突袭直接构成了“技有”,使用投技将我摔倒。但凡她再使出一次技有,那这场比赛的结局就是她的胜利。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2分钟,我仍有翻盘机会。
防守不成,柔道便该先手突进。
我很难将对方的背强压在地上二十五秒不动,这样就打不出“一本”,无法一击必杀。一旦无法一击必杀,对方再起身很大可能我便输了一势。强行的背摔不如我用双腿而习得的绞技。此刻,搏一搏的想法便在我内心中熊熊燃起。
关节技。
关节技的重点在于危险而凶狠。但只要对对方肘关节下手使之疼痛倒地后再用绞技逼其就范就可以——在思虑到对方是强者的同时,遇强则强的心理便更浇我心。恰如本能般,我伸手便拧住林田春玉的左上臂,对方向向前滚动逃脱时,我再从上方将对方拧扣住,她的重心便自然而然向前倾倒。
借力打力,我身形将她往后一推,她果然随着力的倾斜摔倒,刹那间,我就骑在她的上身,双腿迅速缠上了她的脖子——
绞技反而更适合身形轻盈的家伙使用,相校而言,这就是我的特长了。林田春玉身形更重,我不敢有一丝懈怠避免她翻盘,便全神贯注牵制着对方的呼吸。直至我看见对方的手拍垫示意认输,裁判吹响哨声时,我才连忙松开了自己的腿。
她大口着在我面前呼吸着。我则紧张到心脏的跳动声几乎充斥炸裂了耳膜。
“胜者——椎名鹤!”
这一声高呼让我瞬间惊醒。我连忙上前与林田春玉握手。幸好,对方也冲我露出笑意:“不错嘛,你。”
“我下手重了......”
绞技只是窒息感,但关节技重点在于疼痛。实话实说,我自知这回在用技术上是不择手段了些。往日里没有人逼出我使过这种招数,但在对阵新宿的那些家伙后,我却意外胆大了起来。
“不犯规,胜利就是你的。”
林田春玉比我猜想中的更为豁达。这样的话语使我顿时失去了压力。压力决堤泄出后,眼泪近乎都要飘在眼眶了。
“啊呀——这些事我搞不太懂。但是没必要哭吧。”林田春玉连忙凑近了些帮我抹去了眼泪。“能跟你这种家伙对上手也是我的幸运。全国大会要代替东京加油哦!”
“一定如此!”
我只好哽咽着冲她疯狂点头。果然,心思澄澈的家伙遇见后更容易互相习惯啊!如此我释然不少,索性与她都先去评委席前领取东京大会的赏状了。待比赛正常结束后,我先将赏状交给师父,随后去往更衣室脱下柔道衣,更换回了常服。结果,刚一出门,有个不算太矮但十分健硕的小男生堵住了我的去路。
“就是你打倒我姐姐的吧?!”
“......哈?你是?”我完全对对方摸不着头脑。
男生忽然愈加气势汹汹:“来,比一场吧!比力量,就比我们手腕的力量!”
“不......说到底只是比力量的话。”我打量了对方全身的体格,欣然答道。“我肯定输。”
“那你居然能打过姐姐?肯定是姐姐给你放水了!”
“啪。”
我还在一头雾水之时,林田春玉出现在了男孩的身后顺手给了他后脑勺一掌。
“阿帕,我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做这么蠢的举动!”
“诶???”
我打量着体格相似但身高暂且不同的二人,心下了然:“你们,是姐弟啊......”
“正是,椎名,你不要介意。我弟弟就是个笨蛋。除了力气大些,总是做事不经大脑。”林田春玉此刻略显抱歉地向我欠了欠身。“他叫林田春树,麻烦的话叫他阿帕也行。”
林田春树此刻发出不满之音:“姐,你怎么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