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柚同志的品格、性格吸引着我,面对困难她勇敢,面对生活她勤劳。她乐于助人、勤劳勇敢,她还伶俐聪慧,长相标致。要内在有内在,要外表有外表。陈柚同志身上的品质吸引着我向她学习、向她靠近。”
陆子牧是先说话的那一个,“我是幸运的,陈柚同志愿意跟我成为一辈子的革命战友。”
“说说你踩破了几双胶鞋!”
“说一大堆,我看就是见色起意!”
“陈柚同志,你是怎么看上陆子牧的,为什么就认定这个人!”
在众人的“质问”“审判”、在“革命群众的监督”下,新娘害羞了,就差恼羞成怒了。
陆子牧被拉住不准为陈柚挡话,知青们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要向革命群众老实交代!”
听着知青们的热闹,乡下青年也觉着:他们这样真有趣,会来事。
坦坦荡荡的感情,驱散之前的闲言碎语。
原来一切是有迹可循。
能够高谈的爱意,轻松将之前的猜测打散,缠绕着陈柚的那些流言,一推即走。
没有父母在场,他们拜过主席像,说着携手共度的热血言语,一些话有了一个开口,就没有什么难处。
陈柚看上去有演说家的天赋,陆子牧眼神有些闪躲。
陈柚牵住他手时,陆子牧乖乖曲膝低头,陈柚飞速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陆子牧环顾四周,拥簇着要他们接吻的多是知青,一个轻飘飘的吻,让他们心满意足。
陆子牧不经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很短暂的时间,很不起眼的一个动作。陈柚说出口的“恋爱经历”才不是真的,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是他们第一次亲密。
陈柚已经挤出人群,在别处谈天,把他跟这些起哄的知青都甩在一边。
“陈知青,刚刚你们那边热闹些什么?”
她有些语塞。
在说信手拈来的谎言,在秀旁若无人的恩爱。
这些事,可以回答么?
“起哄而已。”
陈柚这边收到的礼金,零零散散也有不少,酒席上最大的支出就是油肉、粮食,蔬菜甚至是黄鳝、鱼,没有花费陈柚多少钱。
鱼没有用鱼票,只要不是必须消耗票的东西,相对的就没有那样短缺。在城里,鱼是需要票的,但是在有溪水有河的连山公社,鱼很多时候都是不需要票证的。没有那样的严格,最起码吃河鱼是不需要票的。
消耗的鱼,是陆子牧带过来的。
陈柚在酒席的菜色上,没有下多大的功夫,许多都是陆子牧置办的,在这方面他更是忙前忙后。
林蠢才抓了抓耳朵,时间过得可真快,陈知青下乡还在不久前的样子,转眼她就嫁人了。这样的感慨是有些多余的,果然是吃太饱了容易想得多。林蠢才坐在知青一桌,其实这些知青也不会是张嘴闭嘴都是文化的,大家都是吃喝拉撒的俗人。
林蠢才倒是想拦着知青们起哄,不过还没等他拦着,陈柚果断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偃旗息鼓。陈柚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见陈柚走开了,也没人再瞎起什么玩笑,什么玩笑开过头都是不好的。
就是闹喜,也过犹不及。
陆子牧呆在远处干什么?
这小子,难道在回味啊?
至于么。
“你说什么?”
“我说话了?”林蠢才翻了翻眼皮,“你肯定听错了,就是陆子牧怎么不跟着新娘子走。”
林蠢才眼神示意两个人的方向,跟他说话的人摇了摇头,“今天这儿的都是他们的客人,不能就呆在我们这一桌,或许是这样。”
田甜凑在李丽芳身边,李丽芳跟陈柚的关系要好些,都去县里工作了,还是一大早就来参加陈柚婚礼了。一问才晓得,李丽芳是星期六一下班就往井塘来了,昨天都是她跟陈柚睡的。聊了几句,李丽芳嘴里都是陈柚的好,一般的年纪,陈柚是李丽芳的学姐,两个人不是同届的,李丽芳说:“要是之前,陈柚肯定能成为大学生的。”
放在有高考的时候,陈柚能够成为大学生。
这样的事,陈柚自己都不敢夸下海口的,李丽芳说起来倒是自信满满。田甜一下子就被说服了,跟李丽芳说起来那样,陈柚这样的不上大学那应该谁上大学呢。为自己曾经觉得陈柚吊着刘荣国更为羞愧,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都是对陈柚的误解。
不是看不起谁,而是人跟人还是有一个搭配。
应该要有共同话题才可以走到更远,从各方各面看都是陆子牧跟陈柚更加相配。李丽芳不知道田甜曾经的想法,现在的田甜看起来就是一个对陈柚有好感的女孩,李丽芳自然多说几句陈柚的好话,至于陈柚跟陆子牧的故事,李丽芳听到的还不如刚刚陈柚陆子牧说出来的具体。
李丽芳在气象局的生活很是单调,所处的环境也比较偏僻,但是也不能说是不安全。去了没有多久,她还有一些不习惯,昨夜也跟陈柚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谈到了之后的规划。
反而是很少去谈及从前,最起码不怎么说城里的时光。
一个话题不被谈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