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正巧在,简单叮嘱了她几句未来可能不太平,让她只管待在皇城里求学,别的地方不要乱走,有事可以找他。
旁的什么事也没有说。
还没有明纱跟她讲的消息多。
云杉乖巧地应下,识相地没有多问。
次日,云杉随云城拜见了凤乔大长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端坐在上位,身上有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面容却很是慈祥,自始至终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很和善的尊者。
很难和篡位后屠杀她全族的人联系在一起。
但是篡位这事儿要想有个好名头搞的不就是一个兵不厌诈嘛。心面一致的怕是第一个死的。其实也没什么不对。
云杉心里对老头伪善的面目鄙夷至极,面上不动声色附和着云城说着客套话,好好恭维了一番,把老头夸得乐呵呵的,顺便也哀哀鄙夷了自己一把。
云城抽空瞥了一眼云杉,感觉新奇。
之后云城还有事情和凤乔商议,云杉便先一步离开了大殿,回去后,小落从她袖子里主动飞了出来,第一时间便哼哼唧唧表达了对她此种没有骨气行径的不齿。
云杉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只挑了个水嫩的果子塞住了小落的嘴。
小落啃着果子,便安静下来,同时在空中化出只有云杉能看见的字来,「我认真观察过了,凤乔周身气场虽然强势,内息却很是薄弱。照我看,如果能找到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说不定能把他一刀给砍了。」字里行间带着孩子气般的嚣张。
云杉挑眉:“凤乔内息弱?你虽然灵力低微,眼神怎的也不好使。能当上大长老,他的实力不知道甩了我多少条街去了。”
小落闻言睨了她一眼,从喉咙里微小地哼了一声,继续啃它的果子。
看到小落这个样子,云杉忽然想起之前明纱告诉过她的,凤乔遭过数次暗杀,甚至差点被刺杀成功的事。如果凤乔真的内伤未愈,又如何通过浴火试炼呢?
她狐疑地看向小落:“我都看不出来凤乔实力如何,你有这个能力?”
小落又轻哼一声认可了。
一般人只能探出比自己修为低许多的人的灵力深浅,不曾想小落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以后与人打架的时候说不定能避免很多麻烦。能捞到这样一个乐于助人又身怀异能的小家伙,云杉觉得一定是老天看在她从小被困在遍布妖兽的山谷中童年凄惨的补偿。
「还有一件事,你大约很感兴趣。」小落坐在云杉肩头翘着二郎腿,两条小短腿得意地晃悠着,等着云杉的反应。
“好了小落,你最厉害了,是我眼神不好行了吧。这是正事,别吊我胃口了,什么事快说。”
忽略云杉话中的敷衍,小落也认真起来,「他身上像是用过什么咒的痕迹,但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云杉一边正常地每日去学堂听课、练功,一边细细留意凤宫里的各处消息。几次偷偷到城里打探,也隐蔽得很好没有被人发现。
但是没有任何关于青鸾一支还有余党的消息,倒是有另一势力相当的旁支长老凤瑞与凤乔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明纱所说之事,云杉得闲的时候找云城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但他没有表露半分,也不知道他是否知晓,真假又几何。
眼见到了明纱所说的浴火试炼之日,凤宫内依旧一切正常。
云杉早上在学堂里听着夫子讲课,心里飘忽不定,只觉得他在念经,小落也早在朗朗念经声中昏昏睡去。
忽而她想到了什么,在课间的时候捂着肚子龇牙咧嘴同夫子告了假。念在她平时课业也算勤勉,夫子面上关心了两句就放她离开了。
明纱平日是不来听课的,其他同窗与云杉也没什么交情,她的突然离开也没引起什么关注,身后的书塾传来夫子继续念经的声音。
云杉想起那日小落与她说的,凤乔若是真的用过什么法咒耗损了自身大量神力,是绝没有可能得到试炼认可的。
但明纱那里的消息并未有变动,那么今日,大概要发生些什么。
忽而一个念头闪过,为什么一定是凤乔自己用了什么法咒,而不是有人对他施了咒术呢?云杉锁紧了眉头,心中愈发不安起来。
“小落,小落,醒醒,提高警惕,我们可能有事情要做了。”
所有的事情完全没有预兆,除了凤乔一切正常,或者说连同凤乔在内也算不上异常,如果练了什么秘术遭到反噬隐瞒众人也说得过去。
她其实一直也不太理解明纱将这么重要和隐秘的事情告诉自己有什么目的,不像是试探,而且她既是想卖她一个好,便不必拿这种做不得假的事情诓她。
那么现有的情况完全对不上。
她能做的只有见机行事。
另外,保险起见,自然得想办法拉上云城趟这趟浑水。
迅速理清思绪,云杉带着小落赶向云城的住处。
彼时云城正在院里磨剑,看到她来了,招呼她在不远处的石桌前落座。
“怎么风风火火便闯进来了,莫不是听闻我新得了一坛好酒?桌上那坛煴兰酒,是明纱说她弟弟今早刚送过来的,她到手便分了一坛给我。想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