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繁次日睁开眼睛想的便是审问康财一事。
老畜生露出的马脚不多, 想来平时做事仔细小心。
康
财在京中没什么亲戚朋友,听说进宫时就孤苦无依,哪怕就算当时有父母, 三多年过了,双亲也该入土了。
宁繁越想越觉麻烦,对
,用么段好些呢……他
正想着事情,腰间蓦然变沉,
慕江的手臂搭在上面,慢慢的将他收紧。
宁繁拍了拍他的:“太子,该起床了,天色大亮了。”
平时宁繁不醒这么早, 大冬天他喜欢一觉睡到中午。
昨天和慕江晚上一起睡, 为对方身上很暖,他睡很熟, 整晚整晚不做一个梦, 睡好了,也就不需要睡那么长时间。
慕江顺就扯宁繁的腰带。
宁繁忍不住把他的拍开:“天都亮了, 一会儿人在敲门,听见里声音。”
“他们乐意听就听。”慕江下巴蹭着宁繁的墨发,“昨晚上做么,今早孤好好伺候。”
宁繁眼睛弯了弯,挣扎着从他臂弯里出来:“谁稀罕殿下伺候, 我才不要这个。”
慕江似笑非笑:“不要?那上次是谁哭着求孤——”
话说完,宁繁抬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要胡说八道了, 太子整沉溺床帏,传出究竟像么话。”
“传出人只会羡慕孤。”慕江捏着宁繁的指腹, 故意调戏他,“人想摸一下,轻则被砍重则被爹灭了满门。有这样的美人当夫人,孤若天天只理朝政不理,不知道多少人痛惜,觉着孤怠慢了美人。”
宁繁被他这番话气笑了,他翻身跨坐到了慕江身上,墨色长发垂了他一身。
慕江躺在床上看着宁繁精致雪白的下巴和修长脖颈,喉结滚动了两下。
紧接着,宁繁低头吻了上来。
两人翻来滚从床中到了床边,宁繁趁机从床上下来,擦擦嘴唇拿了自己的衣物出了。
慕江中午时便了宫里,原来昨天晚上京城出了点事情,这件事情与都尉府有关。
自从刘青刚暂代宋冶的统领一职后,军中将士叫苦不迭,都期盼着宋冶回来。
刘青刚不是很有本事的人,军中服他的人不多,也不知道他是走了么狗屎运坐到了这个位置上。
从他上任一天起,军中就各种不服。
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刘青刚随身带了一条津过油的马鞭,不管对方有错错,只要他看不顺眼就当场给一鞭子。
有错的不服气,错的更不服气,只要这些人敢流露出一丝不满,刘青刚便当场让左右扒下他们的裤子,给他们大板子。
这些军营里的男人都要子,众目睽睽之下被这样对待的人含恨在心,从此众人都消停了几分,把不满留在心里,干活的时候故意迟到或疏漏。
刘青刚对这样的结果大为满意,以为自己凭着雷霆段让军中将士服气他了。
将士们只想着几月后宋将军回来,刘青刚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一切便照旧了。
他们跟在宋冶下这么多年,甭管宋冶英不英明,他威望资历摆在那里,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众人就是服气他,认为缺他不可。
不管换成刚愎自用的刘青刚,还是换成么温柔可亲的上司,他们一条筋的就是不会领情。
也不知道么人在军中散布消息,说刘青刚本就是宋将军的亲戚,宋冶不放心人在这个位置上,生怕人夺他军权,特意安排刘青刚顶上来。
刘青刚和宋家沾亲带故的事情,都尉府的大多数人都清楚。不然刘青刚能力人品的,几年前有那么多人不提拔,偏偏提拔他到这个二把的位置上做么?
被刘青刚鞭笞过的将士,心里就对宋冶生出了微许的不满来。
之后一天寒夜,刘青刚让下将士们在冰天雪地里值班,众人回来之后,冻瑟瑟发抖,却见刘青刚和他的几个亲信围着篝火一边烤肉一边大放厥词。
刘青刚喝醉后亲承认宋将军允许他现在这么做,还说他每个休沐都特地到宋将军府上,把军营里的情况都说一遍,还说宋将军很赞赏他的做法。
原本对宋冶有所期待的将士,终于变心灰意冷。
他们算是明白了,姓刘的扮红脸,姓宋的扮白脸,都在拿捏他们呢。
改天等姓宋的回来,一切和从前一样,刘青刚依旧会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只不过姓宋的会装好人,会稍微制止一下罢了。
从始至终,宋冶只需要做出个好人样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