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驱邪,原先是见他体内阴气不散才给对方的眼纱。
但此人为邪修,这东西于他而言就不适用了,可他仿佛没有受到任何禁制带的影响,而且对这东西似乎甚是喜欢。
戴上眼纱后,周围看向这边的目光减少了不少。
顾七神色未变,余光却扫过堂内一众修士,目光远远地落在远处齐家少主跟散修盟白使身上,似乎注意到他,散修盟白使往这边看来。
见状,顾七敛去神色,齐家这丧事,办得正是时候。
丧事上各大势力都来了人……表面上是给齐家面子来参加,实则来此的每一个人的修为都不低。哪怕是大办的丧事,不至于派一些高修为的人,远处散修盟的白使都来了。
表面是丧事,实则这些人都是来探口风的。
不比他跟邪修置身事外,隐藏其中,风口最大的世家其实就齐家,破阵的人至今没能寻到,这些人的目标就只会放在齐家上。
只是来的人未免太多,一眼望去,散修盟、阵师盟等等,天元城几方势力之人都在此处,就算是为了探查金州镇一事,也没必要来这么多人。
顾七竖耳听着,隐隐约约听到甚‘阵师’、‘秘境’‘低阶卷轴’……似乎这些人来此,还与天元城近几日满城风雨相关,只是阵师的事,为何在齐家的丧事上议论?
天元城附近有甚秘境……他正思索着,一侧耳就听到了旁边的窃窃私语。
堂内都是各有心思的修士,而旁边正在对话的两人说着的事却与此无关。
宿聿问:你给齐六准备了什么??()_[(()”
“有灵石吗?”
“那当然了,灵石纸钱都有。”齐衍脸上的粉好像快要掉妆,但说起给齐六办的丧事可谓滔滔不绝,“六子生前的东西我打算都给他烧下去,灵石只能下棺,也不知道他转生投胎需要甚物什,打算都给他准备准备。”
顾七:“……”
此人俨然没有把这一屋的修士当回事。
不少人关注着齐衍,顾七与宿聿自然也落入他们眼中。
堂内交流声不大,齐衍与宿聿的对话,皆落在了这些修士的耳中,原本一个个还感兴趣地关注着这边,但越是偷听,越是眉头紧皱,最后无趣地移开了目光,似乎有点失望。
齐衍跟宿聿聊着聊着,两人便往外走。
其他修士的目光跟着他们,见着他们是去灵堂,又诧异地收回视线。
() 顾七见其他修士的注意力落在齐少主上(),于是也跟着齐衍出去。
宿聿偏头?()_[((),这人怎么跟来了?
“顾先生也去灵堂?”齐衍意外。
顾七:“看看。”
周围偷听观察的修士:“……”
这几个人恶趣味很重啊!
正堂聚集了前来吊唁的修士,灵堂所设位置在正堂之后。
丧事的时辰选得偏晚,外面隐隐见到天幕,夜要来了。
冥乐起起伏伏,有种凄凉的感觉,到灵堂时,外边已见暮色。
齐衍带着人往前走,其间遇到不少修士:“最近城内死的修士有点多,想找一支乐修招魂都难,只能凑个吉利的数字,只能委屈六子了。”
天元城死的修士很多的这件事,宿聿不太清楚,这几天都忙着催促齐六赚钱了:“死的修士很多吗?”
顾七的注意力原本落在齐衍所请的八个乐修,听到身边的声音微微一顿,才发现人是在问他,“大多都是五阶以上阵师,修为不低元婴。”
宿聿闻言颔首,“都没招到?”
顾七疑虑,这好像是对方第一次主动问起事来。
这几日天元城异象他知道不少,阵师身死一事不算秘密,“医修查不出死因,招魂寻不到魂体,已经是天元城一宗疑案。”
宿聿若有所思,以前不知鬼众好,自从拓印卷轴赚到灵石后,他就不排斥万恶渊里的热闹了,只不过这么多修士都招不回的魂,未必能让墨兽抓进来。
万恶渊里,众鬼正在小声议论。
张富贵作为一个小鬼修,难以理解:“元婴都死啊,天元城这么危险吗?”
齐六跃跃欲试:“镇山兽大人,我们要动手吗?”
“阵师啊!魂我们先找到,不就能多找几个帮风岭的忙吗!”
张富贵:“!!!”你怎么做鬼做得这么积极啊!
墨兽深深地看了齐六一眼,兽瞳里皆是欣赏。
“好像不止呢。”墨兽看了眼不远处的灵堂,说道:“齐家这灵堂,阴气很足啊。”
齐衍交代完事回来,“走吧,我带你看看六子。”
他看向宿聿的眼睛……意思意思见一面。
宿聿的视野中,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中。
那个躯体身上的阴气与张富贵十分相似,却没有过于外显的阴气,似乎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