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我的父母真以为是参加学校体育课打雪仗使我受了伤。坏消息是,我在这个飞雪漫天的冬日里去干群架时,根本没穿外套。导致第二天直接发烧在床。根本无法正常到校。
母亲打电话给学校请假后,她并不是特别在意我。只是教训着我的身体素质怎会如此之差,随后就准备去上班了。
“这么容易生病,没有按时上课的话以后的课怎么会跟的上呢。真是麻烦,成绩会掉下来吧。”
“请放心,我会在家预习功课并复习前期知识的。”
我如此恭敬地回答她。
母亲作为在工厂上班的女性是相当强势的,据说,只有强势才不会被其他的叔叔们看不起。所以在我的印象里,生病虽然可以休息,但受到些责怪之语是正常的事。毕竟添了麻烦的是自己。
浑浑噩噩的睡了一个上午,起床后将早晨留下的剩菜热好,自顾自把饭团吃掉,我做了一阵功课,又因为头痛的缘故安然睡下了。约是睡到午后一觉醒来觉得自己发了很多汗,我从床上爬起打开收音机,听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新闻播报。
“没有什么会上新闻的事件呢......”
父亲是警视厅里的刑事部人员,据说还在什么搜查科室。我第一次学到侦查这个词时,就是因为父亲向我解释他的工作。于此,他经常早出晚归,或者几天不回家,哪怕是去医院接他回家的事也是存在的。
今天他们会几点回来,我不知道。可既然知道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我便不会再祈求他们能早些回家。只要等待就好了。
只要等待。
只要等待就好了......
就这样,我一人读书,一人写字,一人吃着家里还算备货充足的花生。却在父母还没有下班的时间就等到了奇怪的敲门声。
我警惕性极高,搬着椅子凑在大门的猫眼处向外望去。猫眼外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时尚还带着耳钉,但根本没有见过面的男人。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开门,但却见男人皱了皱着眉在门外嘟囔着。
“好像不是这家哦,阿坚。根本没人开门。”
“就是这家啦,就是!门口不都写了椎名嘛!”
似乎是龙宫寺的声音。
“哪位?”
我状着胆子沉下声问他。
“哦哦、听声音就在感冒中呢。阿坚,过来自己问好!”男人理所应当般从他背后摸出了一个人来,果然是背着书包满脸尴尬的龙宫寺。
“哟。椎名。那个,啊,我来送今天的考试卷子。”
他挠了挠脑袋满脸的不好意思。我看对方是他,连忙把椅子摆去门后,匆匆拿了一张医用口罩戴在自己脸上,才打开了大门。
“噢、你就是阿坚提到的小鬼头啊。”开门后,瘦高的男人首先上下打量着我。“哇,没想到,还真是个小姑娘呢。”
“别管这个废话大叔!”
龙宫寺坚对我挤眉弄眼,转而把卷子急匆匆塞进我手里。
“阿坚,他是......?”
我充满着疑惑。
“我是龙宫寺谦。”男人相当自信的答道。“怎么,小姑娘,不想让我们进去吗?”
“那个,诶?!啊......请进。”
我大脑紧急转了几圈大概搞懂了对方和阿坚的关系。而那两人则道了声“打扰了”脱下鞋径直就跟着我走入客厅。自称是龙宫寺谦的男子观察了片刻,忽然冲我狡黠一笑。
“原来如此,因为一个人在家很害怕才不开门吗。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哦。”
“我、我才没!”我刚想反驳对方却又想起来对方应该是龙宫寺坚的父亲。“不,真不好意思,叔叔。我不知道您是阿坚的爸爸......”
“好了,别吓唬她了大叔!”龙宫寺坚瞪了对方一眼。“不用对他那么恭敬,这家伙不是我真正的老爸。”
“诶?”
我被这一消息惊到傻眼。
“喂喂,这个时候这么无情。请我绕路买慰问品的时候明明态度很好的!”龙宫寺谦摆出了一副相当受伤的表情。
“呃,怎么说。”龙宫寺坚与我面对面坐着,大概是下了决心要告诉我属于他的秘密。“老实说,我父母都跑了。出身的时候我爹就不知所踪,两岁的时候我就没有母亲。当然,这个消息全都是这家伙告诉我的。所以他顶多算是监护人。”
“啊......”听罢我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还以为阿坚你在家里也会假装不叫父亲的害羞怪小孩......”
“哈?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啊喂!”龙宫寺扬了扬拳头表示了自己的忿忿不平。
“那个,你直接叫他大叔。”我指了指在沙发里笑的没了眼睛的龙宫寺谦。“不过那样也无所谓,你们都姓一个姓,我认为我应该还尊重他为坚同学的养父吧。所以我还是会对刚才的失礼感到抱歉。”
“喂喂,阿坚,这样认真的小姑娘居然是能和你一起打架的新朋友吗哈哈哈。”龙宫寺谦一边笑到低下腰,一边顺手摸了摸我的头。“没事,和叫阿坚一样叫我谦吧。”
“要你管!”
龙宫寺坚发出了抗议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