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家事国事处处烦心,想荒唐也荒唐起来了。
宁繁抽出腰间笛子,把他搭自己身的手打下来:“走吧。”
慕江那边确实正热闹着。
几个兄弟明里暗里都在打听二在宗正寺的状况,有些幸灾乐祸,有些隔岸观火。
七想起自己被二嫌弃鄙视的往事,顿时怒心头:“太子,咱们虽然是亲兄弟,在国家大事却能留情面,这要是查,我都知道二哥居然贪了这么多银子。他太够意思了,家财万贯出来吃饭还要咱们一起平摊。”
管他们几个说什么,都左右了慕江的判断,他听进去当耳旁风。
七记的是与二的仇,大则惦念着宁繁,他停的和慕江碰杯,询问慕江为什么把宁繁带出来,人多凑一起喝酒才叫热闹。
这时候康财凑到了慕江耳边讲话:“太子爷,奴才给您带来一人。”
“谁?”
康财压低了声音道:“您是是说过,您在宫里见过一个叫阿月的女孩子,觉得那孩子有意思?”
慕江稍微想一下,确实想起这件事。
当时他是太子,这些皇子尚没有如今这么圆滑,一个个看他妒忌,在宫里都对他疏远。
慕江倒是在乎兄弟之间的关系,他们这样的家庭,有几个大自相残杀的?
是难免觉得寂寥。
当时有个小女孩在宫里迷路,缠着他好时间,非让他带着去找姐姐,他觉着那个小女孩可爱,默默记在了心里。
“奴才找到了这个叫阿月的女孩子,是傅家十一小姐,闺名傅月,生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傅家此番出事,流落到了青楼里,奴才就自作主张把买来了。”康财对旁边做了个手势,“现在奴才让给您和皇子们献一舞。”
随着琵琶声起,一队舞女翩翩起舞着进来。
中间穿红衣那个细蛇身段,墨发瀑布般倾泻下来,杏眼桃腮粉面含春,一出场便引起了有人的注意。
慕江冷冷扫向康财。
他原觉着宁繁让康财来,是觉着这个人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现在想想,宁繁气性这么大,哪能轻易饶过什么人?
慕江一始没觉查出康财有问题,显然宁繁是察觉到了什么对劲,把人揪来观望。
这康财恐怕是急于讨自己欢心,想恢复原有的地位,才弄了这样一出戏。
康财陪着笑道:“太子殿下,您觉着怎么样?”
慕江这才看向那队舞女:“中间那个?”
康财笑着道:“可是么,您看大皇子和七皇子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慕江想着书有些话果然是有道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就像这个阿月姑娘,小时候生得可爱可怜,让人拒绝了他的任要求,大居然变得这么磕碜。
倒也是现在美,现在是个美人,但和小时候比起来就差远了。
慕江是看脸的人,那么小的小姑娘,就算再好看,也可能禽兽到动那种心思。
是觉得对方很可爱罢了。
现在再看到对方,知道为什么,对曾经的旧事,他觉着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宁繁和乔仪坐在二楼看戏,乔仪指着中间跳舞的傅十一道:“就是!太子的人把买走了!”
宁繁拿笛子敲他一下:“要一惊一乍的。”
乔仪委屈的捂住了手。
一舞结束,傅家姑娘含羞带怯的举着酒杯给太子敬酒。
乔仪更生气了:“凭什么啊?太子流放了的父亲兄弟,一点都恨太子,昨日我去看,说给赎身,看都愿意看我。”
显而易见傅家姑娘没有情愿的意思,还想往太子怀里坐。
巧的是,太子一把推了。
大皇子看过眼了:“太子,一点都怜香惜玉。”
慕江冷淡的道:“罪臣之女,有什么资格在孤身侧?”
傅家姑娘有些尴尬,委屈的站在了太子身侧,半晌才轻声细语道:“妾身流落坊间,是太子殿下的人重金妾身赎出。倘若太子殿下嫌弃妾身,妾身如死了算了。”
慕江眸中一片寒凉:“那就赏一把刀,赐死。”
傅家姑娘当即愣在了原地,面对侍卫递来的匕首,退两步,碰也敢碰。
大皇子是个怜香惜玉的,哪里能看得这么美的姑娘受欺负。他一把人搂了过来:“算了,太子要,以跟皇子吃香喝辣吧。太子,这个美人能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