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波就笑了:“去请额娘和堂嫂过来吧,脸上记得带点笑,别吓着人了。”
那是自然的,容嬷嬷出去就在脸上挂了笑,叫大齐佳氏心底的忐忑少了些许。
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没那么严肃,至少……至少没有迁怒吧?
进去行了礼,大齐佳氏便被容嬷嬷请到偏厅去歇息一二。
与她相比,承恩公夫人就显得自在多了,人进去就很直白:“你说说你,都当了皇后了,怎的还这么不知轻重?那事儿是能随便乱说的?现在好了,钮祜禄家四房那边的小两口都被你整的要和离了!”
乌云波“咦”了一声:“我也没干啥啊,就吓唬吓唬伊四夫人而已。”
哪知道承恩公夫人听完就是一个白眼:“咱们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阿玛这是养伤顺带躲了钮祜禄家,生怕你夹在娘家和皇家面前难做!今儿一早你堂嫂就来找我,说要为妹子和外甥求情!”
把那么小的孩子弄进宫做太监,她闺女也真想的出来!
乌云波无语了一瞬:“我昨儿也没来得及说,实在是伊四夫人的嘴脸忒烦人!说什么都是一家人,意思就是伊绅泰犯了错,她就意思意思的赔个长孙给我的和瑞当额驸把这事儿结了!”
承恩公夫人:“……”
“真如此脸大?”
乌云波呵了一声:“我骗您有什么好处?也就是话赶话的,顺带说了一句既然她舍得,那和瑞身边就缺个伺候的,送进宫净了身就行了。”
“哪知道伊四夫人真就是意思意思的伤心了一下,而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乌云波也是乐了:“这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心疼,后来我回过味儿了就要父债子偿,还是嫡子,好家伙,瞬间就跟割了肉似的!”
承恩公夫人怔了一下,才道:“他们家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你堂嫂今儿透露出的意思是那边的齐佳氏想要和离归家。”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要带着孩子。”而后话音有些委婉:“说是伊四夫人昨儿回去就闹开了,先是打了她妹子,而后让她妹子抱着孩子来这边求咱们,看看能不能用那孩子换德宝。”
乌云波:“……”
她瞪大了眼睛:“是伊四夫人还是?”
承恩公夫人有种闺女破坏人婚姻的愧疚,小声道:“德宝主动提的。”
乌云波:“!!!”
哇!这么有魄力的吗!
“那堂嫂今儿来是?”
“想问问你迁怒要几个,要是不牵连她妹子和外甥,回头就得带上娘家的男丁打上门去了!”
乌云波眼睛溜圆:“不迁怒不迁怒!就连德宝那事儿我都是吓唬伊四夫人的,只要皇上依法办事就成,您闺女真没有想搞连坐!”
而后又有些八卦:“不怕太后生气?”
承恩公夫人摆摆手:“钮祜禄家那头也就凌大人早年的时候有些魄力,毕竟到他这儿没什么能耐的臂膀了,没魄力就没前途。待先帝登基之后,原本打算从武的子弟全都改为了文臣。”
哦!
乌云波明白了,姑娘成了后妃,真就没必要吃苦了!
“齐佳氏那边都是走武将的路子,咱们皇上又是明君,不会因着这个迁怒人,所以齐佳氏靠着子弟脚踏实地的挣军功就行了,旁的还真不在乎。”
乌云波点头,这话倒是真的,那狗皇帝别看私生活不咋地,公事上还是分得清的。
当然了,伊绅泰那个毕竟是亲舅舅,再加上他忌惮外戚,这事儿其实也不难猜。
像是舅家表兄弟和离之类的,他个当皇帝的要是插手,那还不够丢人的,就更谈不上迁怒了。
毕竟皇后母族是外戚,太后的母族也是外戚,论起威力,显然太后那边的外戚更不好随意插手。
老婆和老娘的眼泪攻势,想也知道在没有金手指的情况下是哪方获胜了。
这边母女絮叨完,乌云波便叫人将大齐佳氏请过来:“本宫给堂嫂赔个不是,这事儿是本宫怒火上头说的话,其实真没有牵连的意思。”
想着自家阿玛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乌云波柔了声音,免得把人吓着:“本宫的阿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堂嫂回去和德大奶奶说一声,那事儿不做数的。”
大齐佳氏听懂了皇后的意思,苦笑道:“来时妾身的妹子便说了,人生在世,不怕遭了磨难,怕就怕在一家子的心不齐!再者,一家之主要有担当,谁犯的错谁就自个儿承担,没得说自个儿办了糊涂事还去拿捏无辜的人要有大义和大局观……”
她不好说的太过粗俗,总之就觉得妹子的婆家在想屁吃!
乌云波点点头:“这事儿总归有本宫的因素,若是德大奶奶真有想法,便好好的教养孩子,要做个于国有功的人,等回头本宫遇着合适的,会派人上门说的。”
教养孩子?
上门做媒?
大齐佳氏美呆了,还有这好事儿?
承恩公夫人飞了她一个眼神:“傻愣着做什么?”
大齐佳氏回神,忙跪了下来:“妾身谢皇后娘娘恩典!”
至于外甥?
嗐!
孩子还小,跟着母亲怎么了?再说了,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