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前,《舞蹈风云》公布的选手的信息栏里又有自己的信息,怎么回事?
季星摇再往前翻了翻,在所有推广合作的未读邮件底下发现了一封未读邮件。
【亲爱的季星摇选手,我们很抱歉的通知您,由于筹备计划出现了问题,现《舞蹈风云》节目的录制需要往后推迟,具体录制时间待定,请您随时关注节目组信息,若有问题,请与我们的工作人员联系,联系电话139....】
推迟了。
季星摇看完邮件,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所以她失忆之前竟然报名了《舞蹈风云》节目,季星摇刚才才了解过,这个《舞蹈风云》节目是以舞蹈比赛的形式进行录播,能参加这个节目的选手无疑不是履历精彩,舞蹈能力出众的精英。
季星摇从小到大参加了无数场舞蹈比赛,她并不惧怕那些对手,甚至有种跃跃欲试地兴奋感,若是放在从前,她得知了这个消息一定很高兴,可是现在,她的腿已经坏了,那些高难度的舞蹈动作,那些绚烂美丽的舞蹈已经离她远去,她拿什么去比赛呢?
她已经失去了与那些选手一战的资格了。
季星摇黯然地合上电脑,她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忍着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安慰自己,算了,没什么的,不是说好了要放下吗?
早晚要习惯的,她再也无法站上舞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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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阎说,你回来一个月了,才想起我?”周时峥靠坐在卡座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杯龙舌兰,他姿态放松,但一身衣着打扮却与这酒吧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那一身笔挺的西装像是刚从谈判桌上下来,身上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味道,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交错中,衬得英俊的面孔越发冷峻。
贺骁抿了口酒,懒洋洋道:“忙着呢,以为我像他那么闲。”
周时峥嗤笑,“不用骗我,我都听说了,说贺少爷演了一部电视剧,红了,大好的赚钱机会送上门来了,贺少爷却说这两个月不工作了。你能忙什么?”
贺骁啧啧两声,“你还有功夫听这些闲话,看来是不忙。”
周时峥闻言揉了揉眉心,只觉得额角太阳穴发胀,他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连着一个星期了,我每天就睡三个小时,今天才腾出空来缓缓,我秘书偷偷买了速效救心丸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怕我哪天突然猝死。”
贺骁给两人添上酒,“至于吗这么拼,你们家那家业,二十辈子也花不完,周叔可就你一个独苗,怎么舍得这么压榨你?”
却不知哪个字刺激到了周时峥,他沉默地抿着嘴,眉头蹙起一团愁绪,下意识伸手去摸烟,放到嘴边了才想起这事公共场合,又扔回去,抿了口酒,半天才道:“上个月,我出了趟差。”
他出差是常事,拿出来单独说却不常见,贺骁散漫地把玩着酒杯静静听着。
周时峥道:“两个月前,我家老头子做了个梦,说梦见我妹妹在雨里哭,孤零零一个人,哭着问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她,之后他就病了一场。病好了后也总睡不好,说总梦见妹妹在雨里哭,折腾得自己头发都白了。”
“偏偏那个时候老张那边又来了消息,说找到了当年那个人贩子的踪迹,估计有我妹妹的线索。”
“我爸放不下,非要亲自去找,他身子不好,我把他拦着,自己去了。”
说到这,周时峥苦笑了下,抿了一大口酒,“可惜,扑了场空。”
“那人贩子她是拐了我妹妹,可惜被另一个女人发现了,她害怕被抓,就丢下我妹妹就跑了。至于那个女人是谁,有没有带走我妹妹,她也不知道。”
“找了这么些年,其实已经死心了,她走丢的时候还那么小,又经历了车祸。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说不定...”
周时峥闭了闭眼,没舍得再说下去,声音沉沉地压在喉咙里,“那个小丫头...在外面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贺骁与周时峥认识这么多年,是为数不多知道这件事的人之一。
外面都说周时峥是首富周重巍唯一的孩子,其实他们不知道,周时峥原本还有个妹妹,听大人说,那个小丫头他小时候还抱过,是个非常漂亮乖巧的孩子。
小丫头刚出生的时候,大人都说这小丫头会投胎,生在首富家里,父母都是疼孩子的,上头还有一个大了好几岁的哥哥,以后一定是金尊玉贵宠着长大的小公主,真是别人盼也盼不来的福气。
只可惜,小丫头命途多舛,两岁的时候周夫人带着出去,遇到车祸,周夫人当场去世,小丫头却不知所踪,大概被人拐走了,再也没有消息。
这几乎成了周家父子的心病,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可惜每每都失望收场。
周时峥收回思绪,又续了杯酒,才继续道:“我在那边耽误了几个星期,我爸又生病,回来后堆积的工作都要把我埋了。”
贺骁:“之前听说7区那个项目出了问题,解决了?”
周时峥点点头,“原本看好了一个德国那边的供货商,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质量有保障,谁知我上飞机那天,继月领了个人来找我,说是她未婚夫,说是姓秦,想要做7区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