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黯然垂下眼帘:“也只有松儿会这样觉得,我知道我与其他男子的差距,我实在做的不好,就连、就连发带上的绣工也粗劣低级。”
“可我觉得你很好。”程松儿握住他的手。
程青枝紧紧抓着她的手,嘴唇翕动着:“松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程松儿笑着反问:“怎么了,我还不能对你好了?”
程青枝轻轻摇头,抓着她的手不断的收紧,手指缠绕着她的指节不留一丝缝隙,他在她的身上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与前所未有的空虚。
剧烈的焦灼感燃烧着他的心脏,激发着他内心的贪婪,他的索求无度,他已经不单单只满足与眼前的肌肤相亲,他还深深地渴望着更多。
他想将自己融入她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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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秀走后,程松儿觉得身边终于再次回到宁静。
转眼间已经来到四月,山里的许多草药都长了出来。
她每天都进山,有小动物时就打打猎,遇见草药就采草药,但都不像之前那样轻而易举的就捕到大型猎物。
几个月下来遇到的基本都是一些野鸟,山鸡之类的。草药也是价格很低几斤才能卖几文钱那种。
挣不到钱的危机感让程松儿更加勤快的干活。
她装着从山里挖出来的几斤土茯苓,白芨、忍冬这些东西进了城打算去卖。
这是程松儿在年后的第一次进城,比起年前,她很快发现了不一样。
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城门跟下的乞丐明显比以前多了。
其次城里多了很多无所事事的人,俗称二流子,他们游荡在各个店铺目前,时不时找点矛盾,闹点不愉快。
街上的无业游民越多,就说明城内的不稳定因素越多。
但这些人原本不应该在短时间内一起冒出来,追根溯源就是因为她们原本的生计混不到饭吃,所以被迫走上这条路。
有体力的还能做街头混子,年纪大还没力气的人就只有沦为乞丐一条路。
她又去了熟悉的米行看粮食价格,果不其然,过了一个年,价格又翻了几番,一个女人一天干苦力挣的钱,还不够买一小袋糙米的。
一路下来,程松儿心中越来越沉,也更加庆幸自己当初把绝大部分的钱都拿去买粮食了。
她来到药铺前,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收获全部倒了出来:“大夫,你看看这些值多少钱。”
大夫瞧了瞧,直接说道:“你这些都是普通药材,给你600文吧。”
600文,她辛辛苦苦挖了几个月的土就600文。
挣钱好难。
她想倔强一下:“大夫我的药材虽然普通,但是数量多呀、而且你看看品相也好,完整没有破损,就连根茎也都保留着,再多给点吧。”
“650文,不能再多了。”老大夫说道:“650文够你买好几斤小米的了,你不知道现在城里来了多少流民,闹了多少事,好多人连饭都吃不起。”
程松儿连忙打听:“大夫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城里的突然多了这么多人是哪来的啊?”
“南边来的,听说南边那边正在闹旱灾,刚种下的粮食没有水全都渴死了,好不容易种活的一批结果又碰上了蝗灾,吃的半点不剩,这些人没了希望只能往北边跑了。”老大夫感叹:“今年头是真难呐,这几天来的流民比以前更多了,估计以后还有更多人来。”
“流民一多可容易闹事,大夫你晚上可睡得轻点。”程松儿说了句关心的话。
老大夫一小,她的两个女儿都在京城,身边只有一个老伴儿,突然听到陌生人的关怀觉得心中一暖。
“放心吧,不过这些流民前阵子闹了一件大事,聚众哄抢米行的米。”
“已经这么严重了?”
“是啊,官差逮了一批为首作乱的人斩首,那些流民这才消停了一阵子,但估计压不久了,你要是有钱就多买点粮食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