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来了,皱眉扫过:“令妃妹妹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娇嫔说的不对?”
她笑了笑,将三阿哥塞在旁边:“来,三阿哥给皇额娘请安啦!”
后宫的女人哪里能不斗呢?
妃位上统共就三个,她跟令妃都是有封号的,自然是要争个高下的:“令妃可真是……”
她摇摇头:“就算你心里这么想也不能表露出来,若不然如何对得起娘娘?”
令妃:“????”
不是,她到底干啥灭绝人性的事儿了?!
令妃觉得,有这群心眼堪比筛子的人存在,她还是不说话好了。
乌云波听她们这么说也觉得高兴,任谁每天处于彩虹屁的状态,心情都不可能不好。
只是没想到,中午不过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人就直接麻了。
所以等晚上乾隆回了养心殿的时候,她亲自上前给他解了大衣裳,道:“皇上这几日表现挺好,现在后宫和谐了,我这心里也舒畅的很,日子还是挺快活的。”
乾隆:“……”
日子快活?
你都把朕卖了,这日子能不快活吗?
“只是这人吧,还真就是贱的慌,日子平波如水的没什么波澜,心里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乌云波叹了口气,说,:“皇上倒是不忧心,后宫妹妹们这么多,便是每日一个的轮着来陪您,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可我不一样,这成天就是带孩子养身子,肚子里这小的出来之后还是带孩子,天天都过这么个劲儿,想起来就没意思极了。”
……天天带孩子还没意思?
你想怎么有意思?
也给你天天换一个人陪着?
你想都别想!
乾隆心里嘀嘀咕咕的转换着各种想法,脸上却是颇为诚恳:“要不朕每日都来陪着你?说实话,朕觉得她们没意思极了,还是觉得跟皇后你待在一块儿才舒心顺畅。”
乌云波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拉着他的手,哽咽道:“其实……”
她咬咬唇,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下定了决心:“其实我想去皇陵那边为皇阿玛和孝敬皇后守一守,我毕竟是他们的正经儿媳,表一表孝心也是应该的。”
乾隆:“????”
你在说什么屁话,这好好的往皇陵跑什么跑?
尽管他没开口,可乌云波还是看出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满是动容:“其实我也不想的,这不是昨儿晚上做了个梦吗?”
“梦里有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流着口水向我爬过来,一边笑,一边口中叫着额娘。”她似乎陷在了回忆当中。
乾隆诧异极了:“你这是梦到咱们的皇儿了?那不挺好的?”
“好是好,”乌云波表情有些纠结:“就是吧,这皇儿长的,长得有些——”
乾隆心里一咯噔:“长得很丑?”
“那倒不是,”乌云波摇头:“丑倒不至于,只是他像极了先帝,我这心里头不是很安稳。且那孩子手中还拿着一个豁了嘴的布老虎,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说白了,她就是想瞅瞅公公的棺材板有没有盖的好好的。
毕竟穿越都出来了,还自带金手指,她着实怕得慌。
乾隆:“……”
豁、豁了嘴的布老虎?!
那不是额娘在朕小时候亲自给朕缝的玩具吗?
朕当初可是亲手放在皇阿玛的棺椁里用作陪伴的呀!
想到皇后方才的话,乾隆几乎是本能的打了个哆嗦,身上发冷:“别担心,孙子像祖父也是有的。”
又高声道:“吴书来,皇后近些日子不得安眠,将朕的佛经拿过来!”
乌云波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道:“那没事了,咱们洗洗睡吧。”
看来是怀孕的连锁反应,应该是她想多了。
乾隆见她转入屏风后,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小声道:“还有那些辟邪的,也都拿过来放在朕的枕头底下!”
朕的皇阿玛定然不会害朕,可万一有邪祟顶着皇阿玛的面容来欺骗朕的皇后呢?
所以得辟邪!
必须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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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乌云波因为怀孕的缘故有些尿频,早早的便醒来了。
结果换完衣服准备睡个回笼觉,就发现狗皇帝蜷缩成了个宝宝,枕头旁边更是多了许多玉质的碎片片。
奇迹般的,困意瞬间就没了,她索性披了衣裳出门,见吴书来守在门口,便道:“皇上昨儿晚上干什么了?怎的枕头旁都是碎片?”
又嘀咕了一句:“瞧着像是玉佩的形状,难不成他晚上睡不着扣玉佩玩儿?”
吴书来:“????”
啥?
碎片?
吴书来立马就不淡定了,行了礼后赶忙走了进去,待见到皇上的脑袋旁真就是碎了满头时,赶紧附身叫道:“皇上!皇上您醒醒,玉碎了!”
乾隆呓语两声:“碎了就碎——”
他突然睁开了眼,直愣愣的蹦了起来,看向身后:“这,这……”
朕昨儿晚上不是辟邪了吗?!
吴书来老泪都下来了:“皇上啊,奴才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