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武功那么好,肯定能赢得土元珠,你就帮我这一回好不好。”北冥的双眸一眨一眨的,潋滟生光。
姚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表姐,我不是不想帮你,我确实是有苦衷的,乱仗打死出头鸟,听话,这土元珠咱可要不得。”
“为何要不得?”
“我猜想着谢老盟主这次肯以土元珠为噱头,指定是这次也对盟主之位势在必得。别忘了,这里可不是洛安,这是他们的地盘。”姚念一脸认真地说道。
“谁的地盘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小娘子此话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你个全尸!”
大言不惭说这话的,是一身月白锦袍的贵气男子,他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神态模样甚是放荡不羁,又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姚念右手拿着北冥给她的糖葫芦,她左手不动声色地搭在悬在腰间的鞭子上,不过她还是忍了一下,缓缓举起右手,凑在嘴边,咬了一口糖葫芦,咬牙切齿的。
北冥勾了勾嘴角,硬是扯出一个微笑。“这人杂声杂的,想必是公子听错了吧,姐妹们不过是唠唠家常,顺嘴感叹一下这谢家堡的实力。”
“谢家堡有什么实力啊,前两年无非是小爷没来,今个小爷来了,这武林至尊的日子,我看那臭老头子也做到头了。”
“哦,听起来,公子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这位小娘子生的漂亮,话也漂亮~听好了,小爷时鹤云。”
姚念差点被嘴里的糖葫芦噎到,她虽与时鹤云不熟,但是几年前还是远远的见过一面,印象中清风徐徐,如今怎么一副腌臜之人的肮脏嘴脸。
北冥一眯眼,“久仰时将军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她右手搭在左手上,微微屈膝的时候,娘跄一下,好巧不巧地险些跌进时鹤云的怀里。
“呦..小娘子这是有心了,不如趁着夜色喝上一杯如何?”
这话惹得姚念心烦,再对上时鹤云那猥琐阴险的眼神,姚念的左手蠢蠢欲动。
“时将军豪爽,不过我这妹妹不懂事见不得酒,我做长姐的叮嘱她回去。”北冥给时鹤云递了一个眼神,然后扭头摸了摸姚念的左手,掌心朝下,把什么东西别进了姚念的腰间。
“哦,那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姚念甩时鹤云一个白眼,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走远了些,姚念才把腰间的东西拿出来。定睛一看,是一把精致小巧的钥匙。
哈哈表姐这技术这偷手,定是和堂中白袅学的。
看来表姐这意思是给她安排了任务,
让她去时鹤云暂住的驿馆转转,这小子这么高调,住在哪一打听就一清二楚了。
另一边。
街边酒馆可不少,一连着有七家,时鹤云拉着北冥随意地踹开一扇门。
“让他们都滚。”时鹤云怒吼道。
“是是是,公子。”宣酒店家谢容朝着时鹤云讪笑道,又转头对在场的其他宾客说道:“各位对不住了,今个打烊了,时大将军来我店,可乃是蓬荜生辉啊~”
“哦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来了红人了啊!”“时鹤云来了!”喝酒喝的正兴的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让人分不清是客套话还是阴阳怪气,反正那些人情愿的、不情愿的都给这时鹤云腾出了地方。
“还得是时大将军,就是有面子。”北冥见缝插针的挖苦道,不过她想以这时鹤云的情商,他也听不懂言外之意。
时鹤云美滋滋地笑道:“店家,多上几瓶酒,要你们谢家堡最好的酒。”
“好嘞!”
谢容呈上的酒是谢家堡独有的酒,比一般的酒都更辣更烈,刚一启开酒盖,就散发出万般诱人的香气。
时鹤云倒了一杯,迫不及待地仰头一饮而尽。“好酒,好酒。”
他一边感叹,一边递给北冥一杯。
北冥笑而不语,一杯酒下肚。' 还想跟本王拼酒,本王的千里冰封下埋的都是烈酒,寂寞了闲暇了本王就饮酒,品着酒跟品冰川水似的..'
酒过三巡,时鹤云的眼神有些迷离,眼前的女子的脸都来回飘荡,不一会就变成了他日思夜想的模样。
“施微~”时鹤云只感觉上身摇晃,只好艰难地撑住两侧的手臂加以平衡,可又不甘心眼前的女子离去,两只手拼命地往前抓,谁料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北冥估算时辰,算着姚念许是得手了,她也懒得管这醉醺醺的惹人厌烦的时鹤云,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陆令桉”最讨厌的人。
还不等出门,忽然出现七八个炽燕兵,将北冥包围了起来。
“他自己喝多的,也怨我吗?”北冥眼神中的冷漠和不耐烦彻底跑了出来。她只是不想惹来麻烦而暂封了灵力,不代表她用不了,这些人要是敢欺负到她头上来,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这时,迎面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披雪白的狐裘,像是新雪拂肩,远远望去,文雅素净,让人心旷神怡,一下把北冥心底的浮躁都压住了,将酒气翻涌至脸颊,染上红晕。
“时鹤云,站起来。”
时鹤云听见有人叫他,勉强地张开双眼,等真看清了人,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