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脚,相见只待时日。”
“那就烦扰店家了,只怕要多待些时日。”桀放边说着边拱手道谢。“我这叔叔虽有的是金山银山,却也上进要强想体验生活,更常对我说要以身作则,不如趁着这个机会给店家打打下手,一边体验一边找人,两不误。”从一开始两人相遇,故游吟对桀放的敌意就是在明面上的,所以对她时不时地没事儿找事儿作一作,桀放并不为奇。况且为了快点儿找到愿主,他也确有此意。
“当然,如若店家不嫌弃我叔侄二人愚笨”“客官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愿结交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高兴还来不及呢!”“店家!再来一壶好酒!”听见别桌的召唤,店家笑着让故游吟和桀放吃好喝好便忙去了。
“叔叔,你倒是好事都想到了我。”故游吟边说着边给桀放夹了块儿豆腐,只是落筷时把豆腐狠狠夹成了两半儿。“礼尚往来,我不求山主直截了当告诉我愿主是谁及其未遂之愿,但也别给我布迷魂阵,干扰我的判断。对你也没有好处不是吗?”桀放不慌不忙,一字一眼回了过去。
对面的筷子起落间也跟着豆腐柔软了许多,“也罢,毕竟在这男人女人都优秀到找不到缺点的爱妻镇中做游手好闲之徒,你我难免成了显眼包,格格不入。”
“此镇虽美好,只是怕这位愿主的故事并不美好,未遂之愿,自然是想要实现却实现不了的心愿,可想而知。”桀放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是看着故游吟的,桀放是在回忆过去,睹人思人,故游吟却以为他要探她的反应,于是大口吃酒,大口吃肉,看着糕点一盘比一盘欢喜,整个人的状态就是“本姑娘沉浸在干饭中,勿扰。”
故游吟的饭量像个男人,跟脸的对比很鲜明。桀放的嘴角倒是上扬了一些,好似又回到了昔日与故人相处的时光。把自己眼前的这盘糕点也给故游吟递了过去。
“在幸福中找不幸,我只能说祝你好运。”故游吟真的做到了用最假的话述最真的情,快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佯装不经意间回了桀放刚刚的话。
“在幸福中找不适应幸福的人也未尝就是一件登天的难事。”桀放自然有他的信念,不容撼动。
“那再请叔叔猜一猜这位愿主是女子还是男子?”故游吟不甘示弱的提问,那表情仿佛在说“明明我知道,我就不告诉你”,炫耀着旁人渴望却不能拥有的神赋之力,有点儿幼稚。
“这位愿主若是女子,所嫁所爱定非良配。若是男子,定是对妻子爱人心中有愧。”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在人来人往中势均力敌…
天刚蒙蒙亮,故游吟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得头痛欲裂,干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又翻了两番,见半天没有回应,桀放也不想做无用功了,直接袖子蜻蜓点水一甩,门就乖乖地打开了,连带着故游吟和被子被一股强劲的内力掀翻在地。摔得故游吟咿咿呀呀地叫着屁股疼。
昨晚的酒喝得太多了,断片了,故游吟整个人都处于宿醉的状态,连她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我堂堂千杯不醉的还愿山山主竟然被人界的酒给灌醉了。”
故游吟以为的千杯不醉其实是还愿山往那仙酒里勾兑了穷尽之水,只有酒的香气能唬唬人,酒的功效被分裂得微乎其微,像水一样解渴排毒泻火,美容养颜罢了。
她看桀放还是双影叠加,“一个讨厌鬼不够,还变成了两个讨厌鬼。”桀放的脸也是臭到了极点,在这样的臭脸下还能保持呼吸匀称,只能说此人内力甚稳。故游吟昨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桀放却知道。杯酒下肚,一杯两杯三杯……杯数越多,桀放愈发感觉故游吟的状态不对,不像自己吹得那样千杯不醉,倒愈来愈像一个失控了的酒鬼。
“山主昨晚可真是一战成名”,故游吟自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挤破脑袋挤着眉毛开始回想。一来路不明的红衣人在自己桌喝得摇摇晃晃,起身一点点地挪动脚步,冷漠的白衣同伴稳坐如泰山,开始并未管她,只见红衣人下一秒东倒西歪,跑到旁桌的几个壮汉之间跟人拼酒。
这可遇到真正的千杯不醉的主儿了,要知道爱妻镇上男人的酒量和酒品那都是个顶个儿的好,
桀放本想着让这几个人快点儿放倒故游吟也好,可谁知故游吟这酒量不行酒品更是不行,开始对人家动手动脚,摸摸搜搜,桀放急得一跃而起,就差点儿使用仙力把这豪放的“侄女”直接震回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