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迷花了眼,只怕带回训斥几句就完事了,压根不舍得重罚。”
慕江目光冰冷:“长公主不信孤?孤看在你长辈的面上,敬你三分,才愿意惩罚宁繁。你既不信,那这件事情就该好好掰扯一下了。”
从前子见到长公主时,都冷冷淡淡爱答不理的样子。
景慎长公主头一次见他这么冷的神情,忍不住后退两步。
“宁繁素来心善,宁府和子府上下无不夸他温润如玉,孤倒想问问,驸马对他说了什么,让他发这么大火气?”
宋冶不卑不亢道:“臣并未对子妃说些什么,当时场景只有臣和子妃的下属看到,双方言辞不一,说来只会徒增矛盾。”
慕江道:“吗?子妃身边的下属并非他的,孤安插在他身边的。”
他让王招把跟着宁繁的暗卫带了上来。
一名暗卫道:“子妃听说宋小公子被削爵位,特意问问宋将军,看小公子过得不还好,哪里想到触了宋将军逆鳞,宋将军非说子妃算计小公子,骂子妃阴险,还要同子妃动手。”
“我担心子妃受伤,上前阻拦宋将军,之后宋将军骂宁府全,还骂子妃的父亲,子妃实在生气,就打了宋将军两巴掌。”
话音刚落,宋冶一张脸涨得黑红:“你胡说八道,宁繁说的明明——”
慕江眯了眯眼:“什么?”
宋冶一口牙险些咬碎,没有再说什么。
当初景慎长公主嫁给他的时候并非完璧之身。长公主从小被皇帝溺爱,嫁之前就和宫中侍卫有私情。
后来不足九月生下宋大公子宋廷振,宋廷振样貌平平格懦弱,长公主不喜欢这个儿子。
宋冶怀疑宋廷振不自的亲生骨肉,他和长公主一样对大儿子十分冷漠。
小儿子宋廷敬生后,聪明伶俐长相秀美,宋冶和长公主都很宠爱,不意外的话,宋一切都会让宋廷敬继承。
现在宋廷敬被贬为庶人,永远不能当官袭爵。
宋冶心中不顺,看待老大越发不顺眼。
今宁繁同他狭路相逢,笑眯眯的问宋冶百年之后,宋一切不大公子继承,还说到时候宋兴许就不宋,要改成其它什么名姓。
这种宫闱旧事知道的人不多,宋冶不清楚宁繁从哪里打听到的。
宁繁一番话确实戳中了他最不能戳的地方。
宋冶平时再怎么沉着,毕竟一介武夫,当乌龟王八给别人养儿子那么多年,猛被人嘲笑说自的一切要被便宜儿子继承,亲生儿子什么都没有,气得就要和宁繁动手。
宁繁身边两个暗卫双双把他按住,宋冶怒火攻心,大骂宁繁和宁人,被宁繁揪着领子赏了两个大嘴巴子。
现在慕江的暗卫胡说八道,将过错都推到自身上,宋冶有口难言,他不能把真实情况说来,阴恻恻的看那个暗卫。
慕江对皇帝道:“驸马辱骂子妃的双亲,儿臣认为,子妃不杀驸马仁慈。这件事情就算有错,那也双方都有过错,不能只罚一人。”
皇帝训斥宋冶和长公主几句,罚宋冶一年俸禄,在思过三个月,思过期不能上朝不能。
宁繁则要抄完佛经再回,皇帝还嘱咐子一定不能饶了宁繁,好端端的说打人就打人,把宫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听完这些,宋冶和长公主的脸都绿了。
他俩再没眼色,也能看来皇帝对宁繁的偏心。等回子府后,子舍得惩罚宁繁么?就算真惩罚了,那也不能和停职三个月相比。
偏偏子觉得这点惩罚不够,非要宋冶给宁繁道歉。
皇帝经走了,宋冶气呼呼的也要走,子按住了他的肩膀:“宋将军,你骂孤的岳父岳母,有些说不过,今不道歉的话,这件事情没完。”
宋冶自恃武功高强,脸红脖子粗的推子的手掌。
可能年纪大了,他在子手下就像个鸡崽子,一边肩膀被子压着,但凡动弹一下就会被一脸冷色的子捏断肩臂处的骨头。
宋冶白被宁繁讥讽个替别人养儿子的乌龟王八,晚上被子勒令低头道歉,他这辈子都没有如此难堪过,屈辱得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里。
这对夫夫简直欺人甚。
宁繁的《心经》抄到了第十五遍,皇帝罚他抄完二十遍回。
慕江担心宁繁的手疼,回到偏殿捂着宁繁冰凉的手暖了一会儿,自把剩下的五遍给宁繁抄了。
两人字迹完全不同,皇帝一看就能看来。也没什么系,反正皇帝不舍得再罚。
回的马车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