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林忆默默道。
“哎呀,林愉不是说有法子的吗?你若有意,妥善安排一番,你若无意,说开就是,何苦让他伤心。”
林悟习惯直来直往,活得坦率简单。
“三哥,我忘不了父亲母亲死去的样子,现在的我,顾不上儿女之情,我要报仇。”林忆漠然看着火焰。
林悟愣了一下,冷笑道,
“呵,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那没心没肺的人,全然忘了父亲母亲。
可是林忆,你别忘了,十一年了。即使是父亲母亲,也不想看到你如此深陷仇恨而不能自我,该放下了。”
说罢,便生气地离开了。
是呀,十一年了,她查了十一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若不是报仇,如今的种种又是为了什么呢。
“少主,已经将林先生安全送回了。”过了许久,听到宵练地回话,林忆才回过神来。
“嗯,查查闻扶光。”
宵练欲言又止,反复了一会儿,才张口问道,
“那个,少主,您是真的打算跟闻扶光做戏一番吗?”
林忆抬眼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疑惑,印象里,宵练不是多嘴的人,等着她解释。
“如果您真的有这个计划,谢公子应该也会去查查闻扶光这个人,到时候,一定会是小谢大人派人调查。”
“不妨事,你们小心行事,各查各的。”
“是,属下即刻安排。”
天机阁调查在前,谢月海调查在后。
也可以趁机看到闻扶光的反应,前后被查,总要有所动作。
动作越多,破绽就越多。
此人知道青阳,说不定就是当年三皇子底下的密探之一。
此人是周正明手下的人,跟骊山息息相关,而周正明也是三皇子的人。
于青阳,于林忆,这一步都该走,这个人都该查。
翌日一早,谢星野特意给林忆带吃食,却看到大帐外有个碎了一地的酒坛子,老觉得眼熟,细细看去,是之前清明踏青采办的竹叶青。
“木林,你让木秦回趟府里,看看还有多少竹叶青,一并拉过来,让他再使人去买些上好的。”
想来阿忆是喜欢这个酒的,还特意带了一坛子过来,这都喝完了,得赶紧给她续上。
刚好北雪从帐里出来,
“见过谢公子,少主酒醉,还没有醒来。”
“哦,那,那这个吃食先放着吧,让她好好休息。”
没有见到阿忆,谢星野稍微有点遗憾。
北雪接过吃食回到帐里,林忆正在梳洗,“少主,您真的不去见见谢公子吗?”
“如果你可以行刺谢星野,让他躺个十天半月的,那该多好,我也没必要跟闻扶光做戏。”林忆坐下来,吃着东西,味道甚好。
“躺个十天半月的,这是为何?”北雪问道。
“没了他,林三才能尽快接手骊山,星野还没有意识到,这里已经拖不起了。”
“木林武功在我之上,若是奋力一击是有可能的,只是做不到全身而退。”
“所以我打算利用一下闻扶光,不管他对我有什么目的。”
“若是谢公子误会了您。”
“那便误会吧,林三上位,一来,他的人生圆满了;二来,必有幕后之人注意到他;三来,如烟馆的营建只能林三来。”
林忆喝下一口茶,又道,
“而星野不必将全部精力都耗在这工地上,他还需要去联系工坊,南下运船,京都匠人的调度,及时汇报整个骊山进度动向。”
“少主,北雪不解,您说的这些,不是应该谢大人来安排吗?”
“如果是他们之前营建过的殿宇,谢大人坐镇,星野跑腿,没有问题。
可骊山完全不同,他们以往的经验,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反而会耽于经验,浪费时间。”
“您这也是为着谢公子着想呀,为什么不告诉他呢,万一他真的信了那个闻扶光,那你们。。。”北雪看着林忆面色,说出了一些本不想说的话。
“你出去,我一个人待一会儿。”林忆不愿多说。
她翻开林悟留下的手册,细细记载了对如烟馆的规划。
若是没有天机阁,她早就死了。
若有天机阁,她和谢星野永远是不匹配的。
何况,谢星野很快就要继承谢大人官职,有他的大哥哥谢月海在,以后也不会行走艰难了。
宵练的动作很快,虽然身在骊山,不过几日功夫,就把闻扶光的情况摸回来了。
“闻扶光,京都人士,宣抚使周正明手下文书。家住城东葫芦巷一进小院,无父无母至今未成亲,的的确确一个人。”
“亲戚朋友呢?”
“没有。”
“什么时候跟着周正明的。”
“一个月前。”
“之前做什么的?”
“没有任何记录,也打听不到。”
“户籍呢?”
“户籍是真的,但就像是突然蹦出来的一个人,没有过往,却真实存在。”
宵练也很疑惑,查闻扶光很顺利,就跟查普通平民一样。
“有官方背书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