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往自己身上联想过,也并不觉得自己会早恋,更不知道早恋是什么感觉。
季星摇年纪小,还没有开窍,从来没有把早恋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可是自从程老师把她叫去问过之后,季星摇就开始胡思乱想了,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把早恋这个词汇与自己,与少年联系在一起。
少年时的绮思总是朦胧青涩的,季星摇胡思乱想了几天,也没想明白,也没弄清楚,于是日子照常过,与少年也如从前一般相处。
只是闲暇想到少年的时候,总忍不住露出笑容,认识他,是她少年时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只是美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
那天下午,少年与她约定了时间来找她,可是过去了半个小时,仍旧不见他的身影,季星摇就有些着急。
少年总是准时的,每次都会在约定时间之前到达,于是显得这次迟到特别反常。
季星摇想起少年手上身上的细小伤痕和淤痕,有些担心,她觉得少年有事情瞒着她,季星摇只怕他被那群混混盯上了。
季星摇想到这里,舞也练不下去了,她背上书包跑出学校,去少年常去的网吧和居住的旅馆附近找他。
赶到网吧附近的时候,季星摇真的被吓坏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人满身是伤正疼得挣扎□□,他们身上脸上不只有淤青,还有血迹,地上有破碎的木棍和血痕,一看刚才就经过了一场混战,季星摇胆战心惊地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少年,她的心放下一半,可她走了没多远,就在地方发现了一个星星钥匙扣。
季星摇猛地僵住了,那个钥匙扣是昨天她送给少年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季星摇捡起钥匙扣,心中害怕极了,刚才那群人打成那副样子,那少年会不会有事?
季星摇心中焦急万分,顺着钥匙扣遗落的地方,往那个方向一个最窄小的巷子里寻去。
冬天天黑的早,这会天色早就沉了下来,小巷里没有路灯,光线很昏暗,季星摇胆子小,从前一直不敢走这里,可是现在她心里满是对少年的担忧,丝毫害怕的情绪也感觉不到,她往小巷子里面走去,仔细注意着路边的情况生怕会错过少年的身影。
季星摇走了没有多远,就听到了前方传来打斗的声音,季星摇心猛地跳了下,她在心里祈祷前面打架的千万不要是少年。
季星摇放轻脚步贴着阴影走过去,路过路边的一个垃圾桶时,见地上零散的躺着几个被喝空了的啤酒瓶,季星摇脚步一顿,想了想,拿起了一个啤酒双手握在手里用以防身。
前方打斗很激烈,季星摇很害怕,可她更担心贺骁。
当季星摇小心翼翼地走近了,能看清面前的情况了的时候,季星摇的瞳孔骤然缩小。
一个黄头发的小混混正拿着一个棒球棍殴打贺骁。贺骁脸上很多伤,狼狈不已,体力不支,手上又没有武器,落了下风。
季星摇眼睁睁地看着黄毛用棒球棍狠狠打在贺骁的背上,少年被打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疼得面色惨白,一时都起不来。
季星摇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了下,疼得厉害。
这时黄毛露出狠厉的笑,他高高地举起了棒球棍,就要对着躺在地上的少年挥下。
那一刻,季星摇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等季星摇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上的玻璃瓶子已经碎了,黄毛捂着出血的脑袋倒在了地上,而还贺骁正用吃惊的目光看着她。
季星摇看看手中已经碎掉的玻璃瓶,再看看倒在地上头破血流的黄毛,巨大的慌张让她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瓶子,眼泪夺眶而出,她...杀人了?
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她无助地站在那里,像是坠入沼泽的旅人一般绝望,脑海里更是不断重复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就在季星摇即将崩溃的前一秒,前一刻还满眼震惊的少年艰难从地上爬起来,他满身是伤,疼得几乎站不直腰,他用那只血迹斑斑的手从季星摇手中拿过剩下的那半截破碎的酒瓶。
“别怕,”少年轻声说。
泪水朦胧了季星摇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少年究竟是用怎样的表情做出那样的决定,他用衣服将那半截酒瓶擦拭了一遍,然后握在了手里,将自己的指纹留在了凶器上。
“别怕,”少年嘴里重复着别怕,把季星摇揽进怀里,“这不关你的事,你今天晚上没有来过这里。”
季星摇无法形容那一刻少年的这番举动带给她的震撼,她只觉得那一瞬间她的心都被击溃了,她是一个孤儿,平安长到这么大,遇到过很多好人,也接受过很多的善意,可是像少年这样对她这么好的人,她只遇到过这一个,可能这辈子也只有这一个。
季星摇紧紧抱住少年放声大哭,她哭得说不上话,只一个劲地摇着头,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她只是不想他出事。
后来,她记得不太清了,可能当时受惊太过,脑子混沌了,只是记得黄毛没死,虚惊一场,救护车来了,警车也来了。
贺骁在警察和救护车来之前给谁打了个电话,之后贺骁让她藏在围观的人群里,看着他被警察带走。
季星摇躲着围观的人群后面,不敢哭,她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