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是给自己的。
“炎夏说了你不能抽烟。”
林蠢才泄火:“我真不是因为抽烟才没选上的。”
他跟顾炎夏什么关系,那是异父异母亲兄弟,炎夏去报名当兵他能不报名?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这样健康的人,体检就不合格了,不能当兵。
这找谁说理去,体检不合格。
可让林蠢才愁了好几天,别到时候娶媳妇都难吧。
后来还去医院问了,事情不大不会传给别人了,不影响娶媳妇。
陈柚才不管林蠢才能不能抽烟、要不要抽烟,但是他抽的烟就不能是自己给出去的:“反正这烟你不能抽。”
“路上婶婶就叫我到你家吃饭了,反正我收拾完东西是要去你家吃饭的。”陈柚无所谓摊摊手,“你知道的,你要是抽了,待会就是苗叔抽你。”
“陈柚你真有本事。”
林蠢才这话不是嘲讽,是真的佩服:“我妈现在都想当你干娘,你猜我爹咋说?”
“老头子说我妈想的挺美。”
陈柚:……
“佩服吧,你猜为什么婶婶喜欢我?”
“你小瞧我了。”
他妈什么人,他还能不知道:“我妈是占到便宜了,你放我家那几只鸡在下蛋期。”
“我帮你打扫打扫,你给我讲讲沪城的事?”
林蠢才很想知道外面的模样,这些知青是乡村完全不同的模样。他们穿着用的吃的就是说的话都是跟他们不一样的,他从小在这片土地上,周围都是差不多的人,大家都过着一样的日子。
可是这些知青,给他们破开了新世界。
城里的人,没有土地也能活得很好,活得特别好。
他们穿着的不是土布,是洋布。
那发型跟乡下人都不一样,他们特别干净。
林蠢才的父亲林苗是村里能说会道的人,抽旱烟的时候,他总是有话说的。别人的话题似乎就是地里的庄稼,村里村外男女那点事,苗叔不一样,他能说起来的是这样那样的故事。
热血的、悲伤的、喜悦的,那都是有的。
陈柚的到来,丰富了林苗的故事库,一本书里的故事就能讲好久。
林蠢才不太爱看书,他对读书没什么兴趣,这一点跟他爸一点也不一样。但是他对外面的世界,是很感兴趣的。
陈柚才给他说了百货大楼,他就扫好了地、擦好了桌:“我给你把床被抱过来。”
林蠢才是要回家给陈柚抱棉被的,刚出门,就瞧见他大妹抱着棉被过来。
林蠢才要接,他妹嫌弃他脏:“我洗过手洗过脸的。”
“……”
得焚香沐浴才成是吧。
一扫过他妹,了不得,是换过衣服的。
林蠢才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知青姐姐,我妈让我帮你把被子拿过来,前天天气晴刚给晒过。”
晒过的被子会蓬松、暖和一些。
陈柚将床铺好,天都黑了,三个人踩着微光往林蠢才家去。林水仙脸上一直带着笑,她知道妈妈烧了好菜,又是炒蛋,又是炒腊肉的。
跟过年一样的。
路上碰到了人,是跟着他们聊天走到家门口的,瞧见张望的郑林妹,就说道:“刚跟小三蠢说你家里消息灵通,陈知青才回来就你叫过来吃饭。”
郑林妹也笑脸相迎:“巧了都是凑巧,那小子整好碰见陈知青,这都到饭点,知青也没时间烧晚饭。咱不能让知青,饿着肚子打扫,多烧肚子。”
“你吃过没,要不要一起来吃一顿。”
“我就不了,你们吃。”
林蠢才一马当先,把飞马烟给了他爹。
扔烫手山芋似的。
“你哪来的钱?”
瞧这当爹的,第一反应都不是儿子懂事了,会孝敬人。
林蠢才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道:“陈知青给你的。”
林苗平时抽自己种的烟,有时候也买一毛找,这飞马烟他是很少抽。当儿子的是了解老子的,林苗是真的没抽过整包的飞马。
这烟得两毛九,像他们这种老烟枪,抽卷烟要过瘾,一天抽两包都能抽,他干一天都挣不到烟钱。烟又不能当饭吃,所以林苗这些人很少买卷烟抽。
就算过年那也是不买这些烟的,都是亲戚,还能不知道你家几斤几两。日子过得怎么样,年底分红一算账就知道。
收入多少,余钱欠钱都一清二楚的。
大家一样穷,不比抽什么烟。
“这是蠢才给我拎包裹我给他的,是他孝敬叔的的,这两包才是我给叔。”
林蠢才瞪着陈柚。
这下子他是真的服了。
这烟从来没有属于过他好不好!
这人也太奸了!
不愧是大城市的人!
多少个心眼。
他服了。
心服口服。
冬天的衣服塞两包烟多容易,林蠢才就没发现陈柚是拿烟出门的。
“这小子,这小子。”苗叔笑得开怀。
为这三包烟,也为自己儿子嘴硬。
谁不喜欢自家儿子有孝心。
“这两包烟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