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一走,荣嫔瞧着眼前场景,也不愿在多待下去,起身向钮钴禄贵妃和佟妃行礼道:“嫔妾记挂长生阿哥,先回去照看了。”
钮钴禄贵妃连连道:“正是如此,子嗣紧要,你回去好生照看长生,本宫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荣嫔又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璃蓉觉得她也该走了,她已经自证了清白,剩下的事情便跟她没有多少关系了,她起了身行礼道:“嫔妾也先告退了。”
钮钴禄贵妃和佟妃的目光在璃蓉身上转了一圈,佟妃因为是玄烨表妹的缘故,本就一直受宠,她虽不是最漂亮的那一个,但却一直都是跟玄烨最贴心的一个,又有家室背景,她自认自己才该是位分最高的那一个,跟钮钴禄贵妃一直不对付,如今一个异军突起的璃蓉,她到觉得有些用处。
而钮钴禄贵妃又急于让新进宫的熹嫔上位,璃蓉又成了最大的绊脚石。
两道夹杂着各自思绪的目光落在璃蓉身上又淡淡的收了回去,佟妃先笑着开口:“也是,你瞧着娇弱,今日又受了惊吓,别积在了心里生了病才是,锦绣,一会拿了咱们那里的保心丸给德贵人送一些过去。”
佟妃在钮钴禄贵妃跟前如此拉拢璃蓉,璃蓉却受的坦然:“多谢娘娘厚爱。”
佟妃的笑意便更深了一些。
钮钴禄贵妃勾了勾唇角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
璃蓉这才退了下去。
瞧着璃蓉的背影,钮钴禄贵妃淡淡感慨道:“这个德贵人长的真美。”
佟妃笑了笑:“可不是,这样的美人儿,我一个女子都瞧着心动,何况是皇上,她又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藤萝一样依附着皇上,皇上如何能不爱。”
家世是把双刃剑,既是依仗,也是跟皇上之间的隔阂。
钮钴禄贵妃冷眼瞧着下头跪着的徐答应冷哼了一声,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璃蓉出的正殿叫翡翠先去侧殿里见了明玉叫跟明玉说一声,翡翠应了是往侧殿去了,惠嫔见着翡翠进来,眼神微微一深,翡翠在明玉跟前行了礼道:“我们主子这会子要回了,叫奴婢跟主儿说一声,叫主儿不用担心,稍等片刻既好。”
明玉听得璃蓉没事,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翡翠行礼要出去,春答应连忙拉住翡翠的手道:“翡翠姑娘留步,徐答应在里头可好?”
翡翠冷脸甩开了春答应的手道:“答应这话却问不得奴婢,奴婢哪里晓得徐答应好不好,答应要是关心徐答应,不若自己进去问好了。”
春答应被抢白的面上一红。
惠嫔旁边的纳喇贵人皮笑肉不笑的道:“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翡翠仿佛没有听见,恭敬的行礼又退了出去。
纳喇贵人瞧着到觉得没趣,只拿扇子扇着风,又小声道:“不知道皇上为的什么事走了。”
玄烨为的事情大了去了,蒙古的察哈尔王布尔尼乘机兴兵作乱,京师禁旅皆南征,守备空虚,正是危难之中的危难时刻,索额图,明珠,图海,李光地,莫洛,米思涵,多罗信郡王鄂扎,常宁,福全等朝中大臣皆往上书房商议大事,连京师之地都是守备空虚,又哪里来的人去平定蒙古的叛乱?
玄烨坐在龙椅上,微垂着眸,光从雕花的窗户投进来落在他的身上,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是不同于往日的冷峻严肃,薄唇抿着一条平直的线,下颚微微收紧,帝王的气势却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这样艰难时刻不但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反而更多了一份激进和勇猛的气势。
玄烨冷峻的单凤眼看向了图海,沉声道:“图海多罗信郡王鄂扎领命!”
“臣在!”
“朕授图海为副将军,随抚远大将军多罗信郡王鄂扎率军征讨,你二人可敢领命?”
鄂扎犹疑道:“可是,可是臣等无人可用,如何征讨贼子?”
玄烨淡然一笑,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自信,叫身边的索额图等一众朝臣都为之一颤。
听得玄烨徐徐道:“这有何难事,我们八旗子弟向来勇猛,王公贵族手下个个都有能征善战的勇士,朕下旨选拔八旗家奴中的健勇者,必能成大事!”
众人听得这话眼前皆是一亮,臣服之心油然而生,众朝臣跪下行了大礼道:“皇上英明!”
璃蓉搭着常姑姑的手回了永和宫,又吩咐小夏子道:“你这几日留心徐答应。”小夏子应了是,常姑姑服侍璃蓉换了常服,往侧间的炕上躺下,又给璃蓉拿着美人捶松腿道:“那个徐答应只怕是不好,宫中经年累月的总能碰上这样的人,给上位的娘娘们做事,最终成了替死鬼。”
徐答应那种人不是多聪明又格外的嘴巴毒,偏偏又心高气傲的厉害,璃蓉闭着眼,淡淡叹息了一声,又想着玄烨那里为了蒙古的事情只怕要劳累一些,又坐了起来向着小夏子道:“你去御膳房叫做上一碗燕窝粥一样芝麻卷,一样金枣送去上书房。”
小夏子应了是,璃蓉叫常姑姑给小夏子拿了银两打赏御膳房的人,瞧着自己的小金库似乎也不大经得起用,不免多少有些担忧,常姑姑立刻就瞧了出来:“宫中虽然用银子的地方多,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