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很充沛,将课本上的知识用明确的实例告诉他们。
数学课、物理课、化学课,她好像是什么都可以掌握的。
一个老师教几门课很常见,但是他们就是觉着她是不一般的。办公室里范老师对着陈柚摇头,”今天学生问我,他们的语文课能不能也让陈老师来教。”
他说,“陈老师你很受学生们的欢迎。”
范老师对教育事业也是充满热情的,见着陈柚受到学生的喜欢,其实还是有些羡慕的。当一个老师是教书育人,能够将更多的知识传授给学生,伟人说年轻人是早晨的太阳。
是希望、是未来。
做一个教书人,传递的何尝不是理想的传递。
陈柚还是要向范老师学习,范老师教了十几年的书,比起她教学经验丰富太多。他不是原地踏步的人,教师的培训他有机会就会参加,开公开课、听公开课,在教学之余,范老师也着力提升自己的教学能力。
就算很多学生只是为了一个初中文凭,他还是希望他们是实实在在学到了知识的。
对这样老师,陈柚是心怀敬佩的。
陈柚跟范老师闲聊了几句,就忙着备课,随着课程的深入所要求的知识是越来越多。虽然陈柚的初中知识扎实,但是自己懂跟将知识教给别人是两种概念。有的知识正是因为自己懂,才更难理解如何将这些知识传授给其他人。
因为有时候会产生,这不是看一眼就会的感觉。
既不能太简略,更不能够繁琐啰嗦让学生失去了兴趣。
将知识教授给别人,要求陈柚将这些早就知晓的知识吃透。
十一月底,降温后陆子牧穿上新棉裤的时候才晓得,家里的布被裁成了自己的裤子。他之前的棉裤面子还是好的,有有也将里头的棉花给换了。拿棉裤的时候他看见了棉手套,陈柚告诉他是棉裤换出来的棉花做的。
她还用旧布裁了一个面子,将棉花填进去,是一个棉花垫子,还有细绳挂着。棉花垫子是她自个用的,坐在自行车后座的时候可以把棉花垫子绑上去。
换下来的棉花还有得多,就跟旧床垫一块拿去弹了新床垫。
虽然棉花不能够以旧换新,但是旧床垫变厚实了些。
器械厂。
“你们年轻人就是体质好,热血方刚,不怕冻。”这鬼天气的,他是多喝热水多跑厕所。
还在干活的年轻人听了这话也停了下来:“师傅,不怕冷的可不是我。”
“年轻人也怕冷的。”
陆子牧完成自己的工作,发现车间里的人看向自己,他也先喊了声师傅,还没等到应声,就有人凑热闹:“子牧,你的裤子是新的吧。”
陆子牧说是的时候,惹了一片的羡慕。
没结婚的得攒着钱票娶媳妇,就算是成了工人,参加工作的前两年,每个月工资二十来块钱,大小伙子一个月在食堂吃饭要十一二块钱,有的不会过日子的,一个月工资半个月就没了的。紧巴巴过日子的,一个月也攒不到什么钱。
要是买上一件时兴的衣服,夏天的还好工资能顶用,要是冬天的不吃不喝也买不下来一件大衣。学徒工的那点工资,除了吃之外,随便哪里花花也就没了。没结婚的小伙子,发工资的时候下馆子搭一两顿饭……
想靠自己攒钱娶媳妇的,跟新衣服裤子没有什么关系。
没点积蓄,哪个大姑娘乐意跟着你吃苦的。
至于已婚的,大多是正式工,工资是比学徒高,一个月三四十块钱,家里的嘴巴也多。
家里头吃的最不能缺了挣钱的人,但是在穿的上,挣钱的那个也没有多少优先权。结婚前可以花几个月的工资买一件大衣,在结婚后这种事情是肯定不会发生的。
正好到了饭点没结婚的就羡慕着陆子牧,“嫂子对哥真好。”
这话说出来也惹人笑,小伙子被打趣是发季发春。
也有人语重心长与陆子牧提起这布料、棉花还是得攒着。陆子牧的裤子一瞧就不是乡下的土布,而是商店里买的时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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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年夏,下乡的第五年陈柚通过沪市工厂的招工,离开了赣省。
拿着介绍信陈柚乘上了去沪市的火车,到了沪市她先寻了一个招待所安置下。回家前,陈柚洗了一个澡。
陈柚没想到一回家就碰见了杨可琳。
一眼瞧过去,不用问也知晓对方的这几年过得不差。
初见的时候,陈柚觉得有些尴尬。
倒不是因为对方高人一等的姿态,纯纯因为杨可琳在信件里多变的态度。
一时厌恶,一时善意规劝。
给母亲写信对她散发恶意的是杨可琳,因为她回了一次家,就回家闹得家属院人尽皆知的也是她。
做到这种程度,也可以说,是对她没有恶意的么?
人长了一张嘴,不仅仅可以用来表达心里话。
更要看自己因为对方的言语、行动遭遇了什么。
无论杨可琳是不是针对她,陈柚都不认为两个人能够相谈甚欢。心里头有个坎过不去,不至于将杨可琳看成仇人,但绝对不可能将对方作为恩人。
窄小的屋子门没有紧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