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黑漆漆的居然是猪圈,大肥猪们正“哼哧哼哧”吃的正香,粪便的味道直击灵魂,熏得她眼睛火辣辣的流眼泪。
“我还没混进演艺圈就要进养殖圈了?”
“啊!导演组你们疯了吗?”
“你们再不疯我就疯了!”
司危尖叫穿透整个房子,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往门口爬。
【节目组好损啊!】
【这个综艺好敢玩】
【不怕出事吗?要是真掉下去怎么办?】
后期贴心提示:下面安装防护栏,危险请勿模仿。
【哪个傻子想模仿】
【司危都吓哭了,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搞笑】
【进养殖圈,挺好】
【霸总真的情绪好稳定】
【对对对!刚刚盯着导演组说“李子辰,你给我等着”,那眼神,直接帅飞我】
【霸总给我骂爽了】
【前面的一边骚去】
【李子辰不是制片人吗?】
……
一道人影从房门往楼下冲,模糊不清的视线让她到处磕磕碰碰,凭着记忆到了台阶处,刚抬脚,脚下一空,整个人往前扑去。
“啊!”
预知的疼痛迟迟未到,尖叫声停在一个温热而宽阔的怀抱里。
柔软的布料触摸着她的脸颊,双手抵在身前,薄薄的阻隔下她还能摸到坚硬分明的肌肉轮廓。
凌祁的鼻间营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怀里的女子缩成小小一团,某团柔软正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
脸颊一热,不知所措。
二人愣了一会,凌祁放开为稳住她而握住她肩膀的手,司危撑着他的胳膊尴尬地站回脚下的台阶。
她有些夜盲,看不清路,胡乱摸索着。
突然,面前的男人提起她的袖子将她手放在自己胳膊上,带着她往沙发边走。
“吓坏了吧!”
灯一打开,一双眼泪眼婆娑的大眼睛就这样望着他。
司危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抽泣着小声吐槽:“我演艺圈还没踏进,差点先进了养殖圈。”
凌祁转身在厨房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没吓坏。”
环顾四周,整个房间只有他们两个,摄像机的红灯也关了。
凌祁看出她是在等导演组公布任务,出声提醒:“我让他们回去了。”
“啊,这不太好吧!我们已经签约了欸!”她有些为难,综艺大纲里明确说了有一些刺激的内容,虽然她今天确实被吓到了,但也不至于要暂停节目。
在她印象中,内娱很久没有这样的综艺了,越来越剧本,嘉宾演的累,观众看的也越累。
“其实这节目挺好玩的,比看恐怖片解压。”
凌祁看她一直交替着手心手背蹭水杯,起身找了一个厚毯子给她,让她盖着。
“你要想继续我可以去把他们叫回来。”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还是要留一个‘平安夜’。”
她没无聊到给自己找苦吃,更何况,要是节目组知道她让他改变想法,不知道又会怎么乱剪辑。
两人面面相觑,司危突然想到了刚才的“抱抱”,尴尬地咳了两声。
“还好没拍到,不然又要上热搜了。”
“什么?”她说的太小声了,他没听见,往沙发旁边坐过去一点微微偏头。
房间里没有大灯,暖黄的小灯在某些小角落发出萤火的光亮,冬日难见的月亮在野外格外耀眼,掉落在湖泊中拆分成层层涟漪。
司危坐在单人沙发上,目睹了他朝这边靠近,等待她的下文。
她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本来只是替他开心,庆幸今晚二人的拥抱没人看见,少了一个不必要的绯闻,但她现在又很想知道他是怎么看待这个偶然的接触的。
一路上的照顾有加或许是节目效果,但今晚因为她的一声尖叫擅自叫停,只会让节目少一个爆点。
对于一个投资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司危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转到窗外,淡淡开口:“没什么,随便说说。”
凌祁重新坐正,抬手一看,腕表指针过了12点:“你介意我去一趟你的房间吗?”
“?不介意。”
凌祁得到准许,抬脚往楼梯上走去。
司危放下水杯,屁颠屁颠地跟着上去:“你去干嘛?”
“给你找睡觉的地方。”
还不等他问,凌祁就进了她的房间,房间的墙还是坏的,底下的猪吃饱就睡了。
“你小心地板塌了!”
“不会的,他没那胆子。”凌祁说完便把她的床单卷在一起递给她:“麻烦你抱下去,小心楼梯。”
司危接过被子和床单,往楼下一扔。
凌祁看她这样都楞了:“你真的很聪明。”
“那是!”
凌祁凭一人之力抬起床垫,高大的个子几乎要把床垫贴在天花板上了。
司危想起那天所有人第一次集合,他好像是最高的,她踩八厘米的高跟鞋也比他矮大半个头。
凌祁找了一个刁钻的角度把床垫抬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