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特色。
那个疯癫的少年自然不可能让他真的闯进王宫,在御道前就被家奴控制住了,少年撒泼不依,又哭又闹引了一堆人指指点点。
季罂挤到人群里,看到那少年坐在地上,双腿用力拍打地面,仰着脖子嘶声力竭地吼叫,忽然又掩面恸哭,好不伤心的样子,仿佛经历了极痛之事。
正是热闹,忽听人群中传来一串妇人的哭声,随即人群分开一条路径,一个发福的中年妇人挥着泪跌撞着奔来,一把将少年抱住,“我的儿呀我的儿,你为何如此苦命。”
妇人的伤心啼哭惊醒了少年,少年浑身一震,两眼渐渐聚焦,惨白着脸瞧着面前的母亲,又瞧着围观人群,满面迷茫,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妇人见状反而哭得厉害,拖着少年的手哽咽,“没事了,跟娘回家去。”
奴仆几个忙簇拥服侍着主人起来,渐渐走远,围观的人群便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今年的第三个了吧,没成想找上程家小郎了。”
围观的人见怪不怪,“程家的小郎自幼身体就不好,容易招惹脏东西的。你想想看,死的那几个哪个不是病秧子。”
“只说程家问遍了名医,还招了驱邪的道士僧人,也都不顶用。”
季罂插话,“就是撞客了嘛。”
那人点头,“没错,都说鬼魂上了身。”
看来这件事很不寻常,红玉姬也趁机套话,“我刚听你们说,这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这里发生好几次撞客的怪事,就连公主也像受到了诅咒,因为不能出嫁,终生老死在宫中……”
话说到这里,他就被旁人撞了胳膊,“你说那些做什么,快走,别找晦气。”
说话的人适才反应过来,摇着手不肯再说,匆匆忙忙告辞了。
季罂无语地嘀咕道:“什么嘛,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红玉姬却一直看着宫门,微皱着眉。
季罂跟着她瞧,“你看什么呢?”
“你觉得呢?”
“让我猜猜。”季罂目光变得清亮透彻,揣着手悠然道,“你肯定在想,鬼客栈是不是和王宫也有莫大干系。”
红玉姬手指探向袖囊中,取出从客栈带出来的金项饰,“金项饰上的图腾在这里并无蛛丝马迹,我不确定。”
撞客怪事固然诡异,但她不愿在没用的事上耽误分毫。
季罂也是这样想,虽说她偶尔管闲事,却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都往身上揽。
她想了想,抬眸看向红玉姬,“他们怕招惹麻烦不敢说,肯定有人愿意告诉我们。程家人需要驱邪救子,我们不如就去程家。”
红玉姬也正好有此打算,两人一拍即合,“宜早不宜迟,现在就去。”
两人动身准备去程家,就见晏骁他们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怀鱼扶着腰,小口喘着气,“两位姐姐怎么走得这样快。”
晏骁恶狠狠地瞪季罂,“你想跑,门都没有。”
红玉姬斜乜了季罂一样,意思是,她摊上的人,自己想办法解决。
季罂犯了难,这要怎么解决啊,晏骁怕她跑了,执意跟着,腿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她怎么管得着啊。
季罂愁得挠头,“那个,我们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怀鱼姑娘要不先到客栈住下,等我办完事再来寻你。”
晏骁急了,“你别不是想跑吧。”
“那你要怎样?”季罂觉得男人好难缠,一点都不干脆。
“我得跟着你。”晏骁昂着脖子,“别胡思乱想,我只是为了看着你。”
呵呵,他以为他是个金疙瘩,是个人都喜欢。
季罂忍住揍他猪头的冲动,随口扯谎道:“我要往闹鬼的客栈走一遭,去吗?”
“啊……还要去那吗?”怀鱼抖了抖,神情为难。
晏骁也皱眉,“你回客栈做什么?”
红玉姬不想听她继续废话,不耐烦地催促道:“季罂,你快点。”
季罂闭了嘴。
晏骁下意识跟上,走出好几步才反应过来,怀鱼不能去客栈,只好道:“还是先安排你住下再说吧。”
怀鱼死灰的眸子亮了一些,旋即又低下头,“怀鱼还是去吧,怀鱼不能耽误公子的大事。”
晏骁望着前面逐渐走远的两人,还是下了决心,“没事,她跑不了,真跑了我就去罗邑国。”
怀鱼绞着手指,咬唇点了点头,“怀鱼都听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