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0]
翌日清晨,阳光和煦。
裴景烟还没来得及实现睡前宏愿把某个男人踢下床去,反倒被谢纶先给揉醒,而后他又趁她睡眼惺忪、意识薄弱之际,抢占先机。
山林间单独的院落分外静谧,静谧到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他们俩的存在。
每一次呼吸,每一存触碰,都如同烈火燎原,肆无忌惮。
裴景烟短暂分神的想,他大概是真的忙完了,所以才有大把时间和精力往死里折腾她。
妈的,狗男人。
下一刻,呼吸又被掠夺,男人咬着她的唇,语气严肃得宛若教授在课堂上提醒开小差的学生,“要专心。”
可嗓音分明哑的厉害,又低又沉,叫人浑身都激起小小战栗。
一直折腾到中午才稍作停歇。
裴景烟躺在床上缓了足有一刻钟,又被男人拎着去浴室,刷牙洗漱。
她给他收拾行李,记得带电动牙刷,却忘了给他带剃须刀——酒店提供的,他用不习惯。
“我也不知道你每天都要刮胡子的。”
裴景烟站在洗漱台前一脸理直气壮,又睁着莹润清澈的黑眸,好奇看向男人的下颌,“就两天不刮胡子,也没关系的吧?胡子长得有那么快吗?”
谢纶盯着她圆溜溜的猫眼,忽而伸手捧住她的脑袋。
就在裴景烟以为他又兽性大发,想玩浴室py时,他却只是俯下身,线条分明的下颌蹭了蹭她的额头。
“痒不痒?”他问。
“痒呀!你松开……”
裴景烟捂着额头,觉得不可思议,忍不住凑上前,又一次踩上他的脚背,踮着脚,“你弯下腰,给我看看?”
对于这小姑娘毫无顾忌踩脚背的行为,谢纶黑眸轻眯。
却没多说,而是伸手扶住她的腰,手臂稍稍用力,直接将人托抱着放到洗漱台上。
在裴景烟欲言又止的目光下,他配合地低下头。
裴景烟注意力又放回他的下巴,皱着眉头看了看那泛着浅青色的小胡茬,不禁抬起手去摸,“一个晚上就能长出来吗?”
谢纶低垂着眼,视线静静落在她孩子气的柔软脸颊上,“嗯。”
“竟然长得这么快。”她语气里透着些惊叹。
要是头发也能长得这么快,这世上也能少一大批秃头er了。
她这边脑洞大开,纤细的指尖在男人的下颌点点蹭蹭,全然没注意到男人暗下的眸色。
等她反应过来不对劲,睡裙已经被撩开。
……
刷牙洗漱,又耗费一小时。
她被谢纶从浴室里抱出来时,双眸湿漉漉的,有气无力地控诉他,“无耻,卑鄙,不要脸!”
谢纶神色餍足,态度坦然,“是你先撩的。”
裴景烟吃瘪,“呸!”
谢纶亲了亲她的脸,心情愉悦的提醒她,“下次记住,不能那样摸男人。”
裴景烟羞耻的脸颊通红,咬牙切齿地怼他,“记住了,下次就用这招去撩小帅哥。”
话才说出口,男人看向她的眸光透着几分危险,语气轻缓,“嗯?”
裴景烟:“……”
脑子里顿时响起“危险危险危险”的警报。
她其实不想怂的那么快,但看男人脚步的方向由客厅变成了卧室,到底还是迫于淫威,小声道,“没,我没说什么。”
谢纶:“……”
裴景烟揪住他的睡衣领口,嗓音软软的,“我饿了,我真的饿了。谢纶,你再不让我吃饭,饿死我,你就没老婆了!”
她这话是提醒,是威胁,又像是撒娇。
谢纶脚步一顿,再次低头看着怀中人,眼底笼上了薄薄的笑意,“老婆?”
他玩味的目光叫裴景烟面红耳赤,提高了声音,“我要吃饭,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像是讨要糖果的小孩开始耍无赖,她扯着他的衣领,在他怀里乱动乱踢,挣扎着要下来。<b
谢纶唇角微弯,轻拍了下她的臀,“小心掉下来。”
又将人托了托,抱得更稳,“先回屋换衣服,我催酒店管家把饭送过来,然后给你端来?”
裴景烟轻哼了一声,这才消停。
谢纶稳稳当当将她抱回卧室的床,站起身时,还揉了揉她的发,戏谑道,“饭马上送来,你再坚持坚持,这么可爱的老婆我可不舍得饿死。”
裴景烟大窘,顺手揪了个枕头朝他砸去,“快出去啦!我要换衣服了。”
谢纶轻笑,转身离开卧室。
-
这日中午,裴景烟把她那份餐食吃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例汤都喝光。
吃饱喝足,她也不敢再继续在房间里呆了——和谢纶单独待在同一空间,太危险了。
于是,她换了套美美的裙子,打算先去理疗区做个推背采耳的全套服务,然后借着白墙黛瓦的园林风景拍几张打卡照片,发个朋友圈。
从独栋私汤到理疗区步行五分钟,新翻修的山庄,无论是服务还是设施都无可挑剔。
裴景烟和谢纶到达理疗区大厅,立刻有员工引着他们去包厢。
裴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