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名姐,为什么要离开歌舞伎町而找人呢?”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这个问题问出口时我忍不住向杜野翻了个白眼,起初揍他的脸时就觉得对方是个没脑子的笨蛋,没想到深入了解后发现这个男生蠢得更加无可救药起来。
“如果按你的叙述来说,找不到修二,斑目狮音就要回家被揍。说明斑目也不过是听从于其他大人的话罢了。那么这就表明修二藏得地方一般大人也找不见,所以才想利用小孩子找。而小孩子找人时总会成群结队,只要避开成群结队的小孩,小孩也就找不到他。这就成了一个死循环。让你们误以为谁都找不见他。”
我一边带着杜野走出如明星般繁盛而璀璨的歌舞伎町一番街,一边向更偏僻的地境走去。偏离了主干道的二丁目,剩下的地方便自如如一丁目那里拥挤繁华。更多偏向些民居又或者是外国人开的浴场小餐厅之类的地方。
“您好,是这样,我弟弟修二离家出走了。您有没有在附近看到他?他大概长......”
借用自己的身高和长相,我带着杜野走街串巷,用可怜姐姐的身份获取大人们的信任。老爹曾经不止一次示范过他为了获取情报要编许许多多的离奇故事,或许我的血液里流有着他的说谎基因也不奇怪。
很快,有用的情报向我袭来。有人说见过这样的小孩在周围流浪,有的餐厅老板说有这种小孩过来要饭,有的喜欢八卦的大妈还跟我清清楚楚讲述了:“见过这样的孩子但是一问话就跑掉了,可能会去公园之类的地方待着吧。”
“这附近不会有收童工的地方吧?”我小心翼翼地冲大妈打听。
大妈连连摆手:“哎呀,那孩子瘦的跟麻杆一样风一吹就要倒,哪家老板也不敢随便要啊,要是营养不良岂不是多了个麻烦。”
【谁知道他会那么瘦啊。】我在内心诽谤着。毕竟一次都没见过修二这个小子的模样,光是揣测对方要去哪里就够累的了。
谢过大妈后,我脑海里重复的都是父母“不要去危险地方”的教导。再看了一眼处于“独处尴尬症”中的杜野,我忍不住一阵发笑。
“现在害怕了吗?”
“我,我不太熟这边的人和路呢。”
看那虚弱泛青的脸色,杜野应该是说了实话。
“都到这里了,为了你和你朋友以及家人以后平静的生活,不干不行吧?”
“......不干不行。”
看对方犹豫到最后还是做了如此回答,我深感欣慰。
“那就去吧,去流浪汉最多的地方。”
在下町之地,路边会有好些即使是白日里也昏昏欲睡的醉汉。抛去这些人不谈,我忍着内心的惶恐不安向看起来在翻找垃圾的大叔搭话:
“您好,是这样的,我弟弟离家出走了,有的叔叔阿姨跟我讲看到他往这边来了。他虽然是黑发,发间却染着金色。名字叫修二,瘦高瘦高的,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他。”
翻垃圾的大叔盯了我许久,突然开口道:“那小子,现在在垃圾场住着吧。”
“欸?哪里,哪里的垃圾场?”我一下起了精神。
“底下,那里有个分类垃圾场。他现在应该在那里睡着。”好心大叔的手又继续伸向垃圾桶去了。“不过,小姐,你看起来可不想那么冲的小鬼的姐姐啊。如果你真是他的姐姐,还是赶紧把这种小鬼带走吧,免得他继续沦落成我们的境地。”
“......知道了。”
年纪差不多,我和他却有那么不相像吗?!
我在心中疯狂揣摩着这个名叫修二之人的样貌。一路小跑直冲对方指向的垃圾场。果然,在轰鸣的垃圾车发动机声中,我在酸臭熏天的垃圾山前瞅见了一个身影单薄,衣衫褴褛的背影。
“快回去,告诉阿坚他们我在这里。”
我向躲于背后的杜野交代了最后一句话。
==
“总之,就是这样。我今天代我的同学们来到这里跟你单挑。不过,为了给他们以后的自由作为替换,我的朋友已经在帮你找那个叫修二的家伙了。”
“哈——哈哈哈哈!朋友、朋友!你真的不担心你的朋友会受伤吗,我说,Draken.你根本不知道吧,修二那种家伙是什么样的人?”
“啧,什么样的?”
“他啊,他可是——杀人犯的儿子啊!”
==
“阿喏,你是修二吧?”
我尝试性发出提问,只见那个身影转过来时毫无神采的双目,看得我心中莫名感到悲哀。
“我不认识你啊——”
他的语调轻飘飘的。但话里话外都透漏着不容置疑的敌意。当然,这种敌意可能因为我孤身一人站于他面前,表现的并不明显。
“我,我是受托来找你的人。”
我刚想解释下前因后果,却见对方在听完我这句话后神色瞬间变得狠棘冰冷。唇边却带起了阴冷的笑。
“喔?是吗,那些家伙居然要派一个女孩来抓我了!哈哈,怎么,他们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我眼里瞥见他手中突然多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利器,那玩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