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还是去了阿姆鲁氏那里,只说自己去寺里给父母上个香,报个平安,阿姆鲁氏自然应允,又叫丫头给她拿了银子,叫外头的人好好侍候着,才放了璃蓉出去。
乌雅家住在内城,内城的街道宽阔整洁,治安也十分的好,人人穿着打扮得体周到,富丽堂皇的更是不少,这富贵景象也不是外城所能比拟的。
到了白塔寺,寺庙内外人头攒动,香火十分的旺盛,她拿着团扇下了车,一面摇着进了里头,果真是先去正殿烧香拜了拜才起了身。
李德全站在外头等着,也不知道皇上说的瞧见那个最漂亮的肯定就是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站在这里瞧了半个时辰了也不见有个最漂亮的过来,心里又怕耽搁了皇上正事,正焦急着,忽瞧见竹林那边缓步走过来一位格格,不禁的眼前一亮,连忙上前道:“姑娘,我家爷久等了,这边请。”
他在宫里都没见过比这个漂亮的!
璃蓉微微挑眉,李德全她自然是认识的,今日穿的一身青色的袍子做的是小厮的打扮,却不知李德全是怎么认出她的。
她浅笑着往前走,上了芜廊,转过一个弯,李德全推开门,向里道:“爷,白姑娘来了。”
玄烨正在喝茶,听得声音转头看,就瞧见一个少女走了进来,端的是翩翩佳人从天而降,白净细腻的面颊上那一双眼含三月春光,又似是最纯净无暇的宝石,不惹凡间丝毫尘埃,缓步而来仿若是踩着天边云彩的仙女。
即便是自己也曾顶着这样一张脸,可真的看到的时候才知这份美如何的摄人心魄,叫人震颤。
璃蓉也瞧了瞧玄烨,他生的白净,一双丹凤眼,粉白薄唇,静静站在那里帝王的雅致尊贵由内向外而来,叫人瞧见了难免生出些许臣服之意,一身靛蓝色的团花袍子衬的少年玉树临风,沉静难测。
璃蓉福了福身子:“见过公子。”
玄烨微顿,眉间染了淡淡的笑意道:“坐吧,你我之间到不必多礼。”
璃蓉虽怕死,但到底不是地道的故人,对所谓帝王骨子里还是缺了些敬畏之心,玄烨叫她坐,她便大方的坐在了玄烨对面的坐蓐上,李德全又上了茶,自然而然的退了出去,站在了外头。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风吹过外头的竹林沙沙作响后又卷了进来,送来了丝丝的凉意,璃蓉品了一口茶,放了下来,到先开了口道:“多谢公子昨夜抓蛇的救命之恩。”
她的声音也格外的柔软,听到人的心里仿佛是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般。
玄烨笑了一声:“你到是好,教着福全一哭二闹三上吊。”
璃蓉皱了眉头,小声道:“我哪里就知道随口的一句话他就当真了,他真的是公子的兄弟?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她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皱,浮动的夏日的光泽里,仿佛是悄然盛开的一朵山茶花,一下子绽放在了少年天子的心头。
玄烨垂眸,一手在桌子上微微敲着,淡淡的道:“福全自小就是这个性子,我都习惯了。”顿了顿抬眸看着璃蓉道:“我叫人把你记在了镶黄旗里头,你可高兴。”
璃蓉一怔,旋即笑起来,仿佛刹那之间山花烂漫一直开到了眼底:“为的这个事情我都愁了好些日子了,这下子就能睡个好觉了。”
玄烨似也被她感染了一般,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定定的看着她道:“既然如此,你拿什么谢我?”
璃蓉微愣道:“谢?我们之间谈什么谢?”
她的理所应当叫玄烨心头莫名一甜,他自小长在宫中,似乎少于人这般平静亲切的说过话,尤其后宫女子,便是钮钴禄贵为贵妃是宫中老人,见了他易是恭敬有余柔软不足。
原来男子和女子之间也能如此说话。
他既觉得有趣又觉得舒服,一笑道:“那个杨佳氏,要不要我在做点什么?”
璃蓉笑道:“老太太在呢,她翻不出什么浪花。”她说着露出狭促的神色,往玄烨跟前探了探头悄声道:“要不要我帮公子跟佟妃娘娘再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她凑的近了,身上的幽香飘进了玄烨的鼻腔里,叫他心头一荡,看她白净细腻的面庞近在咫尺,微微一愣,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你说什么?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生命的四分之三?”
他的声音带了些许的沙哑,眼里却跳跃着几蔟火苗,璃蓉听着蓦的脸一红,垂下了眼,看起来满脸娇羞。
她这是被康熙给调戏了?
如今情形她是注定要进宫做康熙女人的,既然如此那她就早早的为往后的生活铺路,和玄烨之间有一段美好纯洁的小小恋情,往后说不得就是保命的符咒。
可她好似还是小看了玄烨。
玄烨看她如此龙心大悦,一下子笑了起来。
李德全站在外头听见了皇上的笑声,连连感慨,果然还是美人更懂皇上的心!
璃蓉又跟康熙去找了大师,用类比的方式婉转的跟大师说了一下这特殊的情景,大师却露出一脸高深,只道了 “顺其自然”四个字。
璃蓉出来的时间也长了不敢多耽搁,就要回去。
玄烨把璃蓉送上了马车,瞧着她坐好了,马车帘子还是没有放