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乾隆坐下揉了揉眉心:“你说说你,当初叫她留下干什么?”
长的好看是不错,可朕也不是缺女人的人呐,一天天的,净叫人操心!
乌云波一听这话,眉毛就竖了起来,旁边的吴书来声如蚊吟:“皇上,人是太后留下的。”
乌云波冷笑:“皇上这锅甩的倒是好,看来您是坐了月子忘了疼了!”
乾隆:“……”
朕身为皇帝,甩甩锅怎么啦?
但他到底畏惧皇后那手段,踌躇半晌,才弱了声气:“朕如今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就随口抱怨抱怨怎么了……”
为了你们娘俩的好日子,朕是一边受着疼一边处理国家大事,哪个有朕这般辛苦?
就是当初的皇阿玛,怕也是没有朕如今这般勤政呐!
乌云波直接冷笑出声,那你当初在宫外浪里浪气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如今这茬?
哦,现在砸手里了就觉得人家不好了呗?
呸!渣男!
这时,偏殿里安静了好一段日子的娇嫔坐不住了,眼见着茶嫔被撵了出去,她羞答答的走了出来,先是打发人到主殿请安,而后在外间等着。
到底是皇后的心腹呢,娇嫔身边的孙嬷嬷进去磕了个头之后便未语泪先流:“皇后娘娘,我们主子这些日子心里忐忑难安,您可一定要做这个主啊!”
哎哟这是遇上事儿了啊!
乌云波心说娇嫔跟她处的也挺好,怎么都不能寒了她的心,便叫了孙嬷嬷起来:“娇嫔跟了本宫不少时日,有什么你便说吧,便是受了委屈,本宫也能给她做主。”
话音刚落,外头踌躇半天的娇嫔便呲溜一下窜了进来,眼里是不可磨灭的光辉:“娘娘此话当真?”
她羞红了半边脸,又是紧张又是激动的:“那臣妾和腹中的皇儿便谢过娘娘恩德!”
乾隆:“???”
啥玩意儿?!
乾隆方才就坐在一边随意的逗着要钱不要爹的闺女,心说这娇嫔跟皇后乃一丘之貉,她俩的私房话也没什么好听的,就没想到,娇嫔一开口就给他放了个王炸!
眼下听得娇嫔疑有身孕,乾隆怒从心起:“那个天杀的王八羔子敢如此对待朕!”
又举手保证:“朕每天都跟皇后你在一块儿,这孩子绝对不是朕的!”
最关键的是,那个绿了朕的也太没下限了吧?
啥玩意儿都能张嘴啊这是!
娇嫔张了张嘴,她万万没想到这狗皇帝竟然不认!
一旁的孙嬷嬷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好像被始乱终弃的人是她似的:“月前皇上同皇后娘娘商量和瑞公主封号的时候,小厨房这边送了几盏好酒,我家主子并高答应一同陪着,席后皇上夜里起身,晃悠到了偏殿……”
孙嬷嬷心里委屈的很,这怀上孩子是好事,就她家主子这容貌,便是偷人也偷不着啊!皇上怎么还能怀疑呢?
乌云波:“……可是那天我床上有人呀!”
乾隆:“朕醒来的时候也是在皇后床上的呀!”
夫妻二人齐刷刷转头看向吴书来,后者两眼发直,凑到乾隆边上,低声道:“那日您二位醉酒,奴才心疼您,便恳求了皇后娘娘,所以那晚奴才在替您受着月子之苦……”
乾隆:“!!!”
乾隆听的委屈极了,这彤史都没记载的事儿,他又怎么会知道?
娇嫔略有些心虚:“臣妾也是想着既然没人知道,这事儿摁下去便算了,不想叫娘娘烦心……”
可谁能知道,就那么一回,还就怀上了啊!
乌云波就点头:“饮食男女,人之常情,早就该说出来的事儿,你怕个什么?”
见娘娘没有怪罪的意思,娇嫔松了一口气,想起来还有一件事,赶忙道:“还有高答应,那日偶然撞破,又怕——”
话没说完,一直在翊坤宫当个二等宫女的魏氏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奴婢有要事禀报!”
乾隆看着这个小宫女,疑惑道:“你是哪个?”
乌云波眼睛眯了眯,就听她颤着声音说了下去:“那日奴婢当值,皇上您虽醉酒出了皇后娘娘寝殿,可您在娇、娇嫔那里也并未……”
她抬头怯怯的看了一眼,端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情态:“您进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又跌跌撞撞的出来了,那日几位主子都醉了酒,还是奴婢……还是奴婢扶着您出来的……”
乾隆:“……”
胡扯,朕怎么可能就一盏茶的时间!
“只是当时奴婢担忧您,便没注意到皇后娘娘的床上是何人,只是看那身材,约莫是个男子……”
乾隆:“……”
不可能!
皇后又不是疯了!
说罢,她美目盈盈的看向乾隆:“皇上,奴婢本不想说,只是奴婢见不得皇上您受奸人蒙蔽……”
乾隆直接冷了脸,寒声道:“吴书来!将魏氏带下去严加审问!看看到底是何人指使她来污蔑皇后!”
又放缓了声音看向娇嫔:“你先回去,此事朕相信你和皇后。”
说实话,娇嫔傻眼了。
身为后宫女子,怀孕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找宫里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