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经过这番比试,不少人都觉着太子殿下是个公平公正的明主。
至于四个新的将领,从前他们在宋冶下被埋,原想着只能当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突然被太子提拔了上来,个个感动恨不给太子当牛做马报恩。
自然,军中也有不服气的,这些大多是承过宋冶恩情的老人,太子的到来影响了他们的利益。
还有些人觉着太子此番做法过于宽仁,想必是个很好应付的人。
慕江站在高处,将所有人的神色举动全收入眼帘。
仅仅一下午而已,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收拢不了所有人的人心。哪怕是皇帝站在这里,也不能让所有人忠心耿耿。
只靠施恩无法让这群人臣服,反而会让某些人动起不该有的念头。
晚上的时候刘青刚被押了过来。
大多将士看到刘青刚都很唾弃,尤其是那些被当众脱了裤子打板子的。
刘青刚自己也有想到,不过一夜之间,为下这群人偷懒不干活,他居然从威风八人人都要给子的都尉府统领变成了阶下囚。
看到太子之后,他立马跪地求饶,为了洗干净自己的罪责,他把脏水都往宋冶身上泼:“太子殿下,这段时间臣在都尉府所作所为都是宋将军默许的,宋将军告诉臣治军要严谨,不能纵容下人乱来,所以才严苛了些,哪想到这群畜生就此偷懒耍滑——”
将士们都有些气愤,为下午的事情,众人都觉着太子性格爽朗好说话,七嘴八舌的在太子前指责他:“整揣着鞭子,我们无缘无故就要被抽一鞭子,连牛马都不如,明明借着我们发泄怒火!”
“酒后用鞭子打掉我一只耳朵,治军严谨是这个方法吗?”
众人正说热闹,慕江起刀落,鲜血淋漓一地,刘青刚睁着眼睛倒下来了。
霎时军中一片寂静。
杀人的场他们不是有见过,见过的是这样平静且淡然的杀戮。
旁边的王招赶紧送上干净帕子给太子爷擦。
慕江擦着上血迹,语气平淡:“无论大小将领,都不能无缘无故拿下将士撒气,后有人再犯军中规矩,格杀勿论。”
众人跪了一地,整整齐齐的道:“是。”
宋冶在都尉府的人脉有被剪除完,这里发生的一切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都快被气吐血了。
由着刘青刚乱来,原本是为自己的回归铺路,哪里想到反而给了太子一个趁机夺权的机会?
宋冶回顾这段时间点点滴滴,突然意识到从一开始就不对劲。
他打听了一下,果,刘青刚是太子秘密扶持上的。
太子想要京城兵权,知道直接夺取的方式无法安抚人心,特地花费这么长时间下了一个套,把所有人耍团团转,他自己又兵权又好名声,甚至收拢了多数将士的心。
多年经营的基业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成空,宋冶一瞬间像是老了多岁。
从前宋冶只觉二皇子和四皇子或许是个能成事的,太子先天就有病症,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以后不会有么大作为。
家里女儿能嫁给太子,让太子给拒绝了,长公主对太子怀恨在心,自己家理所当然就站在了四皇子那一边。
再回过头来想,为么他会待职在家,给了太子可乘之机?还不是为他想揍宁繁反被宁繁扇了两耳光?一把年纪被人扇了,公道讨回来不说,最后反被太子押着给扇自己的人道歉。
沦落到这个地步,最重要的原或许是长公主。但凡长公主稍微收敛点儿,莽莽撞撞的罪不该罪的人,宋家现在都不可能这么惨。
他娶了长公主后,这么多年做小伏低不能纳妾不能光明正大的找女人,给野种当爹不说,中权力还了。
太子娶了宁繁这个祸害后,居然比老二和老四都要上进,朝中越混越好,里的权力越来越多。
宋冶越想越糟心,他在心里埋怨长公主一通后,又忍不住诅咒宁繁这个祸害将来红颜薄命。
宁繁打了个喷嚏,琢磨着今天不是太冷了,就是有人在他背后将他坏话。
他在京城罪的人统共那么多,讲他坏话的要么四皇子,要么宋冶和长公主。
老四最近很安静。倒是宋冶待职在家小动作一直停过,长公主更是在宗室亲戚间胡说八道,不如明天给他俩找点事情,让他俩时间讲自己坏话。
宁繁接过天冬递过来的姜汤,皱着眉喝一暖胃,下一刻看向被四只铁链吊起来的康财:“还不交代么?指使给太子下药的人究竟是谁?”
康财齿吐血,眼睛虚睁不开了:“奴才从未做过这种事情,太子妃若是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