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笑了。”
她笑不出来,情绪如一潭深水,没有汹涌的海浪,也没有到孤身一人置身其中冰寒刺骨的地步。
温颂摇了摇头:“没有不开心啊,我很好。”
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升自己情绪的时候,又害怕自己的负面情绪会造成别人负担时,她会把一切言语化成沉默往下咽。
林佳嘉揉了揉她的脸:“来,笑一个,不准再写了,咱们出去活动活动吧,一下课你就像木头一样扎根在座位上了,教室这么闷,开心的起来才怪。”
温颂被林佳嘉强硬的拉着来到操场,这是大课间,操场上汇聚了许多人,打球的你来我往,打乒乓的在球台上难舍难分。
她跟在林佳嘉身后游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离到了篮球场的边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头顶上方飞来一颗篮球,尽管及时躲闪却还是砸到了手臂,不多时青紫一片。
痛疼感瞬间传至大脑皮层,生理上的疼痛使温颂没忍住红了眼圈,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不应该出门,诸事不宜。
“你个四眼仔,都说了要你戴眼镜戴眼镜就是不听,让你投篮,你冲着人投个锤子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伐始作俑者,一边涌了上来围着温颂查看情况。
林佳嘉叉着腰怒怼:“离我们温颂远点,眼睛长天上,加点燃料都可以飞进外太空了。”
一群人自知理亏一声不吭讪讪的看向中间的人。
许江年被喊着出来打篮球,没想到去喝口水的功夫就造成人员受伤,听到温颂的名字,他拨开围了一圈的人群,过去查看情况。
许江年站到温颂身边:“伤到哪里了?手臂这里是吗?我先送你去医务室。”
“没事的没事,我回去贴两张创可贴就好。”
他看着温颂忍着痛,却一声不吭,还故作无事的推辞他的帮助,许江年无奈叹息:“温颂,你可以不用这么,你可以向我们说出你的想法,你的感受,对于真正想帮助你的人,这不是麻烦。”
“对啊,你就是个小呆瓜,看你平日里挺聪明的,正事上犯糊涂,我们的关系你还有什么话要藏着掖着的。”林佳嘉在一旁附和。
不是麻烦吗?蓄在眼眶里的泪还是落了下来,与此同时心里被捆绑悬在空中的石块也应声而落。
上课铃声在此时响起,许江年让其余人先回去,又托人去帮他们请个假,林佳嘉不放心的也跟了上去。
医生把伤口涂了药,然后把淤血的地方擦开。
许江年买了几根冰棍回来,分给她们。
“班长,今天又麻烦你了,实际上和你没关系,你不用跟着来的。”
“温同学,你就叫我一声班长了还和我没关系吗?”许江年轻笑一声,把冰棍贴在温颂的额头上。
医务室的空调吹来凉气,额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此时温颂感受到了几天以来最惬意的心情。
她不用去想难解的题,不用去猜测爸爸到底干什么去了,不用去想妈妈又的话。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了,像是那天的雪糕融化在温度中,但是那一瞬间的冰凉惬意足以让人回忆起,她红红的兔子眼睛,许江年细致入微的关怀和空调下的医务室。
直到班主任宣布这个星期考试的时候,温颂才发觉已经半个月又要过去了,她也快要回家了。
这场考试温颂第一场就出了状况,当她看见作文题目的时候——家的港湾。
家?她有家,她的家又不像真正的家,她脑海顿时一片空白,一次次构思起开头和情节,却被全部粉碎,她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到最后快没有时间了,温颂才匆匆下笔,思绪凌乱,写下的东西也不知所谓,前言不搭后语。
交卷的时候,温颂有一种预感这次考试自己考砸了,果然害怕的还是会来,一点都不能逃避。
尽管她把后面的几科都如实发挥,等成绩下来时,温颂看到自己的排名——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