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繁喝几口茶茶盏放下:“以要私下里议论这些。”
“这是我说的。”天冬解释道, “是府其它人,他们和太子在一起的时间,据说太子从前和现在一样。”
宁繁“嗯”了一声, 没说更多。
天冬忍住道:“公子,您就好奇吗?”
宁繁放下帐子睡枕:“好奇。去歇着吧,别胡思乱想这些有的没的。”
房里的灯吹了,很快漆黑一片,天冬轻手轻脚的下去了。
这闭眼睛,宁繁却怎么都睡着,大概睡得时间太了,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
天亮时宁繁让人送了热的洗澡水进来,他醒酒脸色苍白得像话, 身体经起太多折腾, 身体还很虚弱。
在热水里浸泡之,脸才勉强多了些血色。
大一会天冬过来传话, 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有话同他讲,让他快些洗澡出去。
宁繁心情佳:“让他进来, 屏风外和我说话。”
冬日里好容易泡个热水澡,宁繁现在动都愿意动一下,谁敢这个时候打扰他,他去拧谁的脑袋。
天冬出去道:“我家公子让您进去谈话。”
作为一个发誓励精图治远离美色的储君,慕江想也想便拒绝了, 在客厅里等着宁繁出来。
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宁繁沐浴更衣比小姑娘还麻烦, 等宁繁出来的时候,慕江知觉睡着了。
宁繁接过天冬递来的茶水喝一口, 继续翻看今天早送来的账。
慕江仅仅眯了两刻钟,睁眼就看见宁繁坐在自己对面翻看什么东西。
今天宁繁气色比往日差些,面色苍白更显清瘦,一双眸子都比往日倦乏许多。
宁繁察觉到他醒了:“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要说?”
“关于傅家的事情。”慕江道,“昨日留京的探子告诉孤许多旧事。”
他人在京城,却能知道京城发生过的事情。
二皇子的案子牵扯着地方一些家族,同样牵扯着京城里一批官员。
短短数月之前,二皇子和四皇子一样是朝廷里簇拥者最多的皇子。
“傅爷子是是骂过?”慕江看着宁繁的侧脸,“孤打听了一下,一些探子说傅家被抄家前半个月里,傅爷子日在家里咒骂,甚至当面给难堪。”
宁繁:“……”
傅爷子喜欢自己,宁繁是知道的。他万万没想到糟头子心眼这么坏,居然背地里咒骂自己。
过人死业消,宁繁至于和一个死人计较。
“那此事便好办了。原看着他两朝元的份,给他家里人一条活路。现在就按着规矩来,男子全都贬去北疆,以休想京。”
宁繁朱笔在某个账目勾画一下:“太子殿下权势滔天,一点小事而已,哪里还得着和我商量。”
慕江笑看他一眼:“男人在外怎么风光都,在家里还是要听夫人的?”
宁繁抬眸,似笑非笑道:“再胡说八道,我就要揍了。”
宁繁在外面随心欲,在京城里总喜欢端着他贵公子的架子——因为他家的确显贵,在朝很罕见的富贵,其它家族大多半路起来的,有宁家百年显赫从未凋零过。
钟鸣鼎食之家格外养人,好多年纪轻轻就是人精,这就让人往往忽略他的年龄,看他通身的气度。
实际宁繁比慕江要小好几岁,两人有些年龄差距。
有宁繁生气或者有其它情绪波动,那点少年气才会流露出来。
慕江觉着宁繁可爱,起身揉了揉宁繁的头发,往外出去了。
康财一直在外面,慕江进屋的时候从没有让他进来过,明知道宁繁讨厌这个人,好带进来让宁繁觉着碍眼。
被罚出去过一次,这康财显然收敛了许多,他做事小心翼翼的,敢给任人脸色了。
这几日里慕江太子忙,每天早出晚归的,有些时候甚至归。
随着太子京,四皇子和公主府那边消停了许多。
宁繁看李文进传来的情报,说是四皇子妃小产还在娘家待着,四皇子担心彻底得罪杜家,还想着怎么在折损面子的情况下把四皇子妃请来。
过,宫里那位气性大,乘风怎么着都愿意让四皇子把四皇子妃请来,说是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女人休掉,四皇子妃位置空出来,然他再也会在皇帝面前替四皇子说好话。
四皇子现在就像热锅的蚂蚁,停地询问李文进应该选择杜家还是选择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