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
她明白莫丽夫人的话,她也知道生活中不能只有自己和奥萝拉,她们都需要去接纳其他人,也需要学会独立。
她们拥有了幸福圆满的家庭,有共同的朋友,克罗莉丝不再需要时刻陪伴在奥萝拉身边。
“甜心,你已经很勇敢了。就算是金妮,她每次送哥哥们去上学时也会哭着追火车。”莫丽夫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成长和接受的过程。”
克罗莉丝抬头看了看时钟,两个小时已经超过了,而斯内普教授还没有来。她抽出了他留给自己的魔杖,让莫丽夫人过目。
“柳木和独角兽尾羽,好孩子,这是一根很适合你的魔杖。”莫丽夫人笑的温和,“你知道吗,查理的魔杖和你相同,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
克罗莉丝点了点头,对他们行礼道别,莫丽和亚瑟送她到了陋居门口,在大门的不远处,斯内普站在风雪里,他黑色的袍子无声飞扬着,雪在他的头发与肩膀上积了很浅的一层。
“斯内普,这孩子就拜托你了。”莫丽和亚瑟携手并肩站着,看着克罗莉丝走向斯内普,她米色的马甲和浅蓝色的裙摆是雪夜里唯一的亮色。
“你迟到了。”斯内普冷哼了一声,递出了他的手。
“抱歉,教授。”克罗莉丝将手搭上了他的手腕,肩上的积雪与衣袍上的寒意足以证明他并非是刚来。
“下不为例。”他说完后,带着克罗莉丝离开了陋居,来到了那条蜘蛛尾巷的街道。
克罗莉丝看了一眼四周,迷宫般的废砖房,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用鹅卵石铺成的地面,还带着一股污水河的气味。
斯内普教授住在这里,她垂下了眼帘。
斯内普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克罗莉丝跟着他走进了昏暗的房间,只觉得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此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房间内只有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斯内普像是照顾她一般挥手,火炉燃起,为她驱散了一些雪天的寒意。
她顺着斯内普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张久坐的沙发,已经磨损起毛了,楼梯和背后的墙壁上都有一些数不清的破损。书架上摆满了与魔药相关的书籍,狭小的房间里还放了不少魔药与半成品,角落墙壁上的黑板记录着各式各样的魔药灵感。
克罗莉丝低下了头,她捏着自己的魔杖,思索着平时奥萝拉总是如绕口令一样念着玩的魔咒,然后发现,自己真的很不擅长这些。
如果奥萝拉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怎么打理这个房间。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说道:“没有更好的环境了。”
“没关系。”克罗莉丝说道,反正曾经最差的时候也不过是睡下水道,起码这里还遮风挡雨。
她打量起了四周的书柜,有一个被黑色帷幕遮挡了一大半的柜子,但她从角落窥见了一角,那好像是奥萝拉和她在海滩挑选出了的贝壳。最后是奥萝拉寄出的,她傻乎乎一边说教授一定会骂她的,一边又笑眯眯的,宝贝的把每一个贝壳、海螺,擦得亮闪闪的。
风吹过,帷幕将柜子严严实实的掩盖住了。
“你父亲,卢卡·博克,委托我教导你大脑封闭术。”斯内普不紧不慢的说着,“不过,我认为,你的妹妹——小博克,更应当学习这个魔咒。让她如蜂巢一般的脑子里不至于把所有魔药配方全都流出去。”
又来了。
斯内普式嘲讽。
克罗莉丝低头放空了大脑,权当水流过左耳,又从右耳流了出去。
“楼上左手第一间。我这可没有家养小精灵,你最好自己动手。”斯内普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紧皱着眉。
“奥萝拉不在英国,她跟着叔叔出去了,或许到开学才会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克罗莉丝没有说。
斯内普不置可否,一副对她说的话一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
“好的,先生。”克罗莉丝老老实实的和他说了晚安,顺着脆弱的楼梯上去查看自己的房间了。
房间小小的,只放得下一张床和一个简陋、质朴的带有内置镜的衣柜,还有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书桌,椅子意外是正适合她的高度。
床铺上是简洁的纯白床单,看的出他用心了,从这厚厚的床垫程度就能看出来。还在床前铺了一条柔软的黑色地毯,踩上去的柔软程度就知道并不便宜。
书桌前正对着窗户,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整个屋子采光最好的房间了。
克罗莉丝默默地拉开椅子坐下,她把挎包放在了衣柜里——除了那个猫咪玩偶。她捏了捏玩偶的肚子,又没忍住捏了捏粉粉的肉垫,这次奥萝拉说的是:晚上好,姐姐。
她没忍住又捏了一下,她听到奥萝拉说:代我问斯内普先生问好。
克罗莉丝研究了一下手里的玩偶,她看起来很普通,也没有那些炼金产物的核,好像就是一个麻瓜世界会发声的玩偶。
她干脆举着玩偶跑到了门口,结果看到了站在走廊里,捧着一本魔药书的斯内普。四目相对,他看起来阴沉、冷酷,结果站在门口偷听她和奥萝拉的娃娃说话。
然后她看到他张嘴,似乎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