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这是小陆,他的衣服,就交给你去找一下吧,银钱从我账上走。带他下去休息,给他安排单独的住处。”
陆叙这边衣服刚套上,翠儿便过来伺候尚宁就寝。
洗漱她自己就行,尚宁不习惯被人伺候着,就让翠儿带着陆叙离开。
陆叙走的时候,还回头看了尚宁一眼。
始终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无论陆叙有多么迷惑,反正尚宁来到这个位面的第一晚,睡眠质量挺不错。
第二天又是浩浩荡荡的出发。
在路上,尚宁也没有放过培养感情的机会,和他同乘马车,用自以为是的方式‘爱他’。
陆叙深受其害,整个人比之当乞丐时,还要憔悴不少。
尚宁要去的庄子其实离京城不远,脚程快的话,一天就能到。
碍于尚宁是‘娇弱’的大小姐,所以走了两日。
到了地方,大家又是一阵忙活,就尚宁和陆叙成了闲人。
翠儿虽对陆叙什么都不做有些不满,但谁让小姐最近挺稀罕这长得高高大大的小丫头呢。
因为尚宁让翠儿掌管着她的一应起居与珠宝首饰,表现得对翠儿十分信任,所以翠儿还没到嫉妒排挤陆叙的程度。
又是一阵自我脑补,觉得是自家小姐可能是见到她们这些府里的人会想到沈云仪,这才如此优待一个刚收的丫头。
“那个小院子,就是桃夭姑娘当初的住所。她在那儿没有一个人关心伺候,什么东西都得自己来,伤心再加上辛劳,一时感染了恶疾,差点没命。”
陆叙指着庄子后方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眼含讥讽。
“她来庄子上是受苦,再看看你的排场!沈湘宁,你就没有一点内疚?”
尚宁歪了歪脑袋,大大的疑惑:“是她勾引了我的未婚夫,父亲觉得她德行有亏,特让她来此反省,我为什么要内疚?”
“可她差点没命了!”
陆叙也不敢直视沈云仪是因为什么才被送来的庄子,只谈她到这儿受到的欺负,身染恶疾的艰难无助。
“就因为她生病了,所以我就得无视她的所作所为,原谅她做出的事情?”
尚宁的语气冷漠:“不是所有的弱者都值得同情,不是所有的强者都是掠夺者。陆叙,你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自欺欺人。”
“她是庶出!像你这样一出生就占尽优势的人,怎么可能明白庶出的难处!她只是想要争一个好一些的前程而已。”
陆叙还想据理力争,但是声音越来越小,心中有异,气势不足。
争前程,也不能去勾引自己的未来姐夫啊。
更何况,林杰并不是什么良人。
原来的沈云仪那完全就是出于想要和自己嫡长姐争高下的目的,才会和林杰来往!
嫡长姐的男人对她这个庶出的女儿痴心不已,多有面子!
“好吧,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希望你永远都可以这么欺骗自己。”
都是聪明人,在她面前瞎掰什么歪理!
尚宁没兴趣和他探讨谁对谁错,她只知道对付沈云仪是她的任务,她会完成的漂漂亮亮。
尚宁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独留陆叙站在原地,目光停留在沈云仪曾经住过的地方,神色挣扎,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