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看的有趣,对相柳道:“以前听说过龟兔赛跑的故事,人们都说,如果不是因为兔子瞧不起乌龟爬的太慢,觉得它不会赢,所以轻慢对手而中途睡觉去了,乌龟虽然爬的慢,却一直脚步不停,所以乌龟最终赢得了胜利,”
她说着指了指玳瑁消失的方向,被它激荡起的海中杂质在缓缓的沉淀下去,周围又恢复成了宝蓝色的清澈,接着道:
“你看那只玳瑁,刚开始慢慢悠悠的,给人造成一种极其笨拙的假象,可真遇到事了,跑的比兔子还快,哈哈哈!”
相柳笑而不语,只是安静的聆听着她说话,看着她眉眼弯弯,听着她话语不断,突然间理解了那个曾被他在心中,戏谑为呆瓜的男子——涂山璟。
因为好几回他看到涂山璟和她在一起,涂山璟就一直充当着聆听者的角色,他当时还嗤之以鼻,心中嘲弄其没出息,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真心喜欢一个人,真的很愿意对方在自己跟前说话,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那也是欢喜的紧啊!
结界继续往前飘着,相柳用法力催动着,想继续带她去往日里,他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又恍然发觉自从加入了辰荣义军,这么多年,回来大海只是取走一些名贵的深海产物,拿回去变卖成钱财,补贴大军一年四季的各种开销,渐渐的,属于大海美好的记忆都模糊了,此刻还需细细思索一番。
就在相柳继续回忆一些好玩有趣的所在时,忽而听到小夭说道:“相柳,你在大海中的家呢?你是海底妖王,应该有座属于你的,很大的宫殿对吧?”
相柳:“……”他平日里为了大军,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在大海与极北之地两处奔波,哪里顾得上给自己安家?
小夭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相柳的回答,扭过头,心中渐渐明白,可仍旧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你在海里,都没有个暂时歇脚的地方吗?”
相柳道:“你累了?”
小夭摇摇头,继续问道:“为什么不置办个住的地方呢?那假如你要是准备在大海过一夜,要住哪里?我不信你从来不住在海里!”
相柳如实道:“军务繁忙,所以没闲情逸致给自己修住所,不过也有暂时不回军营的时候,只是会偶尔住在海里我下属的家里,或者在海面上随便找个海岛,寻个山洞凑合一晚罢了。”
小夭心疼的看着他,轻轻的挽住了他的胳膊,道:“这怎么行呢!唉,以前你是一个人,现在有了我陪你,那就应该为未来考虑啦!”
未来?相柳看着,心神一阵恍惚——他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未来?
他静静的看着她澄澈的眼眸,当时答应她成为情蛊的替代者,是真的很担心玱玹有个三长两短连累了她,可既然是情蛊,他也愿意将心给出去,为她承担着,可未来?他真的可以给她未来吗?
“玟小六,”相柳思忖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了:“我暂时代替玱玹接纳了你的情蛊,可你知道,辰荣已灭,辰荣残军艰难的在清水镇后山,这个夹缝中生存,义父洪江待我恩重如山,我是绝对不会弃他而去……刚才我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我觉得还是要说清楚……”
小夭听明白了,顿时一颗心如坠冰窖,寒的生疼,她脸色惨白的看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什么?他不是接受她了吗?因为他的心里对她有情,所以情蛊才能顺利的进入他的心里,如今……如今又想拿这种,他觉得大义凛然的话来将她推开吗?!!
果然还是得靠嘴说清楚的好!否则这条不开窍的呆头蛇,空长了九个脑袋,也想不通“情”之一字的含义!
相柳也感觉到了,伸手按了按心口,看着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讶,道:“玟小六,你……”
小夭惨淡一笑,道:“感受到我的心痛了吧?你是九命相柳,你有九命之身,我身体的疼痛,除非痛到了极致,你才会感应的到,可你的心只有一颗,我心痛,你也会跟着痛……”
她眼中含着热泪,接着道:“你有顾虑,怕未来会不会让我陷入危险,我想说,这个你多虑了——能不能让我幸福,是你的责任,会不会给我带来不幸,那是我的命!若未来真如此,我不怨你,但如果你现在拒绝我,我就恨你!”
相柳震撼的看着她——这是第一回,有女子向他袒露心声,无比真诚,她的话,每字每句,他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们离的如此近,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两人的心跳在一起跳动的,命运将姻缘的红线将他们二人的心栓牢,共同强烈的心跳在他们耳边回荡着,砰砰砰,砰,砰,砰!
小夭在他怀中,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相柳是敞开心怀接纳了情蛊,而刚才,才是真真正正的接纳了她。
她心里还是有点气,在他怀里蹭了蹭脸上的泪,嘟囔道:“还以为你开窍了,结果还得我用甜言蜜语来哄你,你才开心?看来不止女人喜欢甜言蜜语,你们男人更爱。”
相柳嘴角上扬,却又故意逗她,道:“哄我?刚才的话,只是哄我?看来,你很擅长用甜言蜜语哄男人吗?”
本来是逗趣的话,结果说着说着愣是把自己给说酸了,他扳直了她的身体,正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