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似乎也曾这样走进电梯,去见公司的一个大人物。
那个低沉不羁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分急切:“……一定行得通,我们攻破荒坂塔,奥特黑开神舆,然后我就——”
这人到底是谁?
叮。
电梯门开启,她走了出去,荒坂赖宣正在前面等她。
“想好了?”他坐在办公桌的后面,虹膜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数据流,似乎正在跟人打全息电话。
对面不知说了什么,他点点头,挂点电话,眼睛恢复了清醒的黑色。
他抬眼看向她:“想好了?”
原来这句话是对她说的。
“想好了。”她回答,“我要自由。”
荒坂赖宣却没有立即答应。他微微抬起下颚,审视着她,目光让她有些不舒服。
仿佛在评估一件不可轻易抛售的资产。
她心里一惊,这人不会反悔了吧?
许久,他缓缓开口:“你很强,很有趣。在我身边也可以拥有自由。”
这小日本果然反悔了。
她直言不讳:“我不喜欢公司的氛围。”
“你可以继续当佣兵,”他说,“我也不喜欢公司。”
“我不想为公司效劳。”
“你可以只为我效劳。”不知是否她的错觉,他特地加重了“我”的重音。
“你和公司有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他的语气始终不冷不热,仿佛这场博弈胜券在握,“没有我,你不会醒过来。也不会逃出……”
他没有说完。
也不会逃出绀碧大厦,更不会成为夜之城最有名的佣兵。
她还没有感激他。
他冷静地想,她理应效忠他。
“随你怎么说,”她耸耸肩,“我要离开公司。”
“然后呢,”他问道,“去哪里?”
她很想说不关你事,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含糊地说:“……找人。”
“待在我身边也可以找。”
这句话让她觉出了一丝危险。
她猛地抬头,对上他无框眼镜后平静漠然的眼睛。
“V,”他摘下眼镜,往后一靠,解开了衬衫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肌,“你一定要我说得那么直白吗?”
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日本口音,充满了令人不适的侵略性:“从你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我的资产了。”
她果然是V。
不对。
“重新活过来?”她敏锐地捕捉到重点,“你的意思是,我死过一次?”
荒坂赖宣不置可否,站起来,脱下西装外套,朝她逼近。
“我的确想过放你离开,”他注视着她,视线从她脸上一寸一寸划过,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但你太强了,让我……”
他微微侧头,似乎在思考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
几秒钟后,他再次看向她。
没戴眼镜的视线有些赤-裸,令人心惊胆战。
“想把你彻底变成荒坂的资产。”
仅仅是这样吗?
当然不,他还想要更多。
她是会呼吸的人形武器,甚至可以孤身摧毁荒坂塔,他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他上前一步。
她这才反应,猛地后退一步:“你他妈疯了……离我远点,我他妈不是性-偶!”
他有些好笑,她在想什么?
性-偶遍地都是,他为什么要把荒坂最好的武器当成性-偶?
只是,对上她的眼神后,想法就变了味。
她很美丽。
他曾把她单枪匹马攻破荒坂塔的监控录像,翻来覆去看了上万遍……他身处荒坂的权力中心,处心积虑谋划几十年,都没能摧毁那座高塔,她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并且是一个人。
他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时间一久,他甚至对她的出招路数刻骨铭心。
她是全才,潜行、手-枪、步-枪、狙击枪、智能枪、武士刀、螳螂刀、黑客技术……样样精通。
她既可以悄无声息地潜行到警卫身后一击毙命,也可以架起狙击枪,瞄准,扣下扳机。
她的身手,让他感到久违的亢奋。
于是,他不择手段找到了复活的强尼·银手,欺骗他再度连接神舆,从中拿到了V的印迹,使她再度睁开眼睛。
是的,什么“当你们连接上神舆,你们的印迹就被打包上传到了荒坂的数据库”,全是假的。
神舆现在是奥特·坎宁安的玩物,只有强尼主动连接上神舆,公司才能从分神的奥特手下偷走V的印迹。
如此大费周章,当然不是为了……性。
他这么想道,可是尝尝也无妨。
然后,他逼近她,低下头,吻了上去。
她当然不是禁止植入战斗芯片的性-偶,第一时间就想反抗,可惜资产是不能反抗主人的,几乎是一瞬间,即将弹出的螳螂刀就硬生生缩回了胳膊里。
她被迫仰起头,脖颈颤抖着,与他接吻。
近距离观察荒坂赖宣,发现他并不难看,甚至有几分俊美,那是一种阴沉的、冷漠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